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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器3、张邈(谋臣/邈A装B/易感期/互攻)

    当然,对譬如张邈之类的旁人,你绝不可能讲述得这样详细。

    你只说你跟天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绣衣楼的雒阳据点,春日的书房一隅,宽袍大袖的谋臣扶住左眼的玻璃镜片。他与你论及朝堂势力,闲谈至此,笑眯眯瞥你一眼:“哦,是吗?”

    张邈体虚畏寒,先前又染风寒未愈,三月里也还裹大氅,姿态懒散地坐在软垫上,手腕伶仃,苍白的面庞像一捧触之即化的雪。

    你斟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寄希望于以此来堵这张贱兮兮的嘴:“怎么不是呢?”

    张邈一边伸手接茶,一边仍将揶揄的目光落在你脸上。他没留神,指尖就被茶盏烫了一下,低声抽气:“嘶……”

    见你没什么反应,张邈伸出微红的食指指腹在你面前晃了晃:“殿下也真是不关心人……我要是在你这儿出了个好歹,你可就真是干吃黄连了。”

    你故作不解地抬起手,轻敲他的手背:“呀,这么严重吗?”

    说笑过后,你们重新回到正题。

    你从墙壁暗匣内取出一张关内舆图,在你们两人面前铺展开:“如今张让与何进身死,朝廷势力四分五裂,大臣各怀鬼胎,幽州与西凉军阀蠢蠢欲动,反而形成微妙的犄角之势。依你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张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你。见你不言语,他轻咳一声,指向你的刘海:“拨一拨,唉……拨一拨,变成三七分的样子,你看是不是能聪明些?”

    从孝灵皇帝时开始崩塌的皇权绝不可能轻易回归。士族豪族割据一方,面子上待朝廷还恭敬,实际上却连赋税都难以缴齐了。

    你的指尖落在舆图的某水系位置,顺着它移向临近的几州。

    张邈掩袖又咳嗽了一阵,叹着气道:“……为他,你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你没理会他的意有所指,只收起舆图,将它放回暗匣里:“此事紧要,还要烦你从中牵线,多多费心。”

    张邈饮了口茶,施施然起身,戴起手笼,用莫名谴责的眼神觑你:“殿下托付给我的事,我会办好的。……既然我不受殿下待见,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将要推门而出时,又在移门处站定,驻足道:“小陈来信几次,问你下个月是否回广陵去,倒也给我个准信,让我好答复小陈?”

    柔和的日光从张邈身后照过来,园中艳艳春花,萋萋芳树,将他宽袖大氅也衬出一副病骨风流。你光明正大地欣赏了两眼,慢吞吞地反问道:“信怎么不是寄给我?”

    张邈拱了拱手,权当这是告辞的礼。你目送他推开绢门,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外廊,只留下嗓音浅淡的话语:“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喊你三七分刘海,喊你小金鱼,很多时候“你”啊“你”的,一点儿不客气,不太爱喊你殿下,只在阴阳怪气或者装腔作势的时候这么称呼,大概是在张邈这个人眼里,王侯将相和蝼蚁没有太大区别。

    你和他交易,请他谋划,但不给任何回应,也绝不说破,只在一些时刻交换眼神和微笑,让原本的正经笑谈染上隐隐的调情意味。

    你跟张邈之间的关系就维持在这样心照不宣的状态——他不愿意表露得太明显,而你怕麻烦。

    这种不说透的暧昧很微妙,你在意,有时候也不太在意。你喜欢它的美感,就像一扇蒙绡的窗子,一束阴天的月光,也像你喜欢张邈的眼睛,幽深、平静,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似真似假的玩笑之间。

    如无意外,这种介于好友和情人的关系会保持十年或者二十年。

    你也真把他当做良友,所以隔了十数日,张府仆人送来消息,说张邈有些不太好的时候,你当然是忧心的。

    “上次见他是有些消瘦,怎么突然就病成了这样?”

    仆人就有些支吾:“长公子开春就染了风寒,前几日在书房里熬了半宿,第二天就没能起身……已经服了药,只是念叨着殿下……”

    你搁下手里的狼毫笔,唤人备车马:“我去看看他。”

    屏风边的阿蝉递来外衣:“楼主,傅副官说有情报要你亲自审阅。”

    你披起外衣,按了按额角,努力让语气显得不那么心虚:“等我回来就看。”

    “是,楼主。”

    你一边想那批来自并州的情报,一边想张邈的病,心神不知道留在哪里,连马车什么时候停下也没有注意。

    张氏的别院坐落在雒阳城东,屋室华美,但因为只有一位公子居住的缘故,显得格外冷清。

    几枝梨花探过了墙头,你踏进院子,刚要笑张邈这样的人不嫌它俗气,第一时间就闻到艾草、苍术等草药异常浓郁的熏烧气味,不由皱起眉。

    乌鬓红裙的侍女端着药从廊下走来,正要向你行礼,你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顺便把她手里的玉碗和木盘接过来。

    门是半拉开,屋子里却罩了几层纱,将日光滤成轻妙的淡绿色。

    午后的柔风也像是被染上这股贞静的绿意,你拨开纱帘进去,听到一阵恹恹的咳嗽声。

    因天气和暖,张邈只披了单衣,手持竹简倚在榻上,盖薄毯,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病态的潮红。

    瞧起来没那么糟糕,你的心放了下来,抚平衣袍在榻边坐下,将药递到他面前:“趁热喝。医师是怎么说的?”

    张邈像是真有些病得糊涂,也没接药碗,盯了你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老毛病了。你事务冗杂,何必多跑这一趟?”

    人被你按进水里过,衣服也被你扒过,没什么好回避的。你见他脸红得过分,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又夺过他手里的竹简:“唔……还挺烫的,躺下吧,别看书了。”

    张邈闷哼出声,整个人从软垫上滑下去半截,险些把旁边的药碗给打翻了。你连声唤医师,他却笼住你的手腕,摇了摇头:“……叫他们也没用,别叫了。既然你来了,陪我缓会儿。”语气听起来还保持了几分清醒。

    自屋里屋外浓烈的草药味道里,溢出一丝极其清淡的白檀气味,又像是海水将花朵泡涨到透明的味道。

    你的手被张邈拉到颊边,近得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头发散着,双眼半闭,仿佛是借着这个动作在仔细嗅你的肌肤。

    不像风寒,倒像是……

    嗯,但是平时也没闻到味儿,一星半点儿也没有呀……

    你不动声色地抽开手,重新去端那碗药:“趁热喝了吧,好得快些。”

    张邈将脸贴过来,继续握你的手,呼吸浅浅拂在你手背上:“你就别折腾我了。”

    如果他是……

    按你以为,他就算不是天阉,至少也沾点性冷淡或者起立不能的毛病。但如果先前一直掩饰,没让你发觉……

    也不是不行……

    一响贪欢,你当然是不介意的。只怕他……

    你正游移不定,张邈已经半坐起身。他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颈后贴的膏药,更验证你的猜想。

    你几步走到门前,手指刚触到门框,就被身后的张邈勾住衣带。他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病气:“不再坐片刻?”

    你扭头望着他,脸上的犹豫就完完全全落入张邈眼中:“唔……总要关个门。”

    你的话才说到一半,他已经抱过来。

    张邈身量比你高,埋头在你颈边的时候也传来炙热的温度。他闷闷地笑,声音又哑又轻:“总算是通点儿人性了……”

    门关上之后的房间变得幽暗而清凉。你还跪坐在榻上窸窸窣窣解带脱衣,张邈的手已从你外衫下摆探进来。他自个儿揭了那块膏药,颈后腺体的凛冽香气便和你的信素气味混合在一起。

    你脱他外袍、抚向他胸口的时候张邈也在摸你,把你衣襟揉得乱糟糟的,但不是往你身前摸,而是往你身下摸。你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体谅到他或许有点昏沉,也就放任了他的动作。

    张邈几乎是踉跄的压在你身上,你听到他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仿佛是这一时刻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唤你。

    急切的吻落在你眉心,顺着你的鼻梁滑落,停留在你嘴唇上。张邈的唇生疏地触着你,他自己也顿了一顿,才低声道:“小金鱼……”

    你毫不留情地扣住他的后颈,仰起头,借着他张嘴的时机将舌探进他口中。由于脆弱的腺体被你用力抚按,张邈发出模糊的哼声,被动迎合着你的吻,纠缠住你的唇舌。

    你们的身体隔着单薄的里衣紧贴在一起。你能感觉到他单薄的肩膀,瘦削的手臂,也感觉到张邈鼓囊囊的阳具正毫无缝隙地抵在你小腹,因为贴得过近,又被衣料摩擦到,甚至使他发出你从未听到过的呜咽声。

    在你动作之前,张邈反而喘息着先一步握住了你:“呃啊……哈……我来吧……”

    你被那阵浓而凛冽的信素香气熏得耳酣脸热,轻轻呻吟,手按在他后腰,抬头在他唇上舔了舔。张邈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他随即反应过来,报复一般擎住你的性器向下滑动。

    他身为士族公子保养精细,比你这个亲王还要考究许多,手指皮肤光滑细腻,轻柔地摩挲着你。

    你拉着张邈倒在榻上,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清他一双浓绿的眼睛。他的拇指指腹抵在你顶端,其余手指或轻或重地掐握住你,因为全然没有经验,也就全然没有章法,不时将你揉捻得吸气。

    “嗯……唔……”你喘息片刻,两腿夹住他一条腿的膝盖。

    张邈像是对你身体充满兴趣似的,将你上面的性器抚摩得细致,直抚向下方的阴xue,细致抚过充血微胀的yinchun。rou缝正微微翕动着沁出水液,含吮住他半伸未伸的食指,在他抽出手指时牵出细长黏连的银丝。

    你抿了抿唇,才发觉唇瓣因为欲意而干燥:“你又不是个病人了?”

    本来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刻薄的俏皮话,结果只听到张邈飘忽不定地“唔”了一声,简直是在害羞撒娇。你的手握住他guntang的阳具,随意轻捏了几下,他重重地喘,另一只手贴在你心口:“嗯……你别动,别摸……”

    你们下身坐得更紧密了,铃口溢出的润液和xue口的yin液混杂,润湿了腿根。

    张邈切实坐下来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伴随他阳具的推入,你鲜少使用的阴xue被撑开撑满,传来难以忍受的酸胀,性器前端摇晃着刮擦在他腹前,被他重新握住。

    你并拢双腿,在他小腹上扇了一巴掌,哑声呵斥他退出去,结果他反而被你动作给夹爽了似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哈……嗯……不行吗?”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完全明白了。

    平时掩着信素味道,刚刚前戏的时候还在装,主打一个你不问,他不说;你一问,他惊讶。是吧?

    张邈嘴上卖着可怜,身体却诚实,沉着腰向你阴xue里惯进一截。

    你倒吸一口气,咬唇闷喘,xue口才抽搐着传递给你迟来的酥痒快感,堆叠的rou褶被形状圆润饱满的guitou推着研磨,一路顶向深处,偏偏敏感的阴头又被他握在掌心搓揉,传来一阵时轻时重、与xue内同频的律动。

    在这恍惚的瞬间,才发现他身为谋士暴露无遗的掌控欲和恶趣味。

    你身体从后腰绷直到脚尖,忍耐着最初那一阵战栗的酥麻,等到眼前那阵白光过去,这才绞紧双腿,整个人翻骑到他身上。

    张邈的性器顿时被你咬进来大半,遭到xuerou的裹缠吮吸,嫩rou勾连着烫硬的柱身,将roubang绞榨成阴xue的形状。

    而你阴xue的腔道窄短,立即就被他深顶在zigong口,顶得一阵哆嗦,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张邈!”

    你因为羞恼,拖在他下颚的手随即将两根手指插进他嘴里,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快速进出在他口腔,直捅向他的喉咙。

    张邈被你弄得窒息、发出呜咽喘声,盘握你性器的手不由自主松开,嘴角流出的津液也顺着你手指从手腕流下来。

    他身体真的不好,被你这样一刺激,立刻不能自制地咳嗽起来,但你没抽出手指,他就只能越咳越厉害,整张脸都涨成不自然的红:“唔啊……咳、咳咳……哈……嗯、咳咳……”

    与此同时,张邈深埋在你的roubang也胀硬了一圈,表面经脉迅速的跳动着。

    久病的人熟悉自己身体的状况,也自然知道这种微微眩晕的痉挛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张邈急促喘息着环住你的上身,将你压向他的身子,扭过头,想咬住你的后颈腺体,在上面留下徒劳的印迹,却被你钳住手腕。

    几秒或十几秒之后,伴随他的颤抖,大股jingye涌进你的阴xue深处。你轻轻打着颤,仰着脸拥紧他,耸动了一阵,将冰冷的体液射满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