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将临/戒风流

    

正宫将临/戒风流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后,琉金慌忙地起身抽出,梳理凌乱的衣服。祝景扑上来抱住,不顾小祝景还精神奕奕,仰头泪眼朦胧“jiejie别生气,阿景不该出声的。”美人垂泪,何处不可怜。

    琉金此刻无暇去欣赏他的美色,心中如一团乱麻。

    阿清怎么会到这儿?何时上山到书院?

    得尽快回去,若是阿清知道她和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不知会多伤心,必须想办法尽快将眼前的风流债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风声。

    “你在酒里下了东西。”琉金能感受到自己头脑无比冷静,但身体还是燥热叫嚣。

    祝景眼眶泛红,将头倚靠在女子腹部撒娇“jiejie别生阿景气了好吗?都是阿景的错,可是阿景实在太想jiejie了,jiejie忧心随女君的考试整日都陪着她,阿景真的好难过,就想出点气,让jiejie多看看阿景,不是故意要在酒里放东西勾引jiejie的。”

    “阿景,太过了。”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回抱他,声音也比寻常冷了许多,丝毫看不出上一刻还在动情地同他耳鬓厮磨,“我这段日子太纵着你了,导致你不知分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世道男子本就艰难,我现在不能许诺娶你,便不应与你纠缠太多。”

    “我们二人已经越线太多,你是州判公子,你的娘亲必不可能将你许配给我。”

    她的声音放缓了些许,又带着平日温和的气息,摸上他的头,但祝景只觉得二人仿佛隔了天堑,这段日子的缠绵悱恻仿佛一场梦境。

    “刚才外面有人路过时,我不知道有多害怕,若是我们二人被他人发现,你又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的母父?”

    “可阿景身子和心早就给了jiejie,迟早要嫁给jiejie的,没人拦得住!jiejie学识渊博,刻苦认真,定然能考到功名...要是母亲硬是不许,阿景就..就同jiejie私奔!”祝景泪流满面,连连摇着头,拉起琉金的手贴在脸上,“jiejie今夜吓着阿景了,别对阿景这般好吗?阿景眼不盲心不瞎,能感到jiejie也是对阿景有情的,不是吗?”

    日常相处中的温柔细节,床榻上耳侧交织的情话,若说没有一点动心也是假的,少年对她体贴照顾,性子懂事乖顺,床上粘人又放得开,女子重欲,又哪里舍得这么快就断了。只是这段关系注定露水姻缘,只能是兴致来了时的消遣,如今正主来了,也就不必找旁人了。

    琉金望着手掌中湿漉漉的可怜脸庞,透过他却想起来一张枯寂憔悴,流着泪水的脸。随清这么大年岁时也哭过,那日他生辰,喝药流掉了两人的胎儿,脸色苍白,蜷在她怀里低声抽噎了一夜,白日却还要强撑着不让众人看出端倪。

    “阿景,我们尚未成婚便纠缠不休,若是让有心人知晓,我又怎能通过科考?怎么能正大光明地娶你?”她的眼中带上一抹忧虑,“若你信我能考上功名,便在此之前同我保持距离,将你的心思藏得紧紧的不让旁人知晓,待我搏得功名之后就向祝大人求娶。”届时再做打算。

    “jiejie可是当真?”祝景突然被惊喜砸到,破涕为笑亲上琉金的侧脸,“好,阿景会乖乖听话,等着jiejie娶我的那一天。”

    “jiejie现在定是还没尽兴,今夜让阿景先帮jiejie把药性解了可好?”

    “谁方才还说乖乖听话。”琉金无奈叹息。

    “jiejie~就今夜最后一次嘛,小阿景还....唔”

    “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吗?”

    随歌迷迷糊糊睁眼。琉金披着头发,身上散发着雾气,头发湿润,水珠从发梢滴落,有些顺着脖颈向下划去,隐没到雪白的饱满山谷中。她侧撑着头坐在桌边,促狭地看着,脸上微红,情态似是..有些餍足?

    “看什么呢?小色鬼。”琉金站起身,寝衣垂下,漏出一大片旖旎风光。

    “你你你...不许色诱我!我喜欢小公子”随歌弹跳起来,转过身埋在被子里。

    “昨夜是谁缠着琉金姐琉金姐地叫,像小时候缠着我要一起睡。”

    “啊啊啊别说了!”

    “小二把水已经烧好了,你去洗浴完我们吃了饭就动身回书院。”

    半柱香后

    随歌磨磨蹭蹭地穿好衣裙从浴房出来,发现琉金不在,穿好衣裙出去,被祝景叫住。

    “随女君,琉jiejie去楼下点菜了,让我上来叫你。”她发现祝景今日心情很好,扬起的笑脸比平时顺眼了一些,穿着清新的藕粉衣衫,束腰是一抹清绿,还真有几分清丽可人的样子。

    跟着祝景后头慢悠悠走下楼,正巧看到琉金坐在一侧桌子上,旁边有个小公子扭扭捏捏地往她那边走。

    “jiejie,我们来了!”前面祝景突然叫道,笑靥灿烂,上前加快脚步“   咦?这个哥哥是?”

    他的声音大,周围的食客都转过头来,小公子赤红着脸把头埋起来坐回去了。祝景笑意更盛,坐到琉金对面的椅子上。

    “今日转性了?”随歌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坐琉金旁边。”

    “随歌。”琉金打断她的调侃,“祝公子有心悦之人,我只当他是弟弟,在旁人面前可不要说起这般让人误会的话。”

    随歌狐疑地看向祝景,见他没有半分沮丧,反而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呀是呀随女君,阿景以后还要嫁给心上人呢,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坏了我和jiejie的名声。”反正情弟弟也是弟弟。

    难道真是我想歪了?

    随歌小脑袋沉思了没到三秒钟,很快就被端上来的红烧狮子头转移了注意力,开始风卷残云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