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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玄冥真人,果然不同,说话都硬气!”“那一定!”年锦书一笑,她矜贵地轻抚长发,把楚莺歌的娇弱学了三分,再配上她这矜贵的神色,极有冲击感,“我哥是年君姚,我夫君是雁回,娘家宛平城,师父是玄冥真人,凭什么站着让你来骂。”年锦书芳菲在手,她抚摸地芳菲的剑尖,又冷又飒,“谁若不服,我奉陪!”少年人年轻气盛,最经不起激,一名曾看不惯的少女挥剑而上,“年锦书,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么资本可狂。”她的剑划破长空而来,旁人阻拦不及。年锦书后退一步,芳菲划出一道剑风,直直迎向少女,浑厚的剑气宛若猛虎下山,那名少女只觉得剑气笼罩而来,胸口发疼,整个人就飞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长剑落到远处。一招制敌!众人,“……”“这是年锦书?”“何姑娘在我们这一群人中,仅次于莺歌姑娘,竟接不住年锦书一剑?”“她刚拜玄冥真人,为何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年锦书真有大奇遇,她……她竟一招打败何姑娘。”年锦书手执芳菲,傲慢冷淡,震慑众人,她听到何姑娘,再看倒地中目光愤恨的女子,总算对上了号。何家的次女,曾经是凤凰城的宠儿。当年何家占据凤凰城时,是她最风光时,若她没记错,她叫何真真,她幼年时是世家公子掌心中的宠儿,雁回,薛岚,凤凉筝,无人不疼她。长得玉雪可爱,嘴巴又天,夫子也疼,在学堂时和何真真起过不少冲突,后来在论剑台上,何真真借故论剑,多次羞辱于她。恩怨,总不是一天养成的。第213章主人你又善良又正义旁边有人扶起何真真,她擦去唇角的鲜血,年锦书震慑力见效,无意和他们多做纠缠,回自己小院内歇息。年锦书一招打败何真真的事,不到半天就传遍整个仙门别院,人人知晓。雁夫人自也听闻。她这一次来凤凰城后,身体虚弱,雁回也把一路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些,省略了他和年锦书的事情,也没说提起幻境内的事情。“锦书拜了玄冥真人,真的如此厉害?她的修为远不及何真真。”雁回接过无痕端过来的药,雁夫人神色恹恹的,不太想喝,可看着雁回酷似雁门主的眉目,心里又一软,接了药灌下去。“娘,这一次海上秘境,我们修为都有所增进。锦书得玄冥真人传授一套功法,已不同往日。”雁回据实相告。“去一趟海上秘境,算是有所收获。”雁夫人抿唇,眼神有些冷酷,“萧长枫死了,九云山若和凤凰城交恶打起来,再好不过。”“娘,鬼王非魔非鬼,非我族类,这是搅乱西洲大陆的阴谋,若真如他所愿,仙门百家又要经历一次混战,魔界必有异动,会是西洲大陆一大浩劫。”雁夫人冷嗤,“西洲大陆毁灭,于我何干,你爹大仇未报,我恨不得他们打起来,两败俱伤。”雁回并未顶嘴,接过雁夫人手中的碗放置于旁,雁夫人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的无情道修得如何?”“孩儿愚钝,仍在突破之中。”“无用!”雁回垂眸,他忍不住想起了幻境里的娘,温柔,慈爱,心里又酸又软又心疼,上苍夺走了他慈爱宽厚的娘亲。可娘亲这十年经历太多,她心里比谁都苦,若不然也不会坠魔,只是发发脾气,打打他而已,又有什么要紧呢。雁回从雁夫人房里出来,无痕站在院内等着他,两人一起往外走。“我离开这段时间,不夜都可有异动?”“没有!”无痕说,“公子放心,关在碧玉山的魔物是有过一次异动,已被镇压,此事我做得隐蔽,无人知晓。”“夫人呢?”“夫人回不夜都后,一直都在闭关,一直到凤凰城送信,邀她前来。”雁回回到自己的院内,已有一叠公文等着他处理,不夜都也好,天门宗也好,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忙。“近些日必有风波,吩咐门下弟子谨言慎行,不要与人冲突。”“是!”雁回大步进了主院,他们都需要做好准备,应对一场风暴。凤凰城书房内,只有凤凉筝和凤还林。凤还林在凤凰城内位高权重,凤凉筝自己推着轮椅,他也只是虚虚转动轮椅,鸢儿舍不得他吃力,在背后推着他。凤凉筝把秘境内的一切都细说一遍,他平铺直叙,也不夸大,且隐去了鬼王说雁回来回幽州城和不夜都一事。“可有隐瞒?”“没有!”凤凉筝垂眸,面不改色。凤还林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这是他的独子,从小就是他的门面,他的骄傲,若不是那一年坠落魔界,该是多么绝艳的公子。因废了双腿,他这凤凰城少主多少令人不服,可凤凉筝手段硬,这些年来压着凤凰城,不曾出过大乱子。凤还林也希望他的腿能早日康复,哪怕是最微弱的希望,他也会派人去寻,没想到这一次海上秘境,却出这么大的纰漏。“你真是糊涂,为了一把琴,萧长枫死了,你是嫌你的少主之位坐得太稳当吗?”凤还林训斥,语气也不太好,“你的腿需要六朵天星魔芋,这要怎么治?人家愿给你天星魔芋,玄冥火也有,你可以从轮椅上起来,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你为什么就不愿?凤栖梧桐没有了,我再给寻一把琴就是了,这么执迷不悟,你太让我失望!”鸢儿生气,她听不得有人骂凤凉筝,一句话也听不得,又要故技重施打凤还林,可她刚一动,就被凤凉筝握住了手腕。鸢儿,乖,坐到主人怀里来。鸢儿委屈,“他欺负你,我要打他。”打不得!他是我爹。书房就两个人,鸢儿若打了凤还林还得了。鸢儿气哼哼地坐上来被凤凉筝抱着,他安抚地摩擦着她的腰线,当着凤还林的面,他也不敢有太剧烈的动作。鸢儿是真的又娇又软,他心底有些微妙的情愫,却又无法言说。“我和你说话呢!”凤还林气结,这儿子竟在走神。“凉筝在听。”凤凉筝知道他爹气急败坏是心疼他的腿,难得有一个机会能站起来,别说要凤栖梧桐换了,要什么换,凤还林都愿意,“爹,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可凤栖梧桐,我不会给他们。”“你……”凤还林恼火,“你若愿意给,你已经站起来了。”他渴望儿子能再一次站立,也渴望了十年。凤凉筝自有一套逻辑,“爹,近三个月来,冰墙有所异动,此事仙门皆知,冰墙上的符咒在三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