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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的缘故,萧婵说到后面哈欠连天。胶锅儿似的眼儿欲阖不阖,眼皮上一道弯月的褶子发了淡红。她一副可鞠的疲态,还打叠着精神要说话,说了几句,疲惫得仰八叉在曹淮安怀里,鼾鼾的睡过去。曹淮安还没把人眠倒在榻上,她脐里的馋虫作祟,咕咕唧唧的一通叫。萧婵就喜笑花生的睁开眼,道:“我饿了。”接下来的吃饭、洗漱都承曹淮安之手。萧婵习惯若自然的由曹淮安来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星点儿的不自在。曹淮安任着丈夫一职,cao着严君的心,殷勤地伺候萧婵入睡。三言两语的吩咐缳娘看住她,踩着步虚声,提灯离去。那名叫做荷花的侍女,被孟魑带到了书房里。孟魑当年劈了萧婵一掌,是不知道她乃女儿身,他以为只是一个身材琐小的窜天猴儿。孟魑有惜花之心,无处下得了手,仅用一根绳子将荷花结结实实地反背绑住。离去前少君受着惊恐,脸色不太好,孟魑知道不到宵深主公不会来,便预先问话,他冷眼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荷花,问:“汝手中为何有这封信?”荷花甩了甩合菜般的头发,鬼画胡的脸尽是不屑,她送上一记眅眼发付,“呸”的一声,嘴里酝酿已久的稠稠唾沫往孟魑足尖儿吐去。孟魑摆袖,脚下呸呸地避开,但还是雌了一星点儿的唾沫。荷花做着雪上加霜的事情,孟魑不清她举意,只是肚子里满不快活。口里强着谩骂,在她口中塞了团布,防止她忽然想不开而咬舌自尽。做完这事,孟魑就在滴水檐下打门幡,指头痒痒,就在臀边无所事事的搣一搣,眼悬悬的等着自家主公的身影。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曹淮安罩着月色径直而来。他衣冠济楚,三角身胚的身子在淡月笼罩下,刚毅得格登登的,就像刀刃度上了森森的寒光,怯人心胆。孟魑取出荷花口中的布,朝曹淮安打上两恭,悄无言的退到一旁去候着。荷花口里得空做声,重睫一见到熟悉的人影,恶狠狠的就来骂:“汝这个竖子,负要杀我女公子,王往后必不得好死!”曹淮安一头雾水,问:“你家女公子是何人?”荷花虎般地大吼:“汝为了拿到乞师书,不择手段,杀吾女公子。”曹淮安隐隐不安,“你家女公子,是赵梨煦?她死了?”荷花听到“赵梨煦”的名字,落下几滴痛泪:“汝是明知故问,吾家女公子死得凄凄惨惨,惨惨凄凄……”荷花把赵梨煦死去的惨状,带哭带诉地缕述颠末。说完一顿地乱跄地,素净的额头,隆起一个大青包,鲜血不住地乱流。赵梨煦的死法与生母同然,曹淮安头顶有天崩地塌地一响,听到赵梨煦死在并州,他再次掉态,拍案大怒,看向孟魑,问:“何故瞒住我?”事机不密,周老先生特地将这事隐瞒,还是暴露了。索性,主公身子已瘥。孟魑这般想着,把心一横,撩裙下跪,将罪自揽:“主公当时身子未瘥,标下不敢让主公平添一份烦恼……”后来孟魑把整件事儿,平平静静的缕述颠末,包括吕舟如何央萧婵帮忙。曹淮安听着,火冒三丈的气,消失在无何有之乡里去了。赵梨煦当初说过,她早将这封乞师书交给她人保管。只要她一死,乞师书就会送到萧婵手中。赵梨煦交给的人就是服侍自己的婢女荷花。荷花在赵梨煦死后马不停蹄来到凉州,凑四六和的就成了曹淮安府上的一名婢女。她寻机乘隙,想把这封信交给萧婵。可萧婵白日与嬛娘她们行坐不离,晚上又与曹淮安恩恩爱爱。曹淮安不回来,簟枕虽凄凉,但嬛娘与宛童倒替守在外,连登东厕她们都要随行,总之就没有落单的时候。荷花有些着急,再加上前些时日被缳娘当场抓住,她心里更是着急,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今日。今日萧婵是意外落单的。曹淮安与萧婵短暂一欢就睡了。缳娘来瞧瞧来看过几眼,萧婵面色疲倦,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于是就扯着宛童到别处去说话。嬛娘是知道萧婵在算计梁寿的,二人都觉得此计有九成能成。萧婵声哑说不得话,早晨吩咐嬛娘与宛童说说,让宛童好好做个准备,准备出嫁事宜。此是天假机会,荷花一路上低调行事,避开耳目,蹑足来到正寝。可惜,她就不是个能做成事的人,在掯子上犹豫了。她只能认命。曹淮安四两红rou今日是黑漆漆的,并没有发善给荷花做个开手,拔出孟魑腰间的剑往脖颈一放,割断了颈脉,她也就魂归西天。他上阵削过无算的头颅,削头颅和切瓜削菜一般轻巧。左手也好,右手也好,从来都不带一点抖。今日割了一人的颈脉,手却抖得不像话,抖得没了一点力气,那把沥血的剑呛啷一声落在地上。孟魑看着地上抽搐的女子,叹了口气,捡起剑,用自己的袖子抹净剑上的血后收入鞘,道:“杀死赵姑娘的人,周老先生说是益州的……”曹淮安手还抖着,岔断了孟魑的话,脸上正言厉色地道:“齐明日,整军经武,一个月后,出师益州。”*宛童嫁给梁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梁寿一心求简,不肯大办婚事。萧婵算计了他,怎么说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想依他又舍不得宛童吃了这等委屈,两下里的想不定,让她叫头疼。在曹淮安威势相加下,梁寿转篷态度,不得不退步,把婚事做得扯篷。蹴鞠赛后的第四日就是吉辰,其余吉辰,不是六月就是八九月。萧婵又两下里想不定,她想吃一杯喜酒,可五月是兄长的成婚。离八九月还有好长一段时日,她怕梁寿翻脸,宛童也怕梁寿翻脸。权衡利弊之下,婚事处处措办地苟简,宛童第四日就嫁人作梁妇。宛童出嫁那日,萧婵听着耳满鼻满的伐柯之曲,想到当初满堂红下的未有交言的二人,恍若隔世。最快是光阴,最慢也是光阴,春夏秋冬轮儿地转,怎么眨眨眼,就过去千来日了呢。*已届四月,周氏的生辰将到。曹淮安看着那个落个赤闲白闲,成日吃吃喝喝,姿容的砾的女子,有些犹豫。车途劳累,来回一趟,又是形销骨立,面无粉色。周氏不过生辰,但萧婵不知,礼物都备好了,她非要去一趟。四月依旧是冷得哆嗦,车夫提辔频频呵手,马儿奔腾常常跺足。吕舟与曹淮安提议,萧婵喉咙尚未好,还是不要蹑冻折腾,又惹了缠人的霜露。吕舟的意思就是让萧婵不要劳累一趟去并州。萧婵就是要去,曹淮安态度也强硬。硬碰硬,没有个好结果。萧婵心里的一念,转了好几个弯,她蒙头就睡,次日早早醒来,频频用朦胧眼角与含愁眉梢觑着他,道:“兄长的婚礼就在五月尾呢,我今次不去并州,过几日亦要去荆州的。”说着觑着,曹淮安觉得萧婵在眉目暗挑,勾他之欲,一时之间乱念迭起。于是一个平平静静的早晨,各自解亵衣,交吻扪身,通室情色交融。早晨酥麻之感也比往常来的急剧,曹淮安身下一个激灵,精遗满席,萧婵粉颈一歪,盈盈地偷笑。曹淮安欲重整雄风,萧婵借势儿下床,还是被一把拉了回来,又是亲吻抚摸,过瘾才罢休。眼不眨的跳进了萧婵的陷阱里,曹淮安不得不捎上萧婵,但天意就是不让她去并州。出发前夕,萧婵被外头疾声吓了一跳,毛发顿时如猬直竖,心窝里砰砰乱跳。说看到了磷火绿阴阴地闪着,忽时近,忽时远。又说有许多飘渺不清的幽魂围绕在树上打溜儿,还说那并州的张甫水来索命,掐着她咽喉不得呼吸。萧婵连着几日都结结巴巴说着同样话,半武都不肯踏出寝门,不像个人的模样。吕舟来诊,道是似魇怔,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吩咐一日三饮。计划满盘散,曹淮安借此不去并州,写了封信给母亲,把萧婵亲自准备的小心意差人送过去。萧婵第一日饮了药之后,胡言乱语消停。胡话不说了,却在睡梦时追问那封信写了什么。曹淮安腔里都是害怕。第二日饮了药后,没了魇怔,担带不去的咳嗽也好得差不多。第三日,人和常人一样,活泼无伦。曹淮安腔里的害怕增了好几分,生怕她嘴里再提那封信。于是他干脆撇下佳人,缩到教场里和一群大男人呆着。*曹淮安伤好得彻底,而萧婵的心凉透底。她每天都巴望曹淮安回来,然后心血来潮教她射箭。耐着性子等了几天,那厮却日不见人,宿教场。又等了几天,终是坐不住,她得再去荆州之前,把玉玺交给他。萧婵择了一日丽人天,先去一趟梁寿的府邸看看宛童,与宛童奴声奴气的诉说了曹淮安的不是。诉讫,后脚就到教场去。教场上尘土遮天蔽日,将士四面八方排立着cao刀练剑,喊声如雷。萧婵一声不响地跑到校场,刚下马车迎上一道熟悉的目光。霍戟在瞭望台上,用淡不济的目光,盯着马车之处。一瞬间,萧婵想缩回车中,看到曹淮安就在百步之内,胆子和熊胆似的大,她提起衣裳一口气飞也似的跑过去,嘴里喊道:“曹淮安——”有人来禀报萧婵来了,曹淮安下一刻在冷风的起处听到熟悉的声音,眉睫一合,无形的香气从四方度入鼻窍,让人眼饧骨软。眉睫一开,她已雀投怀似的撞进怀里来。她高兴起来眼睛就长到脑后去了,险些把半跪在地上禀报的小将给撞翻。好在小兵反应极快,一骨碌往侧旁一滚避开冲撞,然后若无其事的退下。急头赖脸的性子屡教不改!曹淮安心里暗暗骂几句。萧婵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热气,气不定就扬起一个笑容。曹淮安刚才在喉头里所编排责备之言,被万种风情的笑容顿时打回肺腑里,只轻轻地赏了她一个凿栗,道:“婵儿跑来这肄武之地做什么?”只是一个很轻的凿栗,轻得就像是指头轻轻点了一下而已,萧婵还是佯装吃痛,捂着额头脑悻悻地说:“你说要教我射箭,所以我就来了。”曹淮安道:“府中亦可。”萧婵微怒,撇着嘴说道:“但你许久没回府了呢,满打满算有七八日没回。”“本待今日要归。”曹淮安矢口扯了谎言。他不是不回,而是不敢回、不愿意回。明白纸就是纸包不住火的理。瞒不到底,迟早当晚她会知道,还不如早些告知,所以打帐回府之日,就是坦言之时。萧婵眉眼一展,道:“等你区处完军务,一起回罢。”细细一品她话中之意,暂时抛撇不快,曹淮安大展眉眼,道:“婵儿既然想我,何不直说?非得弄唇吻的,让人自个儿琢磨话里的意思。”萧婵想说没想,却说不出口来。几日未见,心里一直颠倒他,当面被戳穿,不禁面红过耳,羞得无地可容。曹淮安知逗中她的心思,拥着她往帐篷里走,道:“我快些把军中的事务区处了,就与婵儿一齐回府。”“那我四处看看。”萧婵往侧边走一步。她初水风头来校场,好奇心不免被唤起。方才看见有个小兵牵着一头出生不久的粉腚白龙驹经过,蹄声得得,皮毛在日色烛临下泛着金光,四蹄踢踏之声爽耳。她想骑马。当然,别说骑马,曹淮安连四处看看的机会都不给,牵住她,道:“看什么,跟我一起。”那些糙汉子见到女子,眼睛都瞪直了,她还妄想独自一人四处看看?曹淮安有些强硬的推着萧婵进了帐篷。进了帐篷之后,萧婵主动在他肩头坐下。曹淮安拿起一条崭新的毛毯置她膝上保暖。萧婵坐不住,把帐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她觑定他身后架上的器具就走去。头回见到各式各样的器具摆在一起,她从头到底每一件都摸了一通。区处军务的时候,曹淮安聚精会神,萧婵发出的声响两耳自觉忽略。器具看完了,萧婵在篷里摆洒,曹淮安始终没把眼投到她身上来。不大的地方走了不下十回,曹淮安一半的事务都没区处完。萧婵没了趣,在他对面坐下,劈手夺了手中的信,幽幽道:“我不好看吗?君家为何都不看我一眼?”不看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却也不让她出去,过分!曹淮安拿回未阅完的信,晓得她在耍性子,便说:“快些看完这些就可以快些回府。”萧婵又问:“那为什么要沉着脸呢?”曹淮安处理事务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沉下脸,连孟魑来禀报时,看见这张脸有时候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曹淮安没有立即搭话,把方才的信看到尾处,捏了捏眉心,才慢悠悠扬上一个笑容,道:“习惯了。”萧婵一手支颐默想了许久,问:“曹淮安你是有烦心的事吗?”话抛出来,曹淮安眼花rou跳,直截了当岔了她的话,毅然回道:“没有。”“好吧,你早些区处完事务,我今晚有东西给你呢。”萧婵当先收了口,搭伏在案沿小瞑。曹淮安两眼不住往睡颜上移,萧婵忽地把圪挤的眼睁开,朦朦胧胧的,是梨花经了雨露的样子,问:“君家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看,非要偷偷摸摸?”劈面被抓包,曹淮安不慌不忙的说道:“学你的。”她一旦取了诎,粉颈勾垂之际,眼儿总会抬起偷觑,觑他有没有迹象来哄,倘若没有,便很快就有眼泪掉下。眼睛闭久了,萧婵有些困意,眸子连闪带眨,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复合眼睡去。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自己躺在榻上。枭开一角帐篷,夜已落幕,银汉参横。案上早已备着吃食,是粉食。萧婵随意吃了一点饱腹,帐篷外有人说道:“君上去巡视了,说是今晚不回府,少君醒了可要沐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萧婵到屏帐后避身,才做声回应。话音才落,有四人抬着一个可容三人的大浴桶进来,后来来添水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提着小桶,一桶冷水一桶沸水的往里轮流倒着,除了哗啦啦的水声,没有多余的声响。浴桶将添满时,他们团团转过身,其中一人道:“少君试一试,这水是烫还是凉了。”萧婵从屏后走出,袖中探出一点指尖,蜻蜓点水似的点了一下,道:“不烫不凉,正好。”他们得了回话,提着桶匆匆离去。今晚不回府的缘由,是因她睡得得天昏地暗。萧婵有自知之明,用根簪子挽起及臀的乌油长发。蹲在浴桶旁,玉指撚挑,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弹琴一样,一拂二弹三点。无半点儿琴声,可袖子湿了半截。曹淮安挑开帘进来,见到蹲在地上玩水的人儿,道:“这水里可是有琴?”萧婵撇去一眼,他已解带宽衣,很快就露出精骨的腰身。以及喜欢在她体内穿梭的东西。纠纠昂昂的东西,她佯装怕羞,肠慌腹热地移开眼,垂鬓而逃。曹淮安脚下急转偏移,挡住去路。两人挨得太近,不好动作。萧婵丈量着距离后退一步,跌跌脚,跳到他身上去,来了个猴子抱树之势,双手紧勾住他的脖颈,双腿紧攀住他的腰身。曹淮安眼力不及,只觉怀中一重,上半身就往后倒了几分。“你以为我还怕羞吗?”萧婵目睹他出糗,笑得嘴嘻开,盈盈喘笑不已,一搦腰儿和风吹花枝似的,前后左右,没个定数的乱摆。曹淮安凭着有几分膂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连衣带人的放进浴桶。衣裳一湿,透出着rou的鲜色心衣。曹淮安掮起两条光致致的腿,把碍事的衣裳剥得干干净净。剥衣裳时手不安分,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去到点点猩红的xue儿里,手指温中带刚的捻弄。挖进一指,水浴桶里的温水,跟着跑进去,抽出来时,进去的温水也跟着出来。xue儿四畔的温水冒出些似虾目的东西。萧婵心儿酥酥,泛桃花的面,俏里俏气的。她手后肘撑在桶沿边,无意间做出了无限的sao状。嘴里唱着鱼龙妙曲,混在水声里,又别有一番风味。曹淮安一脚跨入浴桶,把赤身的萧婵搂入杯中,膫儿当头对着xue挤了进去,且挤且捧着粉脸亲吮开来,道:“我听婵儿的话,换了个大浴桶。”水入到里头,伴随他的抽动,xue儿胀满,似紧还宽,隐隐的作痛。萧婵不满哼了几声,蹙着眉目,强忍着不舒服。兴头当道的曹淮安听到哼声,耳朵做不到春风过耳,再看到蹙着的眉头,心知道萧婵并不舒服,甚至是痛楚、难受,想到此,立刻从里头抽出。他胀得难受,但断然不能让萧婵有一点难受。胀满的xue儿虚了下来,萧婵慢展秋波,脸挨在他脸上乱蹭,问道:“怎么出来了?”“婵儿不舒服。”曹淮安捺着满肚皮的yuhuo,帮萧婵洗身子,她身上没有一点尘垢,每一处都是滑脱脱的。萧婵享受他的服侍,挑眉笑开,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舒服的话,眉目就不是蹙着了。”曹淮安嘴里淡淡回着,眼盯着半露在水外的两颗半明半昧的粉红仙桃,喉头一涩,用脸贴于近,嘴一张吮吸啃咬。他口中灼热,目眩头麻的妙感流遍全身,萧婵吃紧一喘,低吟浅叫,手伸进水里,轻舒皓腕,握住那根青筋突露的膫儿taonong。膫儿泡在温水里,怀里有佳人,佳人小意儿帮他动作。曹淮安兴致被逗发,说时迟那时快,水面上漂浮一点白状物。“你自己洗吧。”萧婵微嫌的“哼”一声,手脚并用爬出了浴桶,拿软布擦干净身上的水。不消想,待会还得弄上一回,也不浪费功夫去穿衣服,她自裸全身,rou臀一耸一耸的跑回榻上,卷着被儿往里头睡。曹淮安落了几点面子,急得抓耳恼腮,释过一回,膫儿很快又坚挺如初。曹淮安吸着鼻子也爬出浴桶,用萧婵用过的软布擦了身,也上了榻,掀开被,捉她拖入怀里,一手插入柳腰旁里索趣。腰里生痒,萧婵挥舞着两手,扑甩着两条腿,诶诶叫着、笑着。就在此时,曹淮安凑头去亲了亲紧暖香干浅的xue儿,亲着亲着,膫子一鼓而入,开启一段耸阴接阳的逐乐妙事。膫子固精锁气,没留一丝缝儿的送送退退。麻爽从腿心里往心间优哉游哉的撞来,萧婵上体前倾,搂紧曹淮安,两只粉盼神飞,露出好个快活之意。魁梧结实的身躯与娇软无骨身躯交加在一块,芬馥的气息让曹淮安劈心里的欢喜,他暗地里掇着气。萧婵想脱离插弄,可情又偏厚实,遂把四梢成冰雪一般,落落大方的融化在他身上。难支的娇身一动也不动,独自让曹淮安费力气,给予自己快乐。每度想好好爱惜这处只经他一人地方,但曹淮安总会不由自主,鼓足胯下的力戏耍,把那分明的床帐,弄得一片狼藉。鏖战了多时,yin欲倍浓,擦着楚楚动听的一声呻吟,曹淮安胸襟为之一爽,威风骤失,于是嘴对着嘴,做了好长一段绸缪,才将今夜的欢潦草收场。萧婵鲜有的欢爱之后,精神仍在,她忽然想起了那纸庚帖,便消遣一问:“曹淮安,当初你给我看的庚帖是何意?”曹淮安见问,把千言万语,缩成了一句简单明了的话:“我父亲去江陵时,瞧婵儿一身乖灵,十分欢喜,所以向婵儿的父亲索婚。而当时婵儿幼如血胞。”萧婵一脸不可思议,嫌弃道:“我父亲才不会将我轻色许字他人。定是你父亲趁我父亲喝醉提的。”曹淮安:“……”她说的好像也没错,他父亲确实是趁醉提婚。萧婵若有所想,莺声呖呖地说道:“可是我后来嫁的人不是你啊。肯定是你们曹氏悔婚了。还好一开始我不知道,要不当初在幽州,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曹淮安嗫嚅嘴巴没有回答。曹氏是有苦说不出。当初酬许已定,庚帖也易,明明是萧氏悔婚,到头来却是曹氏要替这个悔婚罪名。曹淮安不说话,萧婵自顾说得欢:“若十四岁与你成亲,就将近六年的老夫老妻了,想必也腻味我,想另娶小星。不过你要是敢娶,娶一个回来,我兄长就会从荆州过来手加刀刃取她命。”怀里的姑娘褪去了不少稚气,性子是越发娇气,不论何时都让人娇怜,欲罢不能,因腻味而娶小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曹淮安暗自叹气,伸着两臂把纤腰抱住:“我知道,所以不是没娶吗?婵儿说要答应我一件时事情,我今日想好了。”萧婵赤条条的身子扭股糖儿似的坐起来,问:“是什么?”曼妙的酥乳跳进眼里,热念在皮rou下鼓动荡漾着,一点点深入腹地,很快荡漾到了胯央。曹淮安见了萧婵的白rou,好似蚂蚁遇了膻,眼前一片模糊,有些应接不暇,他摸上酥乳玩弄,道:“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这有何难?岁月不长不短的,我一介妇人,能去那里?且你对我再好一些,我下辈子也随着你了。”萧婵伸长脖子,生生的与曹淮安亲吻。亲吻着,旷了不到一刻的xue儿,又被塞满,她也不十分抗拒或是忸怩,抛开不胜娇羞扭起腰臀来,不冷淡他的欲望。她的心肠儿较之往常,加倍的热情,一个是撒胆的承接,一个是明具的荡态,两相满足着曹淮安的情与rou欲。*次日纱窗曙色时分,萧婵醒来,枕边人醒得比她还早,正背着身穿戴衣裳。那么早起身,想也不用想,是要去巡视和cao练。曹淮安听到耳后的摩擦动静,知道萧婵醒来,走过去,道:“还早,再睡一会。”听到曹淮安低哑的声音,萧婵精神立即开爽,道:“我睡不着了。”“我会让婵儿睡着。”曹淮安的手从腰间滑向了酥乳捏弄,而后他更进一步,分开那道rou缝,去又紧又暖的嫩地轻刺。萧婵满腹牢sao,忍不住嘤了一声,xue儿流出水,困意莫名席卷而来,在他的挑拨下渐渐的睡了。这一觉睡到太阳高挂,萧婵撑起身,眼睛瞟了瞟,瞟到满头是汗的曹淮安。她昨日的衣裳都湿了脏了,没法再穿,曹淮安拿出自己的一件单衣给她穿上。单衣宽大,萧婵无比嫌弃,曹淮安帮她挽起余袖。随意洗了漱,两人一路上谈谈笑笑回了府。转午之后,萧婵闲来无事,匀了几点胭脂在脸上,一叠叠地缠着曹淮安教她射箭,曹淮安拗不过她,让人把射具备上。曹淮安形迹淡淡,萧婵兴致高涨择了一把较为小巧的弯弓。所要用射具一一备好,曹淮安让她摆一个射箭的姿势来看看,萧婵红着脸,让院中的人都离开。待院中只有她与曹淮安,萧婵随意一站,然后舒开春指引一弓。这惨不忍睹的姿势,不能用言语描出来。曹淮安就是想眼开眼闭的,随口说句夸奖之词都说不出口。曹淮安绕到她身后,手把手的一一纠正:“身端体直。”“两足张开成四方,相离尺七八。”“左脚转向靶心,不宜为丁或八二字。““收臀。”“两臂用力,引弓如月满。”“两肘如水平,双臂内吸,莫凸胸偃背。”……说到哪个部位,曹淮安手就往哪儿一搁,萧婵心骂他是个大色胚,不拘何时,不拘何地,都要撮空她。“我好酸了……”看似小巧的弓,拿久了也沉沉如有千斤重,萧婵手酸得上下两排牙齿交战,两腿不摇但颤动。曹淮安从后用手托住下落的弓箭,继续道:“口合脐吸,目睨红心,忌看扣,调整气息,则发矢如破。”嗖的一声,箭发出,竟然亲切的中了主皮。只射了一箭,萧婵就不愿意再来,将弓箭往他怀里一塞,作儿女之态的撒娇,道:“你说对了,我要半途而废。”早料到会如此,曹淮安摇头无奈一笑,让人收了射具作罢。看着器具被收下去,萧婵嫣然一笑,香辅微开,亲上凸起的喉头,道:“我今日有东西给你。”出于回应,曹淮安亦笑着去亲上一口香辅,慢慢一手揽着削肩,引着她往正寝去,“好巧,我今日也有话,想对婵儿说。”萧婵态恹恹的被他引入正寝的塌上坐下,露着和悦甜美的秋波,道:“你要与我说什么?”怕下一刻就失了勇气,曹淮安拽上房门,随手就锁了,从腰间的香囊里,不斟不酌,拿出那封信交过去,发急道:“我不想再瞒住婵儿了。”曹淮安肃色来示,萧婵奇异起来,自然也减少欢笑,换上满是不解的神情,接过信后一字一字的看。看到那处花押,星眼定神,低头思索良久,一阵昏晕冲上脑,就如刀照着脑袋劈心里一砍,耳边款款地响起赵方域那日说的话。赵方域说:“萧婵如果我说我没有写过绝婚书,你可信我?”“他并没有抛弃婵儿。那封绝婚书,是我寻赝手写的……”曹淮安局促不安的站着,自揭jian状。状揭完,满身青筋血管膨胀,一根根的好像都要炸开。他的话打得人肠断,割了一寸芳心,南柯梦初醒一般,萧婵抬起头来,两行珠泪忍不住双抛,翻脸无情的说道:“曹淮安,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一段天假的良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