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

        “灰原!解药真的研制出来了吗?”在接到灰原说APTX4869的解药研究有重大进展后,柯南刚来到阿笠博士家,一进门就忍不住询问起坐在一旁喝咖啡的灰原。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确实研制出来了,解药的安全性我也确认过,服下是不会危及生命的,只不过……”灰原哀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只不过它不太稳定,可能会伴随一些未知的副作用,而我也不能保证副作用是什么,也许是在变回去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接受难熬的痛苦,也许是失去某个感官,例如听觉或者味觉……又或者是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后果。”

    “你知道的,APTX4869本身对身体的损害就比较大,而且药性也很奇怪,所以哪怕服用解药恢复了原来的身体,也会有一些未知的症状出现。”她冷静地分析道:“你要是选择继续做柯南,那是最安全的选择,服用解药就好比一个赌徒,无论抽到什么结果都只能相信自己的运气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样保持小孩的生活?”

    “把解药给我吧,灰原。”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赌一把:“因为害怕就畏手畏脚,那可不是我工藤新一的风格。如果抽到好签就万事大吉,抽到坏签我大概也能克服,毕竟之前哪次吞临时解药不都是痛得不得了,哪怕这次的后果是一直保持这种痛感,我也一定能捱过去的。”

    灰原哀一边将解药递给他,一边露出半月眼,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那就祝你好运咯,侦探先生。”

    “借你吉言!啊,对了,要是那帮小鬼问起来就拜托你告诉他们柯南转学到夏威夷了吧。”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你这笨蛋还是担心一下后遗症吧。”

    拿到解药被灰原哀下了逐客令后,柯南先去毛利兰家告知毛利兰他家人来接他回去了,跟不舍的毛利兰告了别,而后便回到了工藤宅:“终于能跟这副小孩身体永远说再见了,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呢。”他思绪一转,“但是我必须得变回工藤新一,那才是我。”

    怀着“希望能抽个好牌”这样的心情,柯南躺在床上,吞下了那颗据说副作用随机的解药。在药效发挥作用时,他感觉浑身迅速被灼烧般的痛包围,连声音都没力气发出来,忍不住痛晕过去……

    早晨。

    刺目的阳光洒入窗户,照映在眼帘,工藤新一缓缓睁开眼睛,刚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立马感到不对劲:手臂纤细而柔软,手掌也比他原本的小——这是一双女性的手!

    工藤新一脑海里马上惊现一个“副作用是变成女性”的想法,随即用“也许只是变了一双手呢”来安慰自己,但身体已经比脑子先一步地跑到洗手间照起了镜子:镜子中的人虽然有一张跟他原本身体一样的脸蛋,但轮廓却变得柔和了一些,一头及腰的长发柔顺地垂下,胸前也增加了两个起伏……他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其他部位发生的变化,终于接受自己被解药副作用影响,从而外形变成了女生的事实。

    “铃铃铃——”

    “喂?这里是阿笠博士家。”灰原哀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灰原,我……”

    “这位小姐,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工藤家?”

    灰原哀看到来电显示是工藤宅,原本已经准备好祝贺工藤新一变回原来身体的台词了,但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却是女性的声音,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是组织的残党趁工藤新一服用解药痛苦不已的时候把他劫持了?

    “灰原,我是工藤新一!”

    “啊啦,我没听错吧?”灰原哀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愣,“难道你被副作用改变了声带,变成女声了?”

    工藤新一有点欲哭无泪:“比这更糟,我好像……变成女性了……有没有办法变回我原来的身体啊?”

    “真是令人惊讶,平成的福尔摩斯先生居然变成了小女生呢!那你找时间过来阿笠博士家,我给你做个体检看看。”

    “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工藤新一找了套了件连帽衣穿上,将口罩墨镜都戴上,把自己捂得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变态跟踪狂或者狂热私生饭。

    ……

    “果然,”灰原哀看着体检报告,有点恶趣味地笑了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现在的你,拥有女性的所有特征,而男性特征全部消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名女生。至于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你很漂亮,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大美女呢!”

    “这算什么好消息,不管怎么想都是在挖苦我吧!!!”

    “开玩笑的,好消息是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整体上是健康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个人在思考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另一个人则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大脑直接宕机了。

    灰原哀沉思良久,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就先习惯一下这具身体吧。但是生理期的时候最好多注意一下,不要到处乱跑,在家里好好待着比较好,我猜测药效影响下,有可能也会比较痛苦……至于把你转换回男性的研究如果有进展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到时候记得拿PRADA和Fusae的最新款来换。”

    “只要能变回去多少个都给你!”他一口应下了灰原的要求,并把变声器和增强鞋递给已经在旁边偷听了许久的阿笠博士:“博士,可以拜托你把变声器改造成吊坠,鞋子改成我现在能穿上的型号吗?”

    “当然没问题,交给我吧。”阿笠博士点点头,比了个肯定的手势。

    交谈结束没多久,与灰原关系不错的有希子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正迫不及待地赶回来,据她的说法,是因为“工作和旅行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但变成女孩子的新酱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这样也算圆了她一直想养女儿的梦。

    “小新变成女孩子了要多注意安全喔!我记得小新你应该没有收藏女孩子衣物的癖好,那这几天先待在家里等我给你买些衣服回来吧~”她在电话里如是说,字里行间全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工藤新一突然感觉脊背一凉,打了个寒战:“知道了,老妈。”正好,这几天就能再重温一遍他最喜欢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了。

    ……

    “昨天发的预告函,稍微把谜语写得复杂了一点,但名侦探一定能解开暗号的吧?我当时还特地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也放了一份预告函……虽然有点隐蔽就是了,可他应该也已经发现了?今天晚上拿到鲁珀莱之心后,我还是在天台等名侦探吗?还是说扮成他的熟人吓唬吓唬他……”

    一想到名侦探在意识到怪盗基德扮成自己身边的人那一瞬间露出的表情,他不由得无声轻笑。

    ……

    “……就是这样,快斗!”

    “快斗!已经放学很久了!”

    “喂!你有在听吗?!”

    “啊?什么?”黑羽快斗终于在中森青子的大喊中回过神来。

    “快斗!你在发什么呆啊!”中森青子有点生气。

    “抱歉抱歉,刚刚在想别的事,怎么了?”他赶忙道歉。

    “我说,怪盗基德那个可恶的小偷又发预告函啦!这次爸爸一定会抓到他的!”她紧皱眉头,显然对怪盗基德很不待见。

    “怪盗基德那么厉害,才不会被抓住!”黑羽快斗迅速反驳:“他是最厉害的魔术师!”

    “先不说这个,”中森青子率先截断了这场口舌之战的开端:“比起这个,快斗你刚刚在想什么啊?都想入迷了,我刚刚说了好几遍你都还在走神。”

    其实她没敢问出口的是,黑羽快斗刚刚的表情就像……就像是在思念情人一般,温柔得不像话。哪怕他平时用魔术撩自己,亦或是撩周围的女生时也是满脸笑容,但她却从未见黑羽快斗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思至此,她心里一黯——难道快斗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自己真的没机会了吗?

    “啊,没什么,想到今晚跟一个难缠的家伙有个约会罢了。”想到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名侦探可能会为他所准备的表演而感到惊讶的样子,黑羽快斗又忍不住漾起笑容,殊不知这副模样在中森青子眼里就更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她勉强勾了勾唇角,随便说了句今天放学也约了人,就匆匆离开了课室。

    ……

    夜晚降临,当整点的时钟敲响时,也意味着编号1412号的国际罪犯“怪盗基德”的表演开场了。

    如同以往每一次的流程,黑羽快斗伪装成重要人物成功混入了中森所准备抓捕怪盗基德的现场,让怪盗基德在华丽地登场后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并使计夺走了被防弹玻璃罩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鲁珀莱之心”,而后在与中森警官的交锋中趁其不备扔下闪光弹,迅速变装成他身边的警员,再让寺井在另一边放出假人,制造出基德已经逃出此处的假象。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去把怪盗基德给我抓住?!!!”怒吼声传遍宝石大厅的整个角落。

    “是!”警员们自动分成两个队伍往两条路线包抄过去据说发现了怪盗基德的地点,而黑羽快斗也在途中的一个拐角极富技巧地脱离了队伍,迫不及待地跑上天台准备跟小侦探进行今日份的感情交流。

    但怪盗却不知道,昨天着急变回原身,今天也乖乖地待在工藤宅,沉浸在推理小说海洋里的工藤新一根本没收到半点有关预告函的信息,今晚的怪盗基德注定见不到他的名侦探,精心准备的华丽表演最终也没有等到最特别的观众出席,只能带着失望和遗憾落幕。

    彩蛋:

    黑羽快斗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来太早了,而名侦探还在爬上天台的路上,于是在月光的映照下举起“鲁珀莱之心”观察了一阵子,确定了这颗也不是他寻找的宝石。

    “等名侦探过来了,就顺便把宝石交还回去吧~”他如是想。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他还能认为是名侦探爬楼梯慢才导致的,可连一小时都过去了,他连名侦探的影子都没见到……难道名侦探今天根本没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一直想要抓到怪盗基德吗?看到预告函里这么明显的“挑衅”,怎么可能会缺席啊!再说基德的表演这么精彩……难道魔术表演已经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将宝石放在了一个警察稍微搜查一下就能找到的地方后,心有不甘的黑羽快斗还变装成附近的居民去询问警察“基德克星”今天有没有来现场,可想而知,得到的回答全是否定。

    这一夜,大风呼啸,雨水冰凉,在人们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时,只有一个人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