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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白明月並沒有在預計之中醒來,沙爾汶聽完醫生解釋,只是冷靜的點點頭。 他腦中思考著這樣的狀況是否在過去發生過。 醫生雖然解釋得頭頭是道,不過他知道只是應付家屬的話語。 事實就是白明月頭腦沒事可也醒不來。 來醫院之前,他事先支開撒藍和王儲妃派來的人,不想讓白明月仍舊在他保護之下的事傳出去。 不過蒂娜王妃那邊他無法完全控制,他只能對時尚雜誌出版社母公司施壓,讓王妃知難而退。 餐後桌上碗盤由女僕收走,放上水果和酒。 「妳不可能回得去自己的土地,所以別想了。」將軍舉起酒杯。 「我不記得怎麼來到這裡,你何不說說。」 「妳還記得很清楚的時候說妳不想記起的。現在既然忘記,不是更好。」 「當時發生什麼事?」 他只是喝酒,什麼都不說。 「我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終於,他放下酒杯,在沒有門但類似衣櫥的牆壁凹槽處取下兩件長袍。 「來吧。」 他遞給她其中一件。 兩個長袍覆帽的人影在月光下拖得長長的。 太陽下山後的石板路上還是有著不少往來的人。 兩人沒有像其他人提燈籠或是挑明處走,刻意隱瞞行蹤。 她注意到他跟著地上男人命根子圖案走。 她忍不住邊走邊抬頭拉住斗篷的帽子悄悄望向四周。 交叉路口建築物牆上有個超大男性象徵。 果不其然,他往指標方向走。 這個地方讓她想起歷史上一些著名的歐洲古城或古蹟。 還來不及細想,他轉進一個小巷弄,她跟上去。 他推開一道木門,拉她進去,裡面火光令從黑暗中走上好一段路的她一時睜不開眼。 他拉下她頭上的斗篷帽子。 「小姐。」 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女人驚愕不已的聲音和溫暖的擁抱襲向她。 「輕點,她還沒完全復原。」阿爾琲托出聲阻止太過熱情的女人。 「您這是什麼意思。」女人往後退開,仔細的看著他帶來的女子。 「她撞到頭,如果失憶不是裝給我看的,那她並不記得妳。」 「小姐,是真的嗎?」 白明月只能苦笑。 這個醒不來的夢還真麻煩。 「我什麼都不記得。」 「妳和她聊聊。」阿爾琲托轉身想離開。 「你要把我放在這裡?」白明月拉住他。 「他會去酒館等妳。妳想知道什麼我都跟妳說。」 女人拉下白明月的手,向阿爾琲托說:「我會帶她去樓上等你。」 尤里斯?阿爾琲將軍點點頭,暫時從妓院後門離開。 身為將軍讓人發現他出入妓院後門並不光彩,要是傳到政府高層耳裡更有損他的形象。 她雖身為他的所有物,他並不想讓她難堪從妓院大門進出,讓人以為她是妓女,很多女人不會在意,但是她會。 而他就算要來妓院享樂也只會光明正大走正門。 「小姐,您不需要這樣和將軍作對。」 「我什麼都不記得。」 「真的?」女人疑惑的看著她口中的小姐。 「妳來自漢?」眼前這女人有著類似羅馬帝國人們的長相。 「是啊,和小姐一起長大。」 「跟我說說我們怎麼會來這裡。」 白明月呆坐在小小房間裡等尤里斯?阿爾琲托將軍。 她喜歡聽故事,不過那女人告訴她的故事讓她感到悲傷。 妓院房間很簡單,一個小窗、一張鋪著厚棉床墊的石床。 方才的女人是妓院的管理人。 公元一世紀,隨羅馬帝國軍隊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龐培』,那女人就和從小服侍的小姐分開。 將軍據說很寵愛這個女人的女主人。 女主人的母親出身絲綢商家,父親則是官宦之家,女主人自幼就很聰明,母親家出售大量絲綢給大秦國,大秦商人和使者都會在短暫停留之時教年幼的她一些大秦語言。 妓院管理人則是被拋棄的孤兒,可能有一半羅馬帝國一半漢血統,原本就懂得兩種語言,商人據說在前往漢的路上撿到帶至女主人家,因為年齡相仿被留下當婢女。 女主人的母親在父親要帶領商隊出門之前因病過世,父親因為一去要好幾年,家裡又沒有其他手足,於是讓女主人和婢女假扮兒子和書僮,混在商隊裡。 商隊在快到羅馬帝國邊境時遇到盜匪,女主人父親不幸過世,將軍路過救了她們,但是也把她們變成俘虜。 在被俘的期間,因著女主人原本就會和婢女以簡單羅馬帝國語言當成兩人之間暗號溝通,所以跟羅馬帝國的將軍和人們一起生活很快就自然逐漸越學越多,也能教其他漢人幾句簡單的對話。 但有些人途中就逃跑、病死或是凍死,隨意被拋棄在野外。 活到抵達羅馬帝國的人,如果學不會語言,就只能淪落當奴隸和妓女被販賣到各地。 學會語言的人,男人當隨從或勞工,女人當女僕或勞工。 但是姿色不錯的女人通常沒有選擇,高官商賈會討人情要去當情婦。 這個時代男女在婚姻之外有眾多情婦和情人不算奇特。 由於在專門評鑑古董的機構工作一段時間關係白明月知道女人口中的大秦是指羅馬帝國。 但是她無法確定『龐培』是否為龐貝城,這些人被俘的真正原因也不明。 房間裡刻意畫在牆上的春宮圖讓她臉紅起來。 長袍之下,她只有單薄衣物。 不屬於她的身體正敏感的抵著薄紗。 阿爾琲托推開門進入。 他出去喝酒後看著她眼光變得不同。 脫去長袍掛在床頭如貴妃椅的椅背,他在她旁邊坐下。 「站起來。」 如果剛剛那女人說的都是真的,她沒有理由替身體的主人拒絕。不過這只是個夢? 她站起來,阿爾琲托脫掉她身上長袍。 薄紗把女性玲瓏身材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站在他雙腿之間皮膚敏感的起雞皮疙瘩。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