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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小熊…嗯…像我一样的,但是比我更小的小白熊”

    “她开着一个糖果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糖果与甜点,有棉花糖,拐杖糖,彩虹糖各种你想要的糖她都会做”

    “有一天外面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羊,外面在下雨,但是他傻乎乎的都没有在屋檐底下躲雨。于是小白熊就将他请到了自己的糖果屋休息。

    于是不知道来历的脏兮兮的无家可归的小黑羊,成为了糖果屋的一名店员,帮小白熊一起制作糖果。

    小黑羊非常有天分,他将制作糖果的手艺学得非常好,甚至更好。”

    “不行!小白熊做的糖果一定最好吃,谁都比不上”

    他似乎开始有些沉浸在那个描述出来的世界。

    “…他制作的糖果很好吃,很受大家的欢迎,大家都很喜欢他,就像喜欢小白熊一样。小白熊觉得小黑羊做的糖果实际上比她的更好吃,因为里面会有热爱和用心的味道,小黑羊真的喜欢制作糖果,那是小白熊无法办到的。

    小白熊只是单纯的继承着奶奶的糖果店。”

    “小羊做糖果的手艺出神入化,他做的东西仿佛具有魔力,简直可以假乱真。小白熊是奶奶捡到的一只机械熊,她守在奶奶的开在旷野上的店铺里面,很久,很久,直到她遇见了一只不知来历的小羊,生活才好像开始有了一点波澜”

    “小白熊的胸腔里有一颗天上落下来的星星,是奶奶为他摘取的,但是小白熊的奶奶在离开店铺时,她胸腔星星的一半,也随着奶奶扬起的衣摆,也一同漂走了。

    奶奶笑着说,小熊乖呀,要好好的守着店铺啊,她临时有事要外出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小白熊很乖,一直守着,但是奶奶事情一直没有干完,所以一直没有回来,她在等待奶奶的时候,便开始学做起了奶奶曾经做过的糖果,一开始她做的磕磕绊绊,到后来有模有样,甚至和奶奶的相差不大,她完美的复刻着了奶奶的手艺。

    奶奶还没有回来。

    之前她做完糖果,便会坐在屋檐下等待,后来她忙碌地做着糖果,忙到没有时间去思考。

    但是,小熊发现自己胸口的星星越来越亮,甚至逐渐的开始恢复了。

    最后等小熊一觉醒来时,发现金灿灿的星星,已经被完美的填补了

    是小羊用五颜六色的糖果熔铸而成的,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与天上坠落的星星融合在一起,灼灼生辉。

    一只善良的小羊,即使历经了磨难,也依旧非常善良,最后小羊还帮小熊填补了心脏的空缺…对,我们以后都要像小羊一样,嗯,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人…做一个善良的羊…”

    “小熊和小羊,最后呢?”

    阿竹磕磕绊绊地将嘴里边现编的童话故事讲完,看着小羊眨巴的眼睛,给了一个套俗的童话故事结局

    “最后,小羊和小熊幸福快乐的一起开着糖果屋…对,故事讲完了”

    “那奶奶呢?她回来了吗?”

    他犀利的指出了故事的盲点,带着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索精神。

    其实阿竹想说最后奶奶也没有回来,永远不会再回来,小熊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也逐渐学会了放下这种,但是本着保护孩子幼小心灵的原因,还是又现场编了一段

    “嗯…你问小白熊的奶奶去哪了呢…小白熊的奶奶,我想一下…她在外出办事的过程中,碰见了…嗯很喜欢她糖果的小鸟们,小鸟们没有办法落到地面。

    小鸟们央求着她将糖果屋开到云层之上,这样他们也可以吃到香香甜甜的糖果了…

    于是她在小鸟们的托举下,飞向了天空,在高高的云中,立起了一座小小的糖果屋。

    因为很多很多鸟儿非常喜欢她的糖果,以至于她耽误了一段时间,最后,她派天上的小鸟给地上的小熊捎去了信息,她说她将糖果屋风风火火的开在天空之上了,她的目标是让所有的鸟儿都能吃到她的糖果。她让小熊在地面之上好好的经营糖果铺,不久后就会有鸟儿将她送上来,它们会再次团聚,再次一起开糖果铺。

    天上的奶奶会时不时的捎来一点礼物,可能是一阵风,或者一场雨,可能是粘在皮毛上的苍耳,落在鼻尖上的蝴蝶。

    现在小熊每一天都充满了干劲,因为奶奶她无处不在。

    好了,故事真的讲完了”

    阿竹长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脑门的虚汗

    “那小羊怎么办?小熊去天上了小羊只能在地面,他们就分开了,他好可怜…小羊只有小熊一个伙伴…”

    “…嗯,小熊和奶奶说,她交了一个新朋友,可不可以一起去天上开糖果铺?奶奶很高兴,小熊有了新的朋友。

    最后的最后,她们一起去了天上开糖果铺。真的不能再继续编…不是真的不能再继续讲了,该睡觉了”

    他沉默的将脸颊窝在被子上,圆溜溜的双眼一直从下往上的望着阿竹被台灯照亮的侧脸,最后幽幽的说

    “你骗人。奶奶根本就没有回来”

    …可以打孩子吗?真的想打孩子了。

    “这只是一个故事,故事里说奶奶回来了,就是回来了”

    她硬着头皮沉声解释。

    “你骗人…奶奶!根本就没有在天上开糖果铺,她没有回来对吧?小熊一直在等他,对吧?小熊好可怜…”

    似乎被吓到的一般,哇的一声,他眼泪说流就流,像开了水闸一般,他用双手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

    只是讲一个故事,哄小孩睡觉,怎么会发展到现在居然还要开始哄人的地步呢。

    阿竹发现她没有什么带孩子的天分。

    她缓了一下声音,尽量的让它显得温柔而可靠,试图靠一些其他的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只觉得小熊可怜呢,小羊明明更可怜不不是吗?

    小熊一直都很幸福,她有可以让人快乐的糖果屋有熊猫奶奶的照顾,小羊他浑身伤痕,灰扑扑的到了糖果店,之前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对吧?小熊之前从不知道身上可以有如此多的伤疤…他明明更可怜,不是吗?我们一起为小羊想一个好结局好吗”

    阿竹绞尽脑汁的想让他的视线从小熊的身上引开,于是利用了故事里的另一个人物。

    “…小羊不痛…小羊不感觉到痛…我就是知道!明明是小熊更可怜!”

    …

    最后,阿竹只能变作白熊的模样,好说歹说的将人哄睡着了。

    就是自己的绒毛遭了殃,眼泪湿了一团,塌了一块,他双手抱不住白熊巨大的身躯,一边抽泣一边睡着了。

    蓝白色的月光将团作一团的白熊浓密绒毛发照得根根分明,像是新雪,带着暖意的新雪。

    可能是久违的,又想起了很多往事,阿竹在梦中又开始梦起了从前,她猛的发颤,让怀中的人惊醒了。

    怀中的人又长大了一些,虽然跟白熊相比依旧是那么的小。

    他的眼中带着沉静,回想起这段时间全无记忆的模样,犹如梦中一般…

    他甚至分不清是上一段人生是梦还是这一段人生是梦…或者是他现在还在梦中

    他双膝跪坐,环抱着白熊毛茸茸的巨大脑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轻轻的哼着摇篮曲歌,嘴角带着恬淡的笑。

    他稚嫩的音色清脆,回响在在宁静的晚风中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一切的祝愿…全都属于你…”

    “睡吧…睡吧”

    “亲爱的小宝贝…”

    白熊逐渐放松了身体,在咕噜声中进入了甜蜜的梦。

    …

    *

    大清早阿竹起来下意识的趴着熊伸一个懒腰,然后旁边一具光溜溜的身体,猛然地扎入她的眼睛

    !!!

    阿竹用迅雷之势将被子将他整个人都包成木乃伊。

    然后过度的震惊后就是巨大的平静,一夜之间怎么长成了少年的体型,由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加大版的小孩…

    而且,阿竹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时,感觉到非常的眼熟了。她记性很好,基本上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他脸上的轮廓,当时见到的那个小孩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脸上很白皙,并不像那时一样黝黑,脸上还带着两坨傻乎乎的红。

    她当时看着小孩眼巴巴的瞅着她手里的气球,还给了他一个。

    看着他穿的那么单薄,那天正好带了一块三角围巾,没有包放,于是给白熊外套做了领结,当然,最后还是没有能拿回家。

    不知道那些疤痕是之后才有的,还是此前就已经有了…她知道这世上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她生活的环境已经相对的单纯美好了…

    偏远的地区没有条件上学的兽人,还在过着原始生活的兽人,全都是客观存在的,文明野蛮并没有那么的界限分明。

    …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没有学识,但是却拥有着过于美好的皮囊,总是更容易沦落到一些花花场所…一开始她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对于他的过往并不在意,但当她发现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时,想到那双得到了气球后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肩膀上的任务突然有些加重了。

    总而言之,还是不太希望孩子出入这些场所。传统的大家长—阿竹—这样想着。

    还是得多读点书,辅导资料近水楼台,通通也可以备上了。

    *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现在记忆是恢复了多少呢?”

    “记得叫…阿莠…其他的…还是不太记得”

    他慢吞吞的向上抬着眼,鹿眼怯生生的看着他,想生怕她要赶他走一样。

    “…阿莠是吧…好的…你先把这一份试卷写了,看看会多少”

    “!”

    *

    他一个小时坐在椅子上,坐立难安,坐如针毡,好像她在执行某种酷刑,绞尽脑汁,但是笔也没有写动多少…最后,如同上刑场的死刑犯一般,将试卷递到了阿竹的手里…

    阿竹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学生代表,总而言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边聚集的也不是什么不聪明的人…学霸大多都是扎堆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惨不忍睹的试卷

    基础的小学生都会写的试卷,但是,这些字缺胳膊少腿,他在格子里面还画了…甲骨文吗?

    阿莠两个手的手指在不停的打架,羞愧的低下了头,会写的几个字,还是这段时间学会的…

    此前还没意识到,现在突然看到阿竹房间内摆满了书籍,各种看不懂的书籍,他又将崇拜的眼光向阿竹进行发射。

    …兽神在上,这可真是一个长期且艰巨的任务…

    孩子是个小笨蛋!

    *

    阿竹平静的将笔放下,平复了一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好怕有一天被气死,但是看着他羞愧难当的眼神,责备的话到口中变又变成了。

    “我再讲一遍,最后一遍…”

    他的技能点目前大概全部都点在了除了书面学习的任何方面…

    他很努力,但知识它硬是进不进脑子,最后磕磕绊绊的完成了一天的教学量,阿竹和阿莠互相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发现孩子是个学渣,怎么办?

    阿竹连夜去网上寻找各种辅导孩子学习的办法,甚至深入了一个家长群,探讨如何引起孩子对学习的乐趣,也琢磨到了一些方法,从他感兴趣的东西下手。

    慢慢的也捉到了一些规律

    “这个是锅铲,是这样写的,然后每天都要用的平底锅是这样写的…”

    从厨房的用具开始。

    “你是一只小黑羊,是这样写的,你的名字叫阿莠,是这样写的…”

    “我是一只大白熊,我的名字叫阿竹…我喜欢…”

    每天教学就是诸如此类,犹如幼儿园小孩对话,他对于一切感兴趣的东西都兴致勃勃,两眼放光,这包括阿竹本身以及阿竹的各种喜好厌恶等等…

    阿竹不太愿意承认她和锅铲是在同一个等级上的东西…

    但是教学效果显著,阿竹感觉非常良好

    又有自信了,她们简直是一对天才的师生。

    随着他越长越大,记忆好像逐渐在恢复,但是他依旧和阿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想着他大概无处可去,阿竹倒也默认了,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后来他的活动范围不仅仅只在屋内,而是在范围延伸到了房子,菜市场与阿竹的店铺

    *

    开学之后,学生们发现门口的杂货铺突然多了一位新员工。

    有着软绵绵黑色短发,他漂亮的分不清性别,很多时候都被喊成了jiejie,他倒也不在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按照他之前的世界观来看,喊的倒也没错…

    阿竹将店面扩大了一倍,有了一位新的成员,倒让她的工作压力少去了很多,至少不用一个人又当铺货员,又当收银员了,狠心一点,甚至还可以当一个压榨员工的老板,只负责摸鱼。

    当然,如果她说出来,那家伙肯定也会一脸单纯的连忙的双手双脚赞同…毕竟他脸上写着单纯好骗快来压榨我…

    周末的时候,阿竹一个人呆着,倒也坐得住,但是想着大概年纪小的孩子更加想要出去玩,便还是将他带到了城里,步行街开着的电玩城,里面有很多的小孩子…夹娃娃开赛车…阿莠每一个都很有兴趣,一个接一个的,几乎将整个电玩城都玩了一遍

    还真是个小孩子…阿莠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在跳舞机前面排了很长的队,终于轮到他们了,他大概不太好意思,硬拉着阿竹上去了,电玩城也是阿竹成年之后才开始接触的,所以她的技术很菜,当然这也是她之前一直未出手的原因。

    现在一站上去,那个键一亮起来,她四肢不协调的毛病就立马暴露无遗。

    他们是站在更高更大的机子上的,旁边还有一座小的专门为小体型的人准备的。

    按道理来说啊,阿莠一个人的话去玩旁边的机子就够了,但是为了让阿竹也上来,硬是在这个更大的机子上开始跳了起来。

    对比非常的惨烈。

    阿竹的四肢像在打架,旁边的人越跳越起劲,速度调得越来越快,明明只有两条腿,硬是跳出了八爪鱼的气势,阿竹最后烂破罐子破摔,又坐回到位子上去了,抱着两个人的包,开始做起了守包人。

    中午这会儿没什么人,没有人看她的窘态,也是阿竹唯一可以得到安慰的事情…

    等阿莠气喘吁吁的又结束了一盘游戏之后,回头看着抱着包的阿竹,她穿着运动裤马丁靴,修长的四肢缩成在一起,头发有点乱,眼巴巴的看着他,竟有点凄风苦雨小白菜的感觉。

    原来阿竹竟然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

    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阿莠手把手的教阿竹怎么跳了。跳舞机与真正的跳舞对比,对于阿莠来说简直就是像吃口饭一样简单,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熟练度,跳多了,自然就会跳了,他将速度调到最慢,然后一点一点的教阿竹如何在合适的时间内随着节奏踩到键盘。

    阿竹只是不熟练,在熟练的计算到节奏之后,她便可以慢慢的踩到键了,但也只是踩键,不是跳舞。

    阿竹虽然是熊族,但是和其他的同族不一样,其实本人不怎么喜爱运动,这可能也是兽人走入文明世界的好处之一,至少,阿竹不会因为不喜欢运动也不好战而被视为不像熊族而被鄙夷看不起

    她像熊猫奶奶一样,是永远平静,温和的大海,但是又不缺乏保护域内生灵的强大力量。

    所以阿竹的人缘与给他人的印象,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但短短的一下午,就要从一个游戏小白一下过渡到双人模式也太强熊所难了。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在跳舞机上来回穿梭,上面的位置并不够宽敞,所以他们的身躯几乎擦肩而过,胸口贴着胸口,呼吸擦着呼吸。

    但在专心于舞步的途中,她无暇顾及这些肌肤相触。

    他上扬的脸颊带着汗珠,他发丝轻飘飘地拂过她的锁骨,摩擦过她的下巴,他动作自然而流畅,随意中又带着奇异的韵律,不同于舞台上那般带着刻意的柔和谄媚,他只是自然的动作,像在山林穿梭自然生长的鹿,怒放着而又充满勃勃生机。

    他可以舒缓到柔如林间的微风,也可以强劲如夏夜的暴雨,一切只是随心而动。

    阿竹更喜欢他此刻的舞步,他大概真的很喜欢跳舞,他的眼睛此刻带着不一样的亮。

    他握住阿竹的手腕,带着她向前跨一步,精准的踩到另一个按键,他与她的手十指相扣,在狭小的舞台上跳着近到呼吸可闻的另类舞曲。

    阿竹可以看到他鼻尖上冒出的汗,小时候圆溜溜的双眼此刻变得狭长,琥珀色的眼睛,如同泼洒的金色蜂蜜,带着人陷入到其中,无法挣脱的甜意。

    他褪去了圆润的婴儿肥,脸上线条变得更加分明,精致的雌雄莫辨的面容和阿竹印象中的孩童差别相去甚远。

    不经意间,原来早就不能被称作是一个孩子了。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美气息,甚至令阿竹血液心脏猛烈的跳动,血液在体内奔腾,而口中不禁泛起了津液…

    他看起来…真可口啊…

    *

    阿莠生长的环境令他对于这些小手段耳熟能详,他还会更多卑劣的手段。

    但是他却选择了最危险的一种,与一种野兽的本能做着博弈。

    他将自己雪白而脆弱的脖颈暴露于一只猛兽的口中,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上,引颈就戮。

    在最初的最初,食草族与食rou族还只是在旷野上奔跑的野兽之时,是一方作为另一方食物的存在,是不死不休的天敌。

    知道他们中的一部分开始进化出了人形,开始视作自己与野兽并不相同,但依旧有一些小部落依旧如同狩猎猎物一般,把食草族当做是一种可狩猎的食物,甚至有因为更好狩猎而专门狩猎它们的存在…

    那种对于血rou的渴望,从远古时期便被刻在基因中,被时间层层掩埋,包装出文明的现代社会。

    但那样的基因依旧存在于人的身体当中,这也是异种族,尤其是食草族与食rou族的情侣并不多见的原因,而伴侣就更加少见了。

    伴侣是最亲密的存在,可以照见自己所有的内力美好与不堪。

    人会对自己的伴侣显现出更加尖锐与清晰的情绪与欲望,而相爱的人则会愿意为此赴汤蹈火,献祭乃至于是自己的rou体。

    那样这样的悲剧令人汗毛战栗,望而生畏。

    却又有无数人,甘之如饴,前赴后继

    *

    高中部社团活动很丰富,最近学校社团节风风火火的,如火如荼的办起来了。

    阿竹没想到自己还会成为了一把特邀嘉宾。

    已经自认为是学姐的小章鱼,一脸的可靠,带着众多学弟学妹的期望,面上上不动如山,心里面已经呼天喊地,响起了大喇叭。

    她还带着众人的期望将邀请函发递到了阿竹的手里。

    他们每个人掏一点凑出了一笔邀请嘉宾的活动费,此次特邀嘉宾的服装,是缝纫社的学妹们亲手制作,武器则是来自手工社的学弟们的赞助,妆面则由美妆社的学姐负责…

    且不需要阿竹做任何的动作,只需要到场就好了,在人群里面穿梭也没有关系。

    阿竹挠了挠脑袋,最终还是答应了,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店主答应了!】

    【!!兄弟姐妹们,来活了,来活了!我早就想看店主cos一下骑士大人啊啊啊啊啊啊!我毕业之前竟然看到了   !】

    【骑士长啊啊啊啊我要当骑士大人的腿部挂件!当她手里那把剑!化身骑士大人战功累累的伤疤!】

    【我愿意当骑士大人的g…】

    【楼上危险发言…注意!这里是大群!注意这里是大群!】

    【匿了…我,店主粉丝群的龙王,不谢】

    …

    阿竹那天仍未知道,自己竟然在学校有粉丝群这样的事情。

    只有偷偷的潜水在粉丝群里面,一边点保存,一边偷偷窥屏此前群里面的相册,一边又嫉妒的抓心挠肺面目全非的某只羊。

    他了解到阿竹要cos的人物是已经火了有几年的网络游戏中的一个角色,正好也是一只白熊,职业是光辉正义的骑士长,她温和而又正义,强大却又不以强凌弱,拥有着很高,尤其是在一些小动物中,有着不俗的人气。

    于是他悄悄地花重金又打造了另外一套装备,悄悄的嫉妒死所有的人

    他要cos骑士长救过的一名兔族少女,在在众多的cp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

    阿莠在夜场的舞蹈都是论场算的,老板给钱很公道…不过他也只是临时兼职,并没有签订正式员工的合同,他来几场就赚几场,由于不知道出现的规律,也摸不着他出现的规律,反倒是给了不少的看客一些挑战,带来了更多的客流,引得浣熊老板的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

    所以阿竹眼里那种因为没有学问,被迫卖身到夜场里的场景也是不存在的,以及酒吧有合格营业执照

    阿莠当然不会傻到去解释,在她眼里,他永远只是纯洁的,不知世事的小羊羔就好了。

    人火是非多,那些同事之间隐隐约约的排斥,倒也不会让他在意。

    他那对于疼痛并不在意,小小的疼痛可以减去去更多的麻烦,与之前相比,简直就像蚊子叮一块rou。

    在攻击他之后,老板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静,他可是老板的“摇钱树”,因为他们签了合同,他们和阿莠相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自由与自主的人。

    老板一开始也想让他签订合同,但见惯了这些手段的阿莠,反倒是觉得老板的手段还不够狠。

    这里,人还没有穷山恶水走投无路的坏,大体的人们都安居乐业

    阿竹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从小熊变成一只大熊,遇见无数美好的人或事,成长为一个里令人羡慕的优秀的人…

    她能看懂那些晦涩的书籍,她无所不能,她温柔又强大,她不会为外物所动…

    所以当她散发着苦涩的气息时,阿莠便有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惶恐。他浑身发麻,他还没学会过怎么安慰,他只能用小小的身躯将大熊抱在怀里,想让她不要再哭了

    巨大的熊在他的眼中也逐渐缩小,成了一个小熊的模样,在孤零零的黑暗之中,一个人蜷缩着哭泣,呼喊着,寻找着,永远不会再给她的回应。

    突然希望自己可以长大,变得更大,像树一样高大,像房子一样高大,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抱在怀中,就像她拥抱他一样。

    他想做一颗巨大的树,空洞的胸腔正好合乎她的体型,她可以在里面筑巢冬眠,而他会她遮挡风雨。

    他扎根在狂野之上,寒冬的沉寂的世界会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随着她的腹部轻微的鼓动,他的胸腔仿佛也生长出了一颗白色的心脏。

    但他不是大树。

    在原来的世界中,它是三个性别中最弱的omega,他的身体软弱无力,omega的使命便是一生都在为孕育后代而做准备,他们是永远温顺的,驯服的,被握在手中不受控制的玩物。

    在这里,他只是一只食草族,没有着利爪与獠牙,弱小的动物拥有姣好的外貌与鲜嫩多汁的皮rou,穿梭在人群当中,就会引来无数似有似无的垂涎眼光,那样的眼光,比起上一世,有些陌生,又有些同源的熟悉,那是猎食者看着猎物的眼光。

    她永远不会了解到,一只食草族,以什么样的心情,克服了本能,站在她的旁边,甚至还要妄想成为她的伴侣,即使她将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他也会甘之如饴…

    不…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因为他与爱的人从此融为了一体…

    而他的爱人将会一生都在怀念他的口感。

    她会在痛苦中怀念他的气息,再也无法再吃下任何其他的任何寡淡的东西。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了。

    阿莠垂下眼睛,看着阿竹下意识蹲下,将他被刀切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眼瞳无意之间猛地变成缩成一条线的模样,笑了。

    他下垂的眼睫在眼底打下了一片阴影,另一只手微不可闻的轻抚上了她翘起的发尾,缠绕在手中。

    多好的结局啊

    *

    阿竹在店铺中,被少女们风风火火的装扮者。

    她的整个休息室甚至变成了巨大的道具摆放室,店铺已经挂上了歇业的牌子,然而里面的气息却热火朝天。

    骑士的装备一个人不太好穿,除了衣服,还有外面的铠甲,阿莠看了一会儿,便知道大概的章程了,于是在不经意间,少女们发现自己手里的活全都被阿莠一个人干完了!

    这还怎么和店主贴贴?!

    他精致得如画的脸庞,在小章鱼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首先,他长得比她还好看,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阻挡了她和店主jiejie光明正大的贴贴,成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脸白心黑!

    最后在他不要脸的带上了白色的假发,穿着复古的长裙走出来的时候,小章鱼心肌梗塞,达到了极点。

    巨大的裙撑就更好隔开了阿竹和一众少女之间的距离了

    明明…!明明是雄性!!

    给还涉世未深的少女,造成了亿点点震撼

    真是太可恶了!

    *

    阿竹看着幼稚的和少女们比来比去的某只羊,脸色也颇为复杂。

    回想起后来小米跟他讲,其实那个酒吧是著名的gay吧,当初那个要她微信的女孩是想要和她谈恋爱…而且连小米都知道她最喜欢在此狩猎,并且可上可下,还是个极为花心浪荡的人…

    阿竹又想起,那次跳舞后上前来加她微信的众多女孩子,虽然她都一一笑着婉拒了。

    以及要加阿莠微信的居然都是清一色雄性…虽然有不少是以为他是某种食草族的女孩子,但是也有少部分依旧在知道性别之后,还要纠缠的…

    她这边虽然也差不多就是了…

    “啊…小jiejie啊…我知道啊!更兴奋了!”

    “?”

    阿竹觉得她逐渐弄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兽人青春期心里面总是会有些sao动,多多少少都会有幻想对象

    最后,问出来了…

    “阿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和阿竹一样的人”

    他斩钉截铁。问话可能太隐晦了,他没理解,这些也是近期年阿竹才接触到的,着实是走入了一个新世界大门了,这也来自于育儿经论坛中间论青春期的孩子。

    “我是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阿竹这样的…”

    他扭扭捏捏的红着脸,又抬头看她,似乎在期待她有什么额外的反应。

    阿竹此刻都在忧心其他的问题

    “啊…谢谢…我没有什么参考性啊…算了…我是说你想成为雌性还是雄性?”

    在阿竹的世界里,世界上还只有二元的两种性别。

    “原来是这个啊…”

    而阿莠的眼中,世界上的性别则多种多样,到眼花缭乱的程度   。

    他不想成为任何一种存在,他只想成为阿竹眼中的阿莠,喜欢阿竹的阿莠,被阿竹喜欢的阿莠。

    是阿竹无意识的抓住了一只永远不会落地的飞鸟,她就理所应当的,要对此负起责任。

    “我谁也不喜欢…只喜欢阿竹,可以吗?”

    在午休时间,店铺内并没有什么人,天气逐渐转凉,所以连蝉鸣都已经时隐时现。

    他穿着长裙与棕色的皮靴,踮起脚来,将臂弯环绕在阿竹的脖颈上,炽热呼吸打在她的唇间,眼里流淌着金色的粘稠与让人深陷其中。

    *

    阿竹不是傻子,她皱着眉,但是并未将他强行推开,害怕她猛然的动作会令他受伤。

    兽人是坦诚的种族,他们的爱与恨从来界限分明,与人类相比,她们甚至算得上是简单的种族。

    阿莠懂得她并未推开的举止便已经下意识的代表了一种默许。

    他轻柔的,而又缓慢的,用他殷红而丰润的嘴唇,印在了她淡色的薄唇上。

    他伸出鲜红的舌,舔舐着她的唇角,她的唇瓣。

    在没得到阻止之前,他便会继续得寸进尺,试图探入她的唇间。

    最后,阿竹回过神来,下意识一顺手想要揪住了他会因为情绪激动而露出来的羊尾巴。

    但是捞了个空,忘记他现在穿了裙子了,所以手掌尴尬地落在了他的臀部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圆润弧度,在她的手掌上存在感十足。

    他一点点缓慢的舔舐干净了唇上的水渍,虽然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裙…据说角色是被拯救的山村少女…

    但是阿竹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有着巨大冒犯的想法,这个村…可能不是个正经村…少女可能…说不定是那种山野的精怪化身,专门抓路人吸取精气的那种…

    小时候奶奶总是吓她,不要随便跑到后山去,会有妖怪抓小孩。

    成年后的阿竹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妖怪,但是此刻却忽然觉得,也许是有的。

    *

    阿竹的形象与人物极其的贴脸,几乎不用太多的装扮,只需要将服饰穿上,感觉便自然而然的来了。

    是连熊耳都不需要用道具的程度,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去告知自己是什么族的兽人,但是也不会忌讳说出去,大家问了,于是她也就说了,现在学生们才知道,原来阿竹竟然真的是一只白色的熊,虽然是北极熊,不是白化熊,但也是白色的熊!

    当化身骑士的阿竹扎着白色的高马尾走进来时,感觉室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然后一瞬间尖叫将她包围了,里面真当如同百鬼夜行,是一场学生难得的狂欢,巨大变装舞会。

    阿竹俨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很多小动物都跑到她的身边来围着她,要与她合照。

    有些小动物实在是太小了啊,需要蹲下身来才可以和她一同进入到镜头中。

    【awsl…这就是熊族吗好高大好有安全感呜呜呜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店主一样的!】

    【店主是最特别的!我能说吗?店主是我的初恋!嘤!】

    【啊哈…搞得谁好像没有喜欢过店主一样…我早就陷入初恋无数次了】

    【…不过今天一直粘在店主旁边的人…可恶!我店主jiejie一把拦腰抱住了要跌倒的人…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我是all党】

    *

    放假了,一天的活动让阿竹也难得的有些疲惫,她回到家中,冲了一个澡,便穿着衬衣湿发出来了,长发还滴着水,一点一点从她的下颚滑落到锁骨间,再浸透到白色的衬衣上。

    拿毛巾擦拭着颈肩的发丝,整个人懒洋洋的,连吹风机都不想动,最近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燥热,身体也有些有气无力,天气转凉后就感觉更明显了,难不成是得了流感吗?

    她的袖子挽起,露出了一截纤细有力的手臂,随后长发便被一双手挽起,温柔的暖风从头皮吹到发尾,令人昏昏欲睡。

    阿竹难得的有些东倒西歪,眯着眼,任由脑袋被身后的人随意摆弄,两个人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沐浴露的气息。

    他柔软的手指从她的发间一点一点的梳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买了一瓶精油,肯定不是给他自己用的,因为他自己头发并不算长,鼻尖传来淡淡的柠檬叶的气息,凡是被轻微的拉扯,但并不会让人感到疼痛,她洁白的长发一点一点的在他手中恢复了柔顺,阿竹的头发长得很快,不去管它一阵子,竟然也快长到及腰的位置了,还在想着过段时间要不要去剪头发呢。

    但是背后的人用脸颊轻轻的贴在她的背脊上,摩擦着她柔软顺滑散发着清香的长发时,如果长发都不用她自己打理的话,到也可以接受。

    但吹风机好像太热了,阿竹整个人又感觉开始烧起来了。

    发出后知后觉的想了一下时间,好像还忘记了,有些麻烦的种族特殊时期,情热期。

    每个种族的日期不一样,但大部分都集中在春天,所以还有一种特殊的假…情热假…看字面意义就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已经转化成人形的兽人,并不会因为情热而失去理智,只是这段时间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罢了,而且也并不是像电视剧中说的那样,不oo就会爆炸爆体而亡…

    对在社会中生活的的兽人来说,这段时期的渴求,大概类似于炎热夏天,非常想吃一个冰激凌,吃了冰激凌会更凉快,但是也并不是非得吃不可。

    阿竹以往就是这个不吃冰激凌的人,也对此没有很大的渴求,但是如果现在身旁摆着一个豪华版的冰激凌,且恰好上面的任何用料都是她恰好喜欢的…

    考验着她岌岌可危的意志力。

    冰激凌还把自己装在了一个精美的透明包装中,可以透过光看出它是多么的美味,邀请着人上前去品尝它,吃或者不吃,这将是一场兽性与人性的博弈。

    透明的衣物,只能堪堪的遮住他胸前的两颗樱桃,蕾丝长裙半遮半掩他雪白的大腿,两腿中半透明的蕾丝下隐隐约约地透出粉色。

    他的腰纤细,半跪着,翘着臀部轻轻地凑到阿竹的身前,他低垂着眉眼,似乎很无辜一般,将脸颊贴在了阿竹的胸前,双乳被压下去了一半的弧度,雪白的弧度在衬衫的领口中,呼之欲出。

    阿竹抚摸着他的后颈脊背,直到他的臀部,他的脸颊变得更红了,轻轻地喘息打在她的锁骨之上。

    随后,阿竹顺着他雪白的大腿掀开了裙摆的一角,定睛一看

    然后

    便下意识的便一脚将他踹下去了。

    在她头脑发热时,衬衣扣子已经全被剥开了,露出了她胸前雪白的弧度以及随着呼吸而会轻微露出的马甲线,她盘腿坐在床上,平缓了一下呼吸,进入了一段哲学的沉思。

    这情热期的冰激凌,她是非得要不可吗?

    跌坐在地毯上的人扬着一张可爱的小脸,眼圈有些微微泛红,线条优美的身形雌雄莫辨,掀开了迷蒙的面纱,露出来与之如若无害的外表并不相符合的大咚。

    忘记了,他是头羊…或者鹿…总之此类的动物。

    生殖器虽然没有倒刺,但是它很粗壮…

    而且羊好像是以繁殖能力著名的…

    异种族结合,总是有各式各样的不便之处,这也是其中之一。

    阿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身为堂堂的熊,怎么可能怕一只羊?

    她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压在了地毯上,她矫健的身躯完完全全的袒露在他的眼前,他全无反抗,不带一点挣扎,阿竹隐约生起的一点狩猎欲望感到有些遗憾。

    身体下的xue道慢慢流淌出清液,小腹有些微微的紧绷,她按着他的肩膀,试探性的坐下去,不敢压实了,他像纤细,但脆弱的琉璃。

    但是在臀部摩擦着的rou柱,淅淅沥沥的落着泪,却又不像身体那般的柔软,带着灼热的硬度。

    她握着手里面的硕大,用指腹在他的顶部轻微的摩擦,令他的身体微微的颤动。

    但他眼含春泪的模样,与身下的蠢蠢欲动的兴奋模样,简直就像劈开的两个部分。

    他偶尔会在套动中发出细微到娇柔的喘息声,然后便咬着殷红的唇,似乎难以启齿一般。

    时候离谱到一定的境界,就会让人怀疑它究竟是现实,还只是故事了。

    也许大脑和身体真的是两种不同的部分呢   ?

    他白皙的身体泛着红,身上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进入过桑拿室。

    最后准备的差不多之后,阿竹对准位置,一鼓作气,便猛地坐下来了。

    陌生的灼热的在她体内的存在感十足,rou壁层层挤压着rou柱,像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双方都不愿临阵脱逃,抵死缠斗。

    他的鼻尖都在泛着红,晶莹的泪珠落在地毯上,泪珠落在地毯上,阿竹静静地坐着,静静的适应着那陌生的肿胀感,还有闲暇用手指抚过他巴掌大的脸颊,手上便落着一颗泪珠,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她的双膝跪在地毯上,向前俯着,露出了线条柔和的脊背,圆润白皙的臀部抬起,露出了他因为充血而变得赤红的性器,她狠狠的夹住体内的性器,便开始快动的上下摆动有力的腰腹,她专心致志地撑在他的身上,汗滴一点一点地滴在他的脸颊上。

    他有些埋怨,她竟然没有抱住他,也没有亲吻她,她只是用他来解决欲望…

    但是他只是向前抬起了身躯,用双臂紧紧地环抱住她的脖颈,向上讨了一个吻。

    她似乎才会过神来,身后落下的长发缠绕在他们两个赤裸的身体上,分不清是哪一边更加白皙,她冰蓝色的眼瞳,雾蒙蒙的,像是早晨的海面,眉眼氤氲开来,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情态。

    她的脸颊与耳尖微微的泛起一点若隐若现的红晕,淡色的薄唇在他时不时的亲吻中,泛起了一点微红,一点点的空隙,便能让他抓住探入到口腔的机会,与她的舌头共舞。

    灵魂都在战栗一般的快感从他的头皮升起。

    他太过热情的亲吻,让阿竹的呼吸有些急促,又有些打乱她的节奏,让她一瞬间停止下来,而后又狠狠的用rouxue鞭笞他的性器。

    他发出了刺痛又似愉悦一般的呜咽声,紧贴着阿竹的身躯,仿佛连体婴一般,仿佛要融入她的骨血。

    长舌还在不停的探入她的口腔,深入到让她皱起了眉头,威胁性的咬住了他的舌,他才堪堪作罢。

    他吞咽着,想要由此通道进入到她的的胃中,她的身体里。

    一想到就可以让他浑身发颤的快乐。

    汗润湿了他的额发,被阿竹拨开,露出了他全部额头。露出了眉毛之后的眉眼,退去了柔和,显出了些许的锋利。

    他总是喜欢将额头遮住,然后自下而上用孺慕的眼光看着阿竹,营造出一种无害的任人宰割的食草动物的感觉。

    他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阿竹,就像是裙摆被伴侣压皱的女孩。他的眼角上翘狭长的眼睛,笑着的时候那种掩不住的勾人气息与他纯真的脸庞,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融合之感。

    然后在越来越快的动作之中,他打破了纯真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他握住阿竹的手掌,鲜红的长舌,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指与指缝一一舔食,柔软的感觉,一点一点的从她的指腹传递到手掌,再传递到大脑,让阿竹的小腹都变得紧张起来,她想收回来,感觉很奇怪,但是他抓住她的手掌,稳稳的没有动弹。

    她干脆整个手掌都捂住他的嘴,但他的舌尖在她的掌心使坏。

    她的脊背和头皮都升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干脆扯过他的手臂,用他自己的手掌捂住了他自己的嘴。

    再回过神来,差一点将他憋死,阿竹猛地收回手,但是他偏要过来招她,简直是在死亡钢丝跳舞。

    最后,阿竹只能被迫将他的双手交叉压在他的脑袋上,也不让他的嘴触碰她身上任何地方,每次触碰都会变得很奇怪。

    他咬着唇控诉的看着她,似乎在抱怨对他不公的霸王条款。他胸前的红印留着牙印,红豆被蹂躏的看看红肿,他的皮肤很柔软,有弹性,阿竹控制着力气,忍住不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咬痕,以她现在的自控力真的咬下去,怕是会是一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