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安抚
9. 安抚
裴德西与室友交完入学材料以后,商量着一同逛校园,熟悉环境。不过天气不凉爽,午后这会儿正是最闷热难耐的时候,其他三人逛着逛着便打算回寝室吹空调了。 他承认,走着走着又回到了报道的地点绝对不是巧合,不过人群比早些时候更熙攘,挤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只有虞潇一人在,不见梅安。 裴德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梅安根本不是一路人,她看起来也对他有些抗拒。因此,他最该做的就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记忆并不是刻意遗忘就能抹去,试图不去记起细节,反而更为那些香艳的画面增添几分欲盖弥彰的美感,更何况那样刺激的感官体验,或许永远无法淡去。 这三个月,他连自慰的次数都明显增多,幻想对象无一例外,全都是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梅安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感觉。 她不同于他前十八年里遇到的所有女性,无论是女性长辈、女同学、女路人,她带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他暂且无法定义这一种感觉,是心动?喜欢?欲望? 似乎哪一种都不太准确。 但直到今天再次见到她,他已经明白,纠结那些都是虚的,他首先要做的是去接近她,了解她。 他向来行动力强,这么想着已经把手机掏出来,加上了虞潇。 很快对面传来了拒绝的消息。 他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然后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在报道的地方站了好一会儿,期间拒绝了几个女生的搭讪,还是没等来梅安。 虞潇闲下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他了。想看不见都难,那么大一个帅哥杵在那儿,路过的狗都多瞧他两眼。 “裴德西,有事吗?”还是没忍住,招手把他喊了过来。 “没事。” 虞潇才帮好友拒绝了他,不免有些尴尬,还是主动问道:“你在等梅安?” 裴德西不置可否地耸肩。 虞潇联想起梅安以前遇到的几个奇葩男人,还有现在又陷入了爱而不得的苦境,说不定眼前这个男孩儿是上天给的补偿。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对他说:“你沿着这个梧桐大道往下走,然后右拐,从明镜湖后面绕过去,她可能在一个浅灰色外墙的大楼附近,你可以找找。” “微纳光电子大楼?”裴德西反应得很快。 “你知道?” “之前有路过。” “嗯。”虞潇说完,却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 “我明白的,”裴德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偶遇,从来没人和我说过什么。” 虞潇笑了,望着裴德西离开的背影,却有些莫名的心酸。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的,可是至少,至少让梅安拥有一个机会,去获得一些短暂的、不假思索的快乐。 / 裴德西走着走着,便按捺不住小跑起来。风吹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在他英俊年轻的脸庞。 梅安一抬头,就看到这样过分美好生动的画面,即便眼睛肿得生疼,连视线都是模糊的,可那股生气与蓬勃,就如同雨后迸发的第一缕阳光,狠狠地从混沌中击中了她。 裴德西走近,瞧见她红肿的双眼。 “你怎么了?”他皱眉。 梅安摇摇头:“我没事。” 裴德西听到她回答稍微放下心来,可眉头还是紧皱着。 “那为什么哭?” 梅安一愣,眼前男孩的关心,和方才男人的冷漠与不屑,似乎在重合又分离。 梅安其实烦透了自己那股矫情劲儿,无论是理智或情感都命令她抽身而出,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喂,我问你啊,”梅安没有回答裴德西,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是不是个令人厌恶的人?” 她把这个在刚才伤透了她的问题抛给裴德西。 裴德西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又沉默片刻。 梅安有些不解,不是吧,这个问题真的这么难回答? 就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品的时候,裴德西却莫名其妙地上前,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当然不是。如果有谁这么说你的话,那个人才令人厌恶。” 梅安有些怔愣。 裴德西在她心里一直是个莫名其妙的愣头青,难得这样温柔地同她讲话,竟让她生出几分受宠若惊的感受。 “怎么了?被男人甩了?” 可下一秒,他又变回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模样。 “闭嘴。”她忍不住怒斥。 “看来被我说中了。”裴德西笑了。 “那你不还是巴巴着要加我微信。”梅安冷笑,不甘示弱地说道。 裴德西不吭声,耳根开始泛红。 “怎么,对我这么念念不忘?”梅安大声调笑道。 裴德西舔了舔牙,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谁对你念念不忘了?没滋没味的。” 梅安忽然冷了脸,沉默地看着他。 裴德西久违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然而裴德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亲自己。 唇齿触碰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是磕得有些痛,然后那迅速蔓延开来的柔软与温暖触感令他心跳过速。 梅安在吻住他的时候,脑袋是空白的,在回过神来后,这种失控却令她有些沉迷,颤栗与酥麻蔓延到了四肢,她从他那里,似乎汲取到了生命力。 去他妈的纪青尧,去他妈的涂希冉,去他妈的年龄差。 梅安吮他唇瓣,感受他的青涩与慌乱,可是在几秒过后,裴德西就箍住她的腰,狠狠地用舌缠住她的。 男人在这方面多少有些无师自通。 裴德西感觉自己快要缺氧,心脏涨得发痛,可是却不愿意放开梅安。这样与她的亲密接触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幻想与梦境里,可是现实比想象要刺激一万倍。 他有些不受控了。 性器比羞耻更快地膨胀,裴德西想抽身,却被梅安猛地一用力,推进了身后茂密的灌木丛里。 他仰躺在树丛里,眼里是树影、蓝天、还有梅安。 她妆容和发型都凌乱,眼睛和鼻子红红的,明明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可是她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息。 这一刻,她是他的王。 她的手隔着裤子抚上他的肿胀性器,一开始就下手很重,他又爽又疼,止不住地闷哼出声。 看着他鬓角不断落下的汗滴,逐渐变得迷离的眼神,还有他微张着不断溢出呻吟的嘴唇,梅安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 于是她一下轻一下重地揉着,用足了耐心,也让裴德西这个毛头小子被拿捏得死死的。 “用力。”他忽然就抓住她的一边小臂,难耐地恳求道。 梅安闻言,竟然直接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挑开内裤,毫无阻隔地握住那根rou棍。 “唔。”裴德西身体颤抖,弓起身子。 这样的刺激体验是双重的,生理与心理都让他心悦臣服。 梅安给他撸了一会儿,就感觉手酸,这小孩的尺寸惊人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还这么持久,她还当上次只是药物的作用。 中看又中用。她笑了,命令道: “你自己弄,弄给我看。” 裴德西在她炙热的眼神里开始自慰,手上的劲儿因为紧张和刺激而有些不知轻重的,一时爽快,一时皱眉。 梅安被他的笨拙逗笑,又俯身吻住他。 她的身体贴紧他的,身上的曲线与他重合,软的硬的、柔的刚的、都揉在一起。 “你可以摸摸我。”梅安舔舔他的唇瓣,又轻声喃道。 裴德西又愣住了,直到梅安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附在自己的胸乳上。 裴德西下意识地就用力一捏。 “嘶。”梅安吃痛,瞪他一眼。 这在裴德西看来风情万种,他不自觉地就想要更靠近她。于是在她颈窝处深深嗅了一下,还是那股的淡淡的檀韵香。他的手上虽然收敛了些,可力道依旧不小,揉得梅安都有些血液沸腾。 但她没忘记这是在光天化日下,不好太过放肆,于是她又覆上了那根依旧硬得厉害的性器,在顶端的小孔处轻刮两下。 然后她如愿看到裴德西惊愕的神情,然后是畅快地、毫不留情地射精。 果然还是个雏。 “就这样,我还是没滋没味吗?”梅安挑衅地问道。 裴德西不作声,浑身肌rou紧绷着,有汗珠从他精壮的身体里不断滴落入草地里。 梅安倒是穿戴整齐,站起身来。尽管已经感觉到热流不受控制地从xiaoxue里向外流淌,但面上依旧保持镇定。 只是反观裴德西,发丝间有几根碎草夹杂其中,裤子半褪,性器还裸露在外,脸红得似要滴血。 怎么搞得跟她欺负了良家妇男一样。 下一秒,她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往他身上扔了张纸巾。 “自己擦干净。” 梅安心绪有些混乱,她好久没有这样被情绪裹挟而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此刻她应该跟裴德西道一个歉,然后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可正懊悔着,转身便看见远处伫立着的研究院大楼。 她居然感受到一阵莫名的畅快,就像是对那个无情的人发起了一场无声的反抗。 梅安再次转过身去,始终是于心不忍。 “裴德西,加个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