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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因為我的前未婚妻認識我?」 「我是她的好朋友。」關襄雅避開雷克和父親的恩怨,不過她也真的是透過好朋友認識雷克。 雷克父親和她父親的恩怨,她那時根本是完全不知情。 「但是妳破壞我們的婚禮?」 「不算破壞。」是女方不想結婚,愛上別人,不敢對期待有個富有女婿的父母或是高傲的未婚夫說出口,而要求她這個好朋友幫忙。 關襄雅不想說出來,雷克要怎麼接受女方不是在離開那場婚禮後不久愛上別人,而是早就愛上別人。 驕傲如雷克要怎麼接受輸給一個在各方面都比他差一大截的男人。 「但是,我的meimei、助理和公司的人,談起妳卻好像不太愉快。」 「你想太多了。」關襄雅知道是因為父親對雷克父親做的事,他身旁的人知情所以不愉快。 「妳不會瞞我什麼事吧?」 「沒什麼好瞞的,你失憶之前知道所有的事,或許很快會想起來,我騙你做什麼。」 「也是。」 「你不喜歡我忙百貨公司的事?」 「妳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算是病人。」 關襄雅把餐桌上盤子和廚餘放到推車上,最後她終於說:「百貨公司折扣案進行的差不多,大概很快不需要我。」 「以後那些事交給僱員去辦就好。」 「是。」 「妳不開心?」 「不,只是我以前是工作狂,所以閒下來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工作的時後,妳可以去仕女俱樂部,或是逛街購物、喝下午茶都可以,我不會限制妳的行動。」 「我以前去都是在與貴婦們套交情好做生意。」現在去仕女俱樂部她可能讓會員們八卦到不行。 「妳沒有特別喜歡的娛樂活動?」 「好像沒有。」如果烹飪和烘焙不算娛樂活動的話。 「有任何需要就從這個銀行帳戶提用,這是提款卡和信用卡。」 「我不需要。」 「妳是我的未婚妻,助理說妳沒有家人,妳也沒工作和收入,妳的花費當然由我出。」 要不是雷克,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關襄雅心想。 「我可以去工作。」 「不,妳可以和我的朋友們的太太做慈善事業。」 關襄雅其實不特別喜歡倫敦,但是雷克正好和她相反,他閒暇的時候喜歡去紳士俱樂部,英國上流社會的男人幾乎都在那幾家碩果僅存的貴族娛樂場所出入。 大部分上流社會人士都在倫敦和郊區都有房子,雷克卻沒有在英國鄉間置產,所以沒有鄉下別墅可去。 「你覺得我的能力只能做那個?」關襄雅覺得雷克根本記得所有的事。 他對她的工作能力向來評價不高。 「是妳會有比較多時間陪我。」 「以前你對我工作能力評價不高。」她小心的不露出馬腳,試圖引誘他說出更多。 「我不記得以前和妳之間的事。」雷克雙手一攤,擺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雷克搖頭,拿起柺杖。 「今天有個女的來找我,我的助理說她是公司大股東的遺孀,所以繼承那些股份,助理說我和那個女人約會過,真不知道我以前這麼沒眼光,我已經要助理去說服那女人賣股份給我或其他有興趣的董事會成員。」 「你不認得她?」關襄雅緊張起來。 「有些面熟,但是不記得她是誰。」 「那你應該也不太記得我嘍?」 「妳想說什麼?」雷克回到沙發坐好。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分開住試著當朋友嗎?」 「我們交往之前不是朋友嗎?」 「我們從來不是朋友,也沒有交往過。」她像是在打謎語。 「胡扯,那樣我怎麼會買那對婚戒。」 法國警方今早給他的報告,說他出車禍前才去把新刻上名字縮寫的指環從珠寶店裡拿回來。助理記得他詢問過百貨公司她的指圍,因為她以前都在自家百貨公司購買身上所有東西,常上媒體當成免費廣告,所以他猜到百貨公司有尺寸的紀錄。 「我不清楚。」關襄雅把餐車推到門前。 「管家說廚房電子酒櫃裡有酒,妳選一瓶,找兩個杯子一起拿來。」 關襄雅打開門,挺直背部走出去,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