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摸摸

    “啊,来啦来啦!”她连忙从他的背后往他的怀里钻,把脸埋在他的身上,自己的两只手都左右两边的挡住自己的脸。

    数秒后又忍不住的抬头从缝隙里看,见那些蝴蝶一圈圈的绕着他们飞,像在起舞似的,轻盈漂亮。

    她又惊艳地“哇”了一声,然后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

    “符叙,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你也害怕它们扑倒你吗?”她一边问,一边要把手往他的胸口上贴。

    “干嘛干嘛?”符叙一把隔开她的手:“不准调戏良家男啊!”

    “我没有调戏。”她说着,把手抽回来,然后又要往他的胸口贴:“我摸摸。”

    “这就是调戏。”

    他又一次将她的手拨开。

    “我没有,我只是摸摸。”

    “摸就是调戏。”

    “那好吧,我不摸了,我用脸贴一下总可以吧?”说话间,小脸已经凑过去了。

    符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别耍流氓,我知道我胸肌练得好,不行。”

    “嗯?你的胸肌练得很好吗?”她揉着额头问。

    符叙来劲了,“这不叫好?”

    他直接把外衫脱了给她看,“这不好吗?”

    “也许吧。”她说着,又准备去扑蝴蝶。

    但被他一把抓了回来,“什么叫也许,你自己上手摸,这不叫好吗!”

    “我不摸,这是耍流氓,是调戏。”

    “……”符叙沉默几秒:“不行,你得摸!”

    “我不要!”她把手抽回来。

    见他挺着胸就过来了,立刻拔腿就跑:“你怎么这样,非要我调戏你!”

    “你就摸一下,然后告诉我大不大,硬不硬就行!”

    “我不要!”

    “不行,你必须得摸!”

    她捂着脑门四处乱跑。

    ……

    她又累了。

    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似乎真的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但仍旧很快就会累,很快就会睡过去。

    符叙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他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隔空在她的脸颊上抚摸过,描摹她的眉眼唇。

    疏懒的笑了一声:“睡的这么快,还想要我的元阳。”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声音很轻的应了一声:“嗯……”

    “不怕中途睡过去?”

    “嗯……”

    她翻了个身,鼻尖抵在他的手肘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她蹭过去,手碰到了他的衣服。

    符叙看着她的手,拽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抖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嘴角越来越难压:“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说过了,不行的。”

    她没有任何反应,睡的很香甜。

    他说:“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是一定要结道侣之后才行。”

    说完顿了一下,“不行,还是结道侣之后。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唔……”她被吵到了,往旁边躲了一点点。

    他顺着她的动作把手抬起来,帮她挡住阳光,避免晃到她的眼睛吵醒她。

    整个身体也顺势撑起来,几乎半压在她的身上。

    清风闲坐,白云高卧。

    这样的暖阳天里,最好眠了。

    只要看着她安稳的在他眼前,哪怕深知只是暂时的安全,片刻的温存,都让他觉得贪恋。

    “我很快回来。”他轻声说,“要想我。”

    目光深情又眷恋。

    “你已经记起我了,就要想我。像……我想你一样。”

    早该走的。

    本打算等她睡了就立刻离开。

    可时间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珍贵,每一秒都过得好快。

    这样看着她,都觉得看不够。

    有满腹的话想跟她说。

    早在见她之前,就在脑海中打过数万句话的腹稿,甚至反复揣摩语气,以让这句话听起来更有趣些。

    但在她身边,又会钻出更多他从未预想过的话,说不完,说不够。

    哈,他本也是个话唠,面对的是她,更是断不开话头了。

    它们像一根断不开的细线,坚韧的一直延伸,把那些在思念的等待里诞生的草稿挤得七零八落。

    他说:“等我。”

    又说:“要想我。”

    声线沙哑,喉结滚动。

    手指与她的脸颊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似乎已经摸到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他犹豫的克制着冲动,把手收了回去。

    又细细再看了她许久,才起身,从她身边离开。

    消失的不仅是漫天飞舞的蝴蝶,还有符叙。

    要去找让一朵花凋谢消失的方法。

    但白栀不会知道了。

    因为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几乎就在符叙离开的同时来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