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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去,有人來救要趕快走。」王妃的助理把自己的行李和工作用品提給小船上的工作人員。 後方的山不斷冒出深灰色煙。 「妳們走吧。」 「不行。就算怕暈船還是得走。」王妃助理看著攝影工作團隊其他人陸續上船,搖頭拒絕白明月不想上船的意圖。 天知道白明月根本就不是怕暈船。 沙爾汶墨鏡後雙眼看著快艇逐漸駛向世界號。 王妃穿著全白的褲裝一如往常驕傲又優雅的用絲巾包住頭髮、臉上戴著墨鏡站在快艇駕駛旁邊。 他搜尋白明月身影,她和王妃私人助理和化妝師正坐在船尾的座位,距離太遠,他看不見她臉上表情。 其他工作人員和行李已經先由小船接上世界號。 看到白明月,他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她身上的刀傷雖然不深,可是她不顧他的反對,不好好養傷一定要回去工作。 現在她應該也已經發現王妃的雜誌要停刊而她的記者朋友失業。 「謝謝你的馳援。」王妃對迎接她的沙爾汶說。 面對讓她失去雜誌社信任的人,王儲妃依舊不慌不忙。 白明月看在眼裡,臉上掛著冷漠神情跟在王妃和其助理身後,裝作沒看見他。 「您的要求我已經請人去辦。」沙爾汶不動聲色地說。 沙爾汶身旁著白色制服的船員拿著名單一一向王妃助理、化妝師和白明月確認姓名。 「做得好。」王妃點點頭。 沙爾汶領著王妃往前走。 白明月默默跟著,知道沙爾汶在王妃面前不會為難她。 之前發生的事幸好蒂娜王妃沒有解讀成她引誘沙爾汶王子。 實際上記者朋友被迫退出、王妃救她之後她應該要立刻找個理由離開,但是這樣就無法找到證據平反。 她不甘心所以繼續留下。 在所有救出的拍攝相關工作人員暫時當作休息之用的船上豪華餐廳裡,白明月和王妃助理與工作人員被集合到王妃面前。 「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完成第一期雜誌。」 確認所有人都安全,王妃分派好接下來的工作,隨即由世界號上配備的直升機帶離。 世界號附屬的小型船隻也將需要完成後製的攝影團隊和平面設計團隊先行送出。 白明月雖然很想立刻離開,不幸的只能服從留下,直升機不大,只能搭載王妃、王妃助理、安全人員一位、王妃的一小件行李和乘員各一個隨身包包。 王妃指派白明月留下做一切安排的最後確認,確定行李和所有人都離開世界號。 不情願的白明月不得不懷疑王妃是故意留她下來當籌碼。 王妃略為知道沙爾汶和她之間的不堪事件。 現在沙爾汶和王妃對上,她很可能變成兩人之間能互換的標的物。 「請往這邊走。」船員讓白明月注意力從遠去的直升機轉到現實。 「去哪?不是只讓我們使用餐廳?」白明月心中的警鐘大響。 「殿下找您過去說話。」船員畢恭畢敬的說。 船員的態度令白明月更加不安。 王儲妃和沙爾汶表面上很平和,檯面下其實波濤洶湧。 白明月被領到一道門前,遠離船長提供尚未離開船上的工作人員休息和等待的餐廳。 「請進。」 船員動作很快,白明月沒有時間遲疑或逃跑,回過神來已經在室內。 「您想喝些什麼?」 白明月原想拒絕,不過她真的又渴又累。 「給我一杯水和一杯咖啡,謝謝。」 船員退出門,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室內。 光看室內裝潢還真看不出是在一艘超級大船上,外面陽台之外那一片藍提醒她外面是一大片藍天和海洋。 「白明月、白明月。」 一個男聲有點著急地喚著她。 她睜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 沙爾汶有點擔心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她嚇得往後退,不過背後的沙發擋住她的去路。 「抱歉,讓妳等我等到睡著。」 他直起身子站好給她一些空間。 「你、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白明月有點驚訝於自己聲音的沙啞程度。 「妳是不是病了。」沙爾汶知道她這幾日進行拍攝工作都在外面吹風曬太陽。 「我很好。」白明月想站起來卻發現沒有力氣。 『多久之前吃過止痛藥?』當她在心中問自己的時候,才驚覺外面已經是黑夜。 門外敲門聲吸引沙爾汶的注意力,他前去開門。 他沒有看到她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 「王儲妃旗下所有工作人員都依照您安排離開。」船員出現在門邊。 「什麼?」白明月睜大雙眼。 「辛苦了。」沙爾汶點點頭。 白明月連看沒來得及看到船員的臉,沙爾汶立刻關上門。 「來吧,妳來不及喝咖啡就睡著,又快錯過晚餐。」沙爾汶走進開放式的廚房。 白明月這才發現沙爾汶捲起襯衫袖子,西褲外圍著專業廚師又白又長的圍裙,上面還掛著一條口布。 進入這間房間白明月就注意到和一間公寓沒有兩樣,只不過想不到沙爾汶真的會自己下廚。 他背對著她忙著裝盤。 「我的行李呢?」她坐著沒動。 「在房間。做什麼?」她可是想跑? 「??。」白明月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不適。 「做什麼?」沙爾汶把食物端到餐桌,抬頭看著她追問。 她忍著傷口疼痛,臉色慘白,額角微微泛出汗珠:「我有點不舒服。」 「不行。」沙爾汶不讓眼前男人拉開白明月的衣服,要男人帶來的女助手上前拉開白明月腰間的衣服。 女助手沒有說話,只給了一個曖昧的微笑,上前把白明月衣服拉開,檢查包著傷口的繃帶。 「叫他轉過去。」男人對轉身從包包裡拿出器材的女助手說。 「沙爾汶,你聽到了。」女助手把剪刀遞給男人,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 他不理會眼前一男一女。 白明月沒精神也沒心情細想眼前男女分明是醫生和護士,為何在船上又為何能像損友般和沙爾汶相處。 「好痛。」 「你這庸醫。」聽見白明月喊痛,沙爾汶忍不住說。 「一片漆黑的茫茫大海裡目前只找得到我這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