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
杀机
蔓蔓有些不敢相信,看了两秒,确认是真的他哥,也顾不上他说的什么,忽然就崩溃的大哭起来了。 看她见到自己先是一脸呆愣,随即不顾形象的大哭,嫌弃的不行。 转身就想走,然后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地上那个蠢meimei正抱着他小腿不撒手,边哭边说,“哥,快送我去医院。” 男人猛地转过身,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衣服还穿的好好的,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和她对视,“说清楚,为什么去医院?” “针,针头把我鞋子扎穿了。”说着指了指鞋子。 远处,肖南正踩在那人背上,让他没有还手余地,男人开口,“阿南,立即去美尼尔医院。” 赶来的医生是个华人,看着和白循时很是熟悉,医生看一眼脚上的针孔这些无语。 “病毒一般离开生物体几分钟就会失活,问题不大。这点事你用得着半夜把我叫过来。” 蔓蔓有些不放心,“万一别人刚注射呢?”闻言两个人都转过来看她。 “不放心可以等明天检验那上班做个全面检查。” 蔓蔓连连点头,“要的,要的。” 医生回去开检查单,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惜命。”男人语气嘲讽。 “那当然,因为这倒霉事失去性命多憋屈,哎,对了,哥你怎么在那,要不是你路过我真的要小命不保。” 为什么在那?那当然是有事要做,这自然不能和她说。 刚和学校谈妥明年录取名额,总有命好脑子不好的草包需要名校包装镀金,他就负责让这些草包光明正大的被常青藤名校录取。 可笑的事有些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校毕业证是这样来的,还以为自己多厉害,沾沾自喜。 四千万万的直升机换三个录取个名额,单说毕业证和金钱说不上是赔是赚。 但是白循时知道,自己能从他们父母身上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就是这种事做多了,也很烦躁。 从学校出来路过体育馆,想起那个蹦跶的还不错的meimei,她能靠自己申请进来哥大,也是脑子及格的。 谁知回去的路刚走一半,就看到她差点被人欺负。 “你半夜不睡觉在外面鬼混什么呢?小小年纪少搞些不三不四的。” “没有鬼混,我从学校出来打不到车,只能走路回公寓,你都不知道一路上到处是流浪汉帐篷,老是有人在怪叫,真的吓死了。” 说着还自己扶了扶胸口,脸上还粘了不少泥土。 白循时被她这蠢样子逗笑了,伸手帮她把脸上泥土擦掉。 “哥你和这个医生认识吗?不然怎么半夜能把他喊起来。还能把我安排进VIP病房。” “嗯。公司这家医院有股份。” 看她有点吃惊,有些好笑,“你难道忘记你家做什么产业的,投资医院有什么稀奇。” 是了,爸爸是做医药公司,在美国也有不少药品上市,这样想来投资医院也是正常。 想起他说你家忍不住纠正,“哥,不是我家,是我们的家,爸爸说过是把你当亲儿子养,也要我把你当亲哥看。” 女孩顿了顿,低下头,继续说,“这么多年爸爸也是对你比对我好,长生集团外加资控股的六个公司,上百亿的市值,这么大的公司爸爸也是全部让你打理,爸爸是真心疼你的。” 即使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可她不会违背爸爸的话。 听她一口一个亲儿子,一口一个真心,白循时心里忍不住冷笑,心情忽然就不好了,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蔓蔓也觉得他有些无情的过分,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走,也转过头不理他。 出去看到阿南站在门口,径直坐上车,“人在哪?” 肖南拿出手机,看了眼定位,“在附近桥下。” 车辆停在不远处,桥下不少流浪汉搭的帐篷,两人看着手机上小红点越来越近,最终在一个黑黢黢的帐篷前合二为一。 白循时四处看了一下,附近还有其他几个帐篷,相距不过二十米,软件却可以准确定位这个帐篷,这个精确度倒是可以。 “到时候通知这个研发,说这个我愿意投资,让他想办法脱离稳定环境,到非洲也能使用,钱不是问题。” “好。” 眼前破烂的帐篷突然传来压抑的呻吟,白循时嫌弃的后退一步。 肖南蹲下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军刀,猛地把帐篷划开,里面人到关键时刻,忽然受到惊吓,喷射出来。 阿南感觉到有人快速从身旁闪过,下意识望去,只见白循时不顾流浪汉那黏腻脏污的长发,拖着将人拉出帐篷。 按着头朝着岸边的碎石撞去,连撞数十下,那人五官都要被撞塌了,肖南赶紧将人拦住,"这样不好处理。" 理智恢复了一点,白循时撒开手,转身走向帐篷。 肖南顺着望去,被帐篷内亮着的一点光亮吸引,是手机屏幕亮光,手机锁了屏,但屏保是白小姐的照片。 但是此刻屏保上漂亮的笑脸此刻沾满白色的污秽,这人刚刚是在拿着白小姐的照片自慰。 肖南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地上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会找死的人。 白循时把帐篷内属于蔓蔓的包拿了出来,上面还挂着早上见到的毛绒玩具。 旁边还摆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女士包包,看着很新的样子。 是个惯犯? 白循时重重地踢了一脚,那人滚出好远才落地。心想他应该感谢上帝,如果不是在美国,他会惨一百倍。 看了看沾满污秽的手机,白循时拿起附近石块,狠狠砸了几下。 手机应声碎裂,抬起脚,用力地把变成碎片的手机踢进河水,看着手机咕嘟一声沉入河底,方才转身走来。 地上人已经神志不清的人,用拉丁语说着上帝保佑,男人突然俯下身,看了看他满是针孔的胳膊,笑的邪性。 “上帝保佑不保佑你不知道,送你去问问。” “去,拿份低浓度过来,” 肖南返回扔下一包白色的粉末到那人面前,只剩一口气的流浪汉回光返照般扑过去,血液就着白色粉末就往塌了一半的鼻子送。 不一会,人就开始不停的抽搐。 “诱食剂。”男人发话,阿南诧异看他。 这人看肤色就不知道那个国家过来的难民,滥用药物而死的非法移民,纽约每天发生几十起,并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在加诱食剂反倒容易生变故。 不过他倒是不会质疑命令,还是返回车里,取了一整瓶过来。 流浪汉全身都被泼洒够透,尤其下体,倒了整整半瓶,许是冰冷的液体刺激到他,本来逐渐平静下来的人,开始在地上扭动。 附近流浪狗像是受到刺激,疯狂的吠。 “你留下善后。” 白循时说完不等阿南回应,转身就走,身上总有股子酸臭味,这让人很烦躁。 肖南站在不远处,香烟的红点在黑暗烟中忽明忽灭。 风很大,把人的惨叫声猫狗的狂吠声传出很远。 第二根烟燃到底部,混乱声才逐渐停下来。 阿南走过去看,人已经不成样子,尤其下体,更是惨不忍睹,确认死亡后才离开。 阿循很生气,这很明显。 用低浓度粉吊住命,在撒上诱食剂,他能清晰的感受自己如何被一口口被吃掉。 蔓蔓第二天检查完确认无事,刚准备喊何琳接自己出院,就见到苏秘书,已经提前办好出院手续。 还送来部新手机,自己的手机昨天应该是丢了,这送来的正及时,随即有些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丢了?” “白总吩咐的。” “那他人呢?” 苏秘书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最近应该不在美国,你有事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