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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年锦书哄着他喝醒酒汤,他却一把打落了碗,“你做什……”她话音未落,雁回扑过来,把她压在竹席上,雁回一手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双手都稳稳地压在她的头边,低头吻住她。急切的,充满了欲望的亲吻,粗暴又带着浓郁的酒气,宛如猛兽。年锦书略微一挣扎,却激怒了他,雁回几乎是残暴地咬着她的唇,年锦书尝到鲜血的味道,浑身战栗。她浑身如被一阵电流穿过,战栗又酥麻,整个脚趾地卷起来,无措又慌乱地抵住凉席。你属狗的吗?她双腿挣扎后,也被压制了,四肢都被稳稳地控制着,娇柔的身体被他压在冰冷的竹席上,戳圆捏扁。“阿锦……”他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眷恋又痴迷。年锦书心想,他一定醉了。若不是醉了,他一定不会这么缠绵地喊着她的名字,他一直都克制自己的情感,仿佛在他们之间划了一道长河。谁也越不过去!他喜欢今晚的祈愿灯,他喜欢今晚的礼物。可他并未放纵过他的心意,也未放纵过他的情感。雁回眼底渐渐地跳跃了一团火光,身子僵硬如石头,就这么戳着她,年锦书倏然有些害怕,她万万不能放纵雁回。他在守孝!“雁回……”年锦书的心跳得特别快,几乎失序了,汗水渐渐地打湿了里衣,她像是闷热的天气里被困在火场里的小动物,无助,想逃,却又无处可逃。年锦书眼角发红,衣襟被雁回扯开了一些,灼热的亲吻从唇一路往下,男人锋利的牙齿如遇到了最甜美的猎物,在那美丽又脆弱的地方,落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印记。“疼……”年锦书无助地折腾,又心甘情愿地放纵,一时也分不清楚是哪儿疼,她想疼他,纵容他,哪怕她已失去了对抗的武器,哪怕她会成为他的猎物,她也舍不得拒绝那伸过来的手。湿热的吻,舔吻着她的伤口。雁回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声说了一句话,年锦书浑身一僵,那些冒出心尖的激情如潮水般褪去,雁回问,阿锦,你是谁?她是谁?她仍是年锦书啊!可于他而言,她是不是一个陌生的人?年锦书声音哽在咽喉里,她想告诉雁回,她已活过了一世,那一世里,他们都有惨烈的结局,可最终都飞升了。来不及倾听彼此多年的心声,又回到了少年时。刚重生时,她在想什么?她千方百计地阻拦他飞升,心里把他当成仇家,可前一世潜藏的情感一寸寸地冒出头来,再也藏不住,她再也无法忽略心里的悸动。雁回似是很痛苦,他喝醉了,这是故意放纵的醉,他开心,又难过,他如履薄冰,又患得患失,他已一无所有,她为何还留在他身边?是为了幻境里,她心动的少年。“我不是!”雁回发狠地咬着她的皮肤,似要她也尝一尝这样的疼痛,他恨不得呐喊,恨不得嘶吼,恨不得品尝着她的鲜血告诉她,我不是!他不是她心里的少年郎。若是有一天,她察觉到他只不过是一个阴鸷的,偏执的疯子,他已没了少年时的坦荡和意气,她会不会再一次离他而去。他恐惧!“你是说什么?”年锦书没听清楚,他的声音太小了,醉话含糊,听得不是很真切,可再问一遍,他又再也不肯说了。他的手顺着本能去探索她的甜蜜。第233章主人,你脸红了漫天星光长灯照耀,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她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她在做什么?雁回醉了,她也醉了吗?雁回要守孝啊!“不要!”年锦书握住他的手腕,阻拦更亲近的碰触,这是世俗容忍不了的礼乐崩坏,她不能一宿贪欢,陷他于不仁不孝。她拥抱着他,轻声哄着,“你困了,睡吧。”醉鬼的力气大,却那么轻易地被她控制,雁回埋头在她耳朵旁,轻声问一句,阿锦,为什么不是我?她听清楚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背脊。“睡吧。”晚风徐徐,满天长灯,星光坠落,雁回渐渐坠落黑沉的梦境里。梦境里,他又回到了幻境。父母在侧,娇妻在旁,再也没有这么幸福的时刻。深夜里,天门宗传讯,年君姚,薛岚都喝醉了,整个不夜都,都几个清醒的人,凤凉筝坐在轮椅上,看着天门宗传来的讯息。九云山派了大长老来守不夜都。这大长老,凤凉筝略有耳闻,资历比萧瑾更要高,是萧瑾的叔父,修为深不可测,常年在九云山闭关,他已多年不曾见过这大长老。当年一群孩子坠落幻境时,这大长老出山过一次,后来听闻受伤,一直都在闭关。萧瑾说动他,他和雁回必然凶多吉少。“公子,太晚了,先歇吧。”凤凉筝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在想着困局,不夜都虽被封了,也有四大仙门派人驻守,看着固若金汤,可却是危机四伏。这就是一张猎杀他和雁回的网。猎手们准备就绪,就等着收网,他和雁回若被逼得无处可逃,唯一的生路,就是打开虚空之门,进入魔界。天门宗那边也传来了彩云岛的消息。南宫琦已离开彩云岛去游历,雁回和他都没派人盯着南宫琦,具体去哪儿,天门宗也没去查,南宫琦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真正要紧的是彩云城城主。那日秘境里,女鬼说过南宫琦是关系户,海上秘境危机四伏,南宫琦每一次都能平安逃出,毫发无损。凭什么?彩云岛早就被灭族,岛上的虚空之门通往魔界,鬼王非魔非鬼,彩云城的城主和谁是关系户?南宫琦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甚至对秘境一无所知。彩云城和魔界,必然有联系。魔界!凤凉筝心中恨意渐起,他不良于行十年,心中恨意到了巅峰,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啃咬着他的心,他做梦都想要屠了幽州城。可如今,他的断腿,竟需要六朵天星魔芋。他一点都不想和魔界再扯上关系。“公子?”凤五又喊了声,有些担忧。凤凉筝,“没事。”翌日一早,天边曙光乍现,古琴内飘出一道身影来,凤凉筝坐在凉席上,正在静坐修炼,鸢儿无声地爬了过来,手指轻轻地戳着凤凉筝的手指。“主人,鸢儿来了。”鸢儿很粘着凤凉筝,天一亮,她总是准时出现,凤凉筝断腿后,若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