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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被埋入土里。加上辛烛看到的,初步怀疑他是被幻境吓到慌不择路,疾跑中被绊倒后摔死。”

骆子洲蹙眉:“没有灵力痕迹?”

“对,之前那个寸头男也是。包括昏睡的晓云,虽然缺了一魂一魄,但都没有灵力作用的痕迹。”展菱回道。

造神者一定是利用某种方式让人的灵魂脱离**后才吞噬灵魂,譬如寸头男被拽入水底淹死,晓云被吓到离魂,这次这个……应该就是被摔死的。只要不是直接利用灵力将灵魂抽离,而作用于外力,死者身上就不会出现灵力痕迹。

周齐崖看了现场照片,摇头:“把人这么插在土里等着人发现,不是有特殊含义就是在示威。”

跟谁示威,不言而喻。

辛烛摘下一串葡萄拿在手里摘着吃:“我刚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一片坟地,有他和之前死在母河那个寸头的坟墓,我想去看看。”

“不是幻境吗?”孙阅知挑眉。

辛烛解释:“我不是要看那些坟墓,我是想去他出现幻境的地方看看。一般幻境也会受到环境的影响,他看到坟地或许是因为那个地方阴气比较重。”

阴牌聚集阴气,到阴气重的地方能找到阴牌的可能性更大。

辛烛所言不无道理,其余人守在现场,骆子洲陪着辛烛重走杨星子幻境之路。因为不确定杨星子是不是死后被移尸大棚,他们决定还是从民宿出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幻境并没有出现,他们沿着杨星子行走的轨迹绕开停车场的位置往村子附近的林子走去。

处在林子外尚且感觉不到,踏过某个界线后带着血煞的阴气扑面而来,越往里走这股阴气便越发浓郁,铺着败叶的地面湿润松软,一脚踩下去仿佛有液体在脚底渗出。

“哎!站住!”

突然一声厉喝阻止了辛烛和骆子洲前进的步伐,带着个十来岁男孩的中年女人小跑到他们面前:“不要再进去了,里面是坟地。”

骆子洲认出中年女人是刘家村的双世人之一,做出疑惑的表情:“你们村不是崇尚水葬吗,怎么还有坟地?”

中年女人看向林子深处:“这里面埋的是外来定居的、入赘的和嫁进来的外人,还有……”骆子洲和辛烛等着下文,她却不说下去了,“总之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平常也不让人进去,你们回去吧。”

辛烛不肯轻易放过她:“如果进去了会怎么样?”

“会生病的。”回答的是中年女人牵着的男孩。

中年女人紧张地拍了他一下,不愿意多留,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牵着孩子离开了这里。

辛烛和骆子洲目送他们离开,越发觉得应该进去看看。进去的人是会生病,还是会丢了魂儿呢?

“我大意了。”辛烛拍着自己的额头。

骆子洲侧首:“怎么?”

“我不应该只读死人的记忆,那个被吓丢了魂儿的女孩儿,真的是在母河边被吓成那副样子的吗?还是昨天她回房间后又发生了什么?”

现在再纠结这件事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去探寻林子深处的秘密。

继续往里走大概五十米就能看到错落的坟包了,这些坟包大小有异、新旧不一,有些坟包上的杂草已经有半人高,像是从来没有人打理过,有些却像是刚刚入葬。

凑近看,大多墓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姓名,连立碑人都没有,更别提生平记载了。零星几个墓碑上镶着照片,照片上看着年纪都不大。

辛烛蹲身仔细研究了一番,再回头已经找不见骆子洲。

他眉心微蹙,叫了骆子洲两声,只有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回应他,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自己中招了还是骆子洲中招了。

辛烛不急着离开,反倒在坟包间逡巡。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这些坟包挖开,会发现什么?

这么些坟包,他不可能一下子都挖开,所以他在找最老的那座坟。

方才遇到的中年女人说过,这里是用来埋葬“外人”的。为什么会把坟地的位置选在这里,又对这里讳莫如深?

他转了两圈,在坟头杂草最高的那座坟前停下。他没急着动手,敏感地察觉到这些坟包布置的位置说不出地奇怪。

辛烛找到附近最高的那棵树,飞跃而上,单脚立在树顶。

这片林子铺陈在刘家村建筑群之外,几乎与母河平行,刘家村与不远处因为形似羊角被称作“羊山”的土丘隔林相望。站在坟地里顺着坟丘布置的方向,正对羊山。

辛烛有了一个猜想,并且自觉这个猜想很靠谱。

跃下高树,辛烛习惯性地往前顿了半步,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挑的这棵树几乎在坟丘的中心位置,树根部也形成了一个小土丘,只是不像坟包。

要是把这片林子看作一个整体,会发现从林子的边缘到坟地的位置地势在缓缓拉高,这些坟包是缓丘上又挖填的。

当下坟地只有这一片,若是长久发展下去呢?

辛烛勾起嘴角,拍拍那棵被自己选中的树。

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树干直入地下,于树根最深处爆发,整片坟地刹那之间成为深坑。辛烛在灵力爆炸同时跃起抱住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完美躲避被炸起的泥土和地上的枝叶。

毫无准备的骆子洲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和辛烛走进坟地后不久便失去了彼此的踪迹,他自己更是身陷幻境。幻境中的景象与他日常所见几无差别,创造幻境的家伙更能窥测人心,若非他心念坚定,说不定会迷失其中。

好容易挣脱幻境回到坟地,毫无预兆的灵力爆炸淋了他一身泥和碎叶,真是别开生面的庆祝方式。

“下面有东西。”辛烛挂在树上,敏锐地看到深坑底部露出一点白色。

骆子洲一跃而下,拂开那抹白表面的泥土,取出一个完整的颅骨——一看就是人类的颅骨,并且是一个得道佛修的颅骨。

它额部有一个佛印,暗红色的佛印。

按照常理,佛修的颅骨不会沾染阴气。这颗颅骨却被阴气笼罩,颅骨表面刻着与阴牌上类似的符文,想来作用也差不多。

辛烛蹲在坑边遥看羊山:“骆子洲,我觉得最关键的东西在那里。”

骆子洲捧着颅骨跳出坑,站在他身侧:“巧了,我也是这么想。”

“嗯,何以见得?”辛烛仰头看他。

上午,骆子洲带着孙阅知和周齐崖在刘家村附近转了几圈,羊山他们自然也没有放过。

说实话,他们在羊山没有什么发现,但骆子洲就是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

直到接到展菱的电话,他们都还在羊山转悠。

简而言之,直觉。

辛烛捡起附近一个完整的骨灰盒站起身:“我的想法稍微比你靠谱点,我觉得这里埋的人都是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