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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吗?

门外响起急促凌乱的敲门声,有女声急道:“二老爷二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二人顾不得其他,起身换衣服。

床边架子上挂着老式马甲西装和青底绿纹的……旗袍。

辛烛:“我可以拒绝吗?”

骆子洲隐忍着笑意,摸上他妩媚的头发:“恐怕不行。”

门外的泪眼朦胧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梳着麻花辫穿着碎花衣,见他们出来立即说道:“二老爷,夫人,大夫人她……”

不必她说完也能猜到,大夫人想必是没命了。

惯常套路。

骆子洲和辛烛跟着丫鬟往大夫人的房间去,辛烛对自己的角色适应良好,摇曳生姿。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声,房间里的人都低着头在哭,混在其中不知所措的几个人格外引人注目。

除了骆子洲和辛烛,楚轩、杨涵、钟徐娅竟然也出现在这里。他们都穿着中山装站在外围,看到骆子洲和身着旗袍的辛烛进来,不由得瞳孔地震。骆子洲蹙眉,侧身挡住辛烛大半身躯。

还有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穿着棕色褂衫的女人,趴在床边被吓得几乎丢了魂,那声尖叫可能就是她发出来的。

一个穿着白色小西装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在床边,握着胸口插着把剪刀死在床上的大夫人的手,双目通红,泪珠悬而未落,似是不敢置信。

众人茫然之际,哭声骤然停止,风声也停了,天地一片诡异的寂静。

稚童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送到每个人耳边。

“大夫人意外死亡,请各位玩家找出凶手并合理分配遗产。玩家全部死亡或真凶达成目的则游戏失败,你们就出不去了哟~”

这声音刚刚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连绵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着走剧情了。

骆子洲和辛烛已知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二老爷和夫人,其他人看打扮都是这里的体面佣人,衣服料子比那几个只顾着哭的好得多。

正当众人互相打量之际,穿着黑色条纹夹克的青年叫着“大姐”闯入房中,在床边一个趔趄跪倒在地,顺势伏在床边失声痛哭。

离得最近的佣人上去扶他:“舅老爷,您要保重啊!”

舅老爷挥开佣人的手,缓缓抬头,目眦欲裂地看着大夫人胸前的剪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姐一向与人为善,多年来诚心礼佛不沾荤腥,是谁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骆子洲走上前,众人自觉给他让开一条路,床边两位年轻人也让开位置。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拉住他的手臂,手劲儿大得像是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

“二叔,您一定要查出杀害我父亲和母亲的凶手!”他用力地眨了下骆眼睛,吞回眼泪,“短短一个月不到,我父母相继惨死,定是有人看不得我骆家好过为非作歹!二叔,现在骆家只有靠您做主了。”

骆子洲推着辛烛的腰让他到自己身前,掌心无意识摩挲两下:“行了,都先出去吧,让你二婶替你娘梳洗净身,顺便看看有没有线索。”

聚在房里的人群散去,杨涵和楚轩扶起瘫软在床边的中年女人,钟徐娅被辛烛叫住留下帮忙。悲恸万分的大少爷和舅老爷留到最后跟着骆子洲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辛烛和钟徐娅面对大夫人的尸体。

辛烛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伸手就把尸体胸口的剪刀拔了下来。

兴许因为人刚死,剪刀拔出来时还涌出一股血来,将尸体胸口的布料浸染得更红了几分。

当下也没有专业仪器,没法验指纹之类的,偏偏灵力也使不出来,能利用的线索少了很多。

大夫人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丝绸睡袍,睡姿标准得像是摆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的位置,双腿撑得笔直。睡袍的腰带扎着蝴蝶结,领口、下摆都掩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半点不该看的风景。

要不是胸口的血色和尚未褪去的体温,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就像具傀儡。

被子叠在床铺里侧,床单平整很少褶皱,其他地方也没有血迹,大夫人死前完全没有挣扎。

钟徐娅闭着眼站在三步外,完全不敢看大夫人。

“你不会以为我留你下来当摆设吧?”辛烛抱臂让开位置,“穿上旗袍我也是男人,你来替她更衣梳妆,顺便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或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辛烛:什么怜香惜玉,穿上旗袍我就是最香的玉!

第64章古怪的遗书

钟徐娅挣扎:“法医也不只验同性,只要心无杂念……”

“啰嗦!”辛烛推着她到床前,钟徐娅被自己绊住往前栽倒,恰摔在大夫人身上。

钟徐娅:绝望。

她边哭边帮大夫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大夫人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连块青紫都没有。她口中有股药味,死前喝过药。

“会不会有毒啊?”钟徐娅惊慌,恨不得立即掏出手机查询毒物是否会通过气味传播。

辛烛挽了挽头发,对波浪纹颇不适应:“那药应该没毒,否则就没必要用剪子了。”

目前来看,这个案子就像大夫人在床上摆好了姿势闭上眼,毫无挣扎地被人一剪子扎进心脏丢了命。

换句话说,她心甘情愿。

辛烛在大夫人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一个信封,火漆封口,还没拆封。

大堂中,骆子洲刚刚劝走大少爷和舅老爷,其他被拉进游戏的玩家聚了过来。

陌生的中年女人是楚轩的母亲,刚睁眼就看到大夫人死在床上,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楚轩还算镇定:“骆先生,我们是在镜子里吗?”

他和杨涵、钟徐娅都亲眼看到辛烛和骆子洲被镜子吸了进去,便有此猜测。

“不出意外,是的。”骆子洲也不跟他们绕弯子,“我和辛烛的力量受到压制使不出来,我们只有按照游戏规则找出凶手分配遗产,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杨涵抹了把汗:“要是我们没完成任务,或者完成了它不放我们出去呢?”

他现在可不敢怀疑骆子洲和辛烛诓他了,就指着他们带自己出去呢。

骆子洲瞥他一眼:“我们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刚刚那个声音,说我们会死……”楚母小声道。

骆子洲点头:“如果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

“我们如果在这里死了,还能出去吗?”楚轩追问。

这次骆子洲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镜中世界来得诡异离奇,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时至凌晨,东方既白,天空有乌云汇聚,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辛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