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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什么情绪,但顺安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着急来,不禁想到孔武,也不知这三人以后会如何,心底悄悄叹了口气,只希望流清能永远这般天真无邪。

“流清首风又犯了,这次比上回几次都要严重。”顺安道。

“可找大夫看过了?”徐与容已经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他面前。

“找过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话音刚落,徐与容唤来徐风,扯下腰牌给他,“拿着这个把徐老头叫来。”

“是。”

顺安看了看周礼,不清楚他口中的徐老头是谁。

徐与容也不打算跟他们详说,直接让下人备车,三人前往民食府。

马车上,顺安犹豫不决问:“不知徐家主口中的徐老头是何人?”

“徐鸣峰的师傅。”徐与容道。

顺安想了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徐鸣峰是谁,那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神医徐大夫,而他的师傅同样是徐家人,听说已至七旬,仍旧老当益壮,只是很少有人能请的动他。

顺安突然明白为何徐与容会这么有钱了,光是来找徐大夫看病的权贵就不少,更不要谈轻易不出手的徐老了。

就连周礼都不得不承认徐与容是真的关心流清。

一行人到民食府没一会儿功夫,徐风就带着徐老过来,徐老杵着拐杖,精神却矍铄,容光泛发。

“徐老。”顺安问了好。

徐老看到他身旁站着的徐与容,心下一转便冲他微微颔首。

徐与容对他略施点头。

顺安急忙道:“徐老今日麻烦您了,请跟晚辈来这边。”

徐老一啄脑袋,跟着他往后院去。

温遥听到整个大陈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来了,便和叶褚说了几句,就到流清那屋。

门未关,温遥直接走了进去,徐老收回了手,捋着白须沉思,温遥跟几人颔首后,同他们一样把视线放在了老当益壮的徐老身上。

许久之后,徐老才缓缓开口,“这位少年郎乃年幼时头部伤到过重伤,当时没得到治疗,长年累月下来便有了暗疾,如今又因卫风外加邪风入体,才会导致暗疾发作。”

“敢问徐老可有治疗的法子?”温遥问。

“仅仅依靠药物无法完全根治。”徐老道:“这位小公子是?”

“在下温遥,是民食府的东家。”温遥行礼说。

“年轻有为啊。”徐老摸着胡须感叹,徐与容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的治理和经营下徐家成为了大陈国富,如今这民食府更是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

“徐老谬赞了。”温遥客气一笑。

徐老开了些驱湿热和补血气的药便离开了。

徐风送他回去,徐与容留下来和孔武一起照顾流清,温遥今日还得和叶褚回宫,便只在屋里站了会儿。

看过账本,温遥颇为满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叶褚见了问:“大丰收了?”

“算是吧。”温遥莞尔一笑,“昨晚的春宴很成功,我想将饭团放进新推的菜品里,按春宴葡萄酒的销量,想来可以做成限定份额。”

“炸香蕉和香蕉卷也都可以尝试着做一些。”温遥一面思忖一面道。

叶褚听着只轻轻点头,不打断他的沉思。

温遥兀自想了会儿,便开始写计划,一刻钟不到,抬首问:“下午可要回宫?”

叶褚轻轻“嗯”了声,又问:“遥遥要跟我一起?”

“对。”温遥合上册子,起身,边走边说:“正好今日没什么事可做,便同你一起回宫。”

“还没有找到那两人?”于叶褚身边坐下,温遥拉过他一条胳膊,抚/摸着他的手背,没头没脑问了句,叶褚听明白了,摇了摇头,示意人还未找到。

“救走他们的人,多半就是那个内jian了。”温遥道。

叶褚附和点头,“罗风说他的轻功十分了得,且这人很是熟悉皇宫地形,这人多半会时常进出皇宫。”

“仍然觉得是沉然?”温遥道:“那两人是来救贺林嘉的,子予觉得他们是受命前来,还是单独行动?”

叶褚之前就猜出这两人的目的是为了救人,同时也想过温遥提到的问题,他低吟道:“是自愿来的。”

“他们身后的主子不会为一人而损兵折将。”

温遥不赞同道:“非也,若是这人对整个大周有着莫大的作用,我想大周皇帝是不会弃之不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周皇帝至今不知道贺林嘉被伏,有两名手下冒死来救。”温遥道:“两人中有一人是个女子,我觉得暂时适当透露点给沉然,他会为他们解开这个女子是谁。”

“遥遥不担心?”

温遥搂着他脖子,亲昵的在他侧脸上蹭了蹭,嘟囔:“我担心什么,我可以肯定沉然不是内jian,内jian另有其人,不过他确实藏着什么事,应该和那名女子有关。”

叶褚没说话,似乎陷入了自我思考中。

温遥默默换了个姿势,背靠他,热源渗入后背,令冬日没那么寒冷了。

屋里生了火,火光摇曳中,温遥再度唇启,“那女子身份能查出来吗?”

“线索太少,又是大周人很难调查出来。”叶褚道。

“我觉得李全知道些什么。”温遥正对他,“李全多年前和贺林嘉见过,说不定就见过那女子,让他见贺林嘉一面,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可行。”

叶褚把李全叫了进来,吩咐他这会儿进宫见贺林嘉,李全虽有不解,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李全离开后,温遥说:“李大哥应该明白了?”

“放心,他会明白的。”叶褚摸了摸他的头。

李全动作很快,回到皇宫对直去了关贺林嘉的临安宫,虽然主子没有明说,但他大概猜出了一些。

嘎吱一声,被铨在屋内的男人应声抬头,看清来人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似是自嘲,李全踏了进来,他垂着头慵懒道:“你怎么来了?”

屋外的侍卫全被李全撤走了。

李全没回答他,只道:“他们来京都了。”

贺林嘉神情一滞,许久后才喃喃道:“与我何干。”

“当真没有关系?”李全反问,慢慢走近他,故意道:“主子遇袭了,是他们动的手,原本我们的人能很快将他们擒住,但他们被人救走了。”

“那人的轻功了得,且十分熟悉大陈的地形。”李全抓住他的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知道他是谁,对吧?”

贺林嘉用力甩头,李全拍了拍手,弹走身上灰尘,“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主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说不定还会殃及沉然,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沉然,鹿死街头!”

“什么意思?”贺林嘉嗓音沙哑,“大陈皇帝怀疑沉然!”

“他凭什么怀疑沉然!”

“沉然对他如何,分明是该和我们一样,誓死效忠大周,结果他反过来帮大陈的君王,就是因为当年那狗屁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