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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看出什么,当断不乱,反受其害,不如就此这般罢了。”说完,他抬手直接一剑劈了上去。既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花里胡哨,而是坦坦荡荡,干脆利落。剑气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但那道原本的剑气晃荡了一下,留下的剑痕便又消失不见。片刻后,剑气碑上一阵波纹涌动,一块黑色的升仙令从中掉落。“恭喜秦兄。”孟惊蛰笑着说道。秦无生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孟道友,那我先走一步了。”孟惊蛰点头,很快,这地方,便只剩下他一人。此时距离试炼结束,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孟惊蛰望着那道剑气,伸手摸上去,但很快,手指便被剑气所伤,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他是最后一个试剑人,他看到了前面的几次成功,似乎每个人成功的道路都不太相同,甚至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孟惊蛰当了这么多年的学霸,自然知道很多题,不仅要看题面,还要多看出题人的意图。这道剑气看起来是在考量领悟力,但实际上,大乌龟也好,秦无生也罢,都没有展现出多少对于这道剑气的领悟。大乌龟一脚踹上去,靠的是蛮力。而秦无生,靠的却是杀伐果决。唯一一个展现出对这道剑气领悟的人,其实是孙云峰,而他展现出的粗浅领悟,得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升仙令。这么多人在前面当例子,孟惊蛰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块剑气碑的破局之法,应该不止一种路径。既可以是对剑气的领悟,也可以是对自身力量的认知。孟惊蛰扪心自问,自己的力量来自哪里?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剑在他心中始终是工具,他想要成为剑修,是因为剑修强大,而非热爱。相比较剑,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学习能力。孟惊蛰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之后,便不再犹豫,提起长剑,朝着那剑气碑上,划下自己对这道剑气的所有领悟。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剑,在剑气碑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见这情形,孟惊蛰却没有半点慌张,反而一脸沉静的望着这一幕。浅浅的剑痕落在剑气碑上,并没有和之前的剑痕一样消失不见,反而就像是如同天生地长一般,似是和那道剑气师出同源。这就是孟惊蛰的能力:足以以假乱真的学习能力。片刻后,剑气碑上,掉落下一块黑色玉牌。此时试炼时间即将结束,孟惊蛰当即不再犹豫,拿起升仙令,传送,离开。一落地,还没等他站稳,孙云峰就急急忙忙的说道:“孟哥,小甜据说被他们那个长老请过去了,我没见到她。”孟惊蛰还没说什么,周围就有男弟子说道:“又来一个黑色令牌!”果然,很快就有人请孟惊蛰去长老处。左诚此时头都要大了,剑气碑好不容易选出人来,但一个是个修为低下的小姑娘,另一个是个没了右手的残废。小姑娘身体健全,但一脸懵懂,连一把剑都没有。而残废像个剑修,偏偏没了右手。左诚正不知道如何跟宗门交代的时候,突然又有弟子来报,说是又来了一个拿着黑色升仙令的弟子。“还来?”左诚头都大了,往常这剑气碑谁也不搭理,多少天之骄子因此折戟,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剑气碑一连吐了三块出来,就像是要把这几十年的份额全都交出来了一样。左诚心下只盼着这次别又来一个歪瓜裂枣,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见到门外走进来一个相貌俊朗的少年郎。少年郎资质不差,修为不低,背后负着一把长剑,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年轻英才。左诚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觉着面前这人不管别的如何,至少这架势,已经足够唬人了。孟惊蛰得知meimei被长老传召后,他心下也没有太多担忧,归一剑宗是仙道魁首,哪怕孟小甜拿到令牌的过程有颇多值得推敲之处,对方也不至于不讲理到将人废掉。“好,好,我归一剑宗又得英才!”左诚笑得十分开怀。“请问长老,我meimei如今在何处?”孟惊蛰问道。左诚一愣,很快便明白先前那个小姑娘,和孟惊蛰是一家人,立马告知他孟小甜如今安然无恙。孟惊蛰闻言立时松了口气。左诚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那小姑娘的升仙令,可是你帮她获得的?”孟惊蛰摇头,说道:“不是,她靠的是自己。”靠自己的运气,也算是靠自己的一种方式,孟惊蛰心下这般想着。左诚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此事你可确定?”“我确定。”孟惊蛰一脸认真。左诚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忍不住提醒道:“宗门有一宝物,名曰问心镜,问心镜之下,内心所有谎言,全都无从遁形。”孟惊蛰想了想,问道:“听长老这么说,这面镜子照出来的,是人心?”左诚点点头,他此时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孟惊蛰接着问道:“人心叵测,它是通过什么方式照出来的?画面投影,还是信号指示?”“画面投影?信号指示?”左诚一头雾水,他是宗门的长老,见过问心镜的机会却屈指可数,本就是吓唬一下孟惊蛰,哪里想得到会受到这些详细的追问。“画面投影,就是将被照者的内心投影在镜面上,而信号指示,就是镜面发出示警,或是不同颜色,或是不同符号。”孟惊蛰好心跟他解释。左诚皱眉,说道:“信号指示。”孟惊蛰微微抬头,面上露出沉思之色。左诚刚想将人打发了,孟惊蛰又开口了。“既是信号指示,长老您可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左诚听得一头雾水,反问道:“什么因由?”“便是为何问心镜,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拷问人心?在炼制问心镜时,到底是什么在发挥作用,让它有了这样的功能?”孟惊蛰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他马上就要加入归一剑宗,而左诚是宗门长老,在他看来,宗门就像是一所学校,左诚也许不会成为他的任课老师,但也是宗门长老,问点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好不容易抓着一个老师可以名正言顺的发问,孟惊蛰一定要问个够本。可左诚是个剑修,半点都不懂炼器,自然很难回答孟惊蛰的问题,便只能含糊道:“这个,这个,这个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孟惊蛰对于这样的情况,却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问道:“长老,原来您也不知道吗?”[来自左诚的阴阳值: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