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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鸾》【高H】

    康熙这样的帝王向来是对神鬼之说不屑一顾,只是既然入主中原文化融合,有些节日也得入乡随俗般象征性的祭典,比如这中元节。

    站在太庙中看着开国几位先祖的画像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自康熙朝如今三十年来细数功绩,除却噶尔丹异动,整个疆域已然平定,作为第一个守成之君,他有资格骄傲且自负的向所有人宣告,至此无愧。

    依着礼部行程下来再回宫已是中午时分,不知为何有些疲累的撑头揉捏眉心,晚些时候太后要在宫里举办盂兰盆会请僧人做法,因着顺治帝的事他对这些人向来不甚有好感,不过向来标榜自己以孝治国的皇帝也明白这三十年前的旧账早已了却,如今太后年逾半百,随她高兴便罢。

    “陛下看着有些疲累,这折子不若放到明日再批?南书房已经审阅过一遍没什么急事,您也不必太劳心力。”梁九功躬身提醒着面前的帝王,跟着男人这么些年也算对他有些了解,要说好皇帝当真也是。康熙捏着眉心站起身,昨晚夜里想是着了凉风,出伏的天气一日冷似一日,他还贪凉晚上开着窗,晨起便有些头重脚轻,如今折腾一圈回来更不大对劲,“也好,你瞧着时辰叫醒朕,别让太后等。”

    脱掉靴子仰躺,迷蒙中沉入梦乡,那似真似幻的场景再次上演,玉蕊初绽柳树抽条,春意盎然的景象仿佛与什么想通的画面展现在脑海中,吸引着他去深处探寻。

    七月半鬼门大开,有心愿未了者均可跨过奈何桥还往阳间。

    迷乱于藕花深处的男人跟随着那处诱人的声音一路逡巡,正当要堕入黑暗时突然被什么冰凉的身体缠住动弹不得,耳畔女子悲鸣呜咽,似乎在恳求他不要继续踏入,如清泉般萦绕过心头使他颤栗,再回身却杳无人影。

    “陛下?陛下?”梁九功吓得跪在地上呼喊,皇帝突然惊醒回神发觉自己竟然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昭示着刚才不过一场梦境,而旁边额头沁出汗珠满脸焦急的正是大太监总管,“今日中元,想是陛下也有些魇着?”看到皇帝恢复如常才小心翼翼的捧来锦帕清露,男人哑着嗓子沉默半晌才幽然开口,“朕睡了多久?”梁九功恭敬的弯腰答道,“不过就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康熙下榻套上靴子起身还有些恍惚,自己在梦中仿若已经过去沧海桑田,看过无数次花开花落,这便是一叶一菩提?深吸口气拍拍内侍的肩膀,“朕无事,莫要惊慌,”他也厌烦有点什么就阖宫都来请安的举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做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晚上的这场盛会宏大而又谨慎,由太后坐镇妃嫔帮衬,如今中宫无后四妃并列,倒也有条不紊,没见什么大风浪。康熙对此甚是满意,自赫舍里与珍儿都殁了后他就对男女之情再无想象,后宫养着那一群无非就是绵延子嗣或者泄欲罢了,一个个存在的作用不过就是绿头牌上的名字,至于平日里这些牌子如何,最好不要让他cao心。

    一旦有些什么庆典就会折腾的比较晚,康熙回到乾清宫时还有敬事房太监等在外面,他自然是没什么性致的挥挥手让人下去。梁九功提醒两次该早些安寝男人都当耳旁风般置之不理,案头的折子也堆积在旁边他反倒拿着本书在读,困倦经过这么折腾到彻底清醒了,宫室里灯火通明的无人再敢言语。

    等到皇帝终于决定去睡觉时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负手而立心中惊诧这些奴才是愈发懒怠,但等走到龙床旁边才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之处。

    这躺着个明显不是自己后宫中人的女子。

    至于他为什么知晓,倒不是因为对后宫众人多么了解,只看这女子的衣着打扮与行为品貌决计不是正统来路。红纱笼罩赤裸莹白的身躯,乌发散落在后背,还有几缕俏皮的垂在胸前掩映着挺立起来的乳尖,眼神瞟到下身天然白虎不染纤尘的样子更是诱人。他是皇帝,自然见过无数美人,从漠北到江南可谓御女无数,只是这样躺着就媚眼如丝惹的他情欲冒火的却不多见。

    但他可是康熙。

    冷眼打量着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只见她轻拢头发悠然起身,白嫩双足踩在地板上站在自己面前,从未被平视过的帝王如今有些被冒犯的发怒,两人僵持着直到女孩儿轻笑出声。“他们说我不可能勾引到你,看来今天真的要输,”带着特有的清冷之气愈发向人贴近,见皇帝没躲反而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更大胆的双手绕到人腰肢上环抱,把柔软的身体整个依偎进他胸膛,“常规的话术想必对你无用,”不似正常的红唇贴上男人喉结,察觉到几不可闻的滚动又笑出声,“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让我赢一次呗。”

    “朕不知何时需要你救。”独属于帝王的凛冽气息席卷着女孩儿让她止不住颤栗,也就是趁着今日鬼门大开阳界极阴之时才敢出来走一遭,但夸下海口要与她们赌能睡到皇帝简直是自不量力,姜明此时才有些畏惧的想要跑。康熙眼疾手快的捏住她手腕,姑且作人但身体完全没什么温度,禁锢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十分喜欢这样俯视别人的帝王此时才有些掌控一切的快感,力度几乎把女孩儿掐的生疼。“今天中午在梦中,”姜明有些委屈的眼眶通红,不知是疼还是害怕的声音发抖,“若我不开口,你必然要堕入她们编制的陷阱中,虽然有龙气护体不至于伤到,但想出来也得费些力气。”

    康熙险些气笑,按这样的说法想必自己变成这些鬼怪们的战利品了?端详着眼前的女孩儿,掐着下巴迫使她抬头。不得不承认这女子极美,全后宫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分毫。掌心扣着腰肢抚摸,细嫩触感让他有些着迷,“这么说朕真得谢谢你?”

    这话带着讽刺姜明不是听不出来,乖巧如白兔的摇头立刻表态,“是我自不量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但敏锐如康熙,怎么看不出她眼神中藏着的无尽狐媚。

    若真做点什么岂不是遂了她的意?男人在心中权衡,但这cao鬼的滋味又是如何?

    瞅着皇帝晃神的空挡姜明立刻像毒蛇般缠上他身体,修长两条腿环着人腰肢主动送上唇瓣亲吻,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下意识就把人压倒在榻上,康熙看着衣襟大敞,胸乳尽露的女孩儿也不再矫情,管她什么人鬼,如此尤物在眼前不先尝尝怎么对得起自己。

    扣着她手腕用被拉扯开的红绸绑起来,任何时候都要控制主动权的皇帝怎么能任人摆布,捧着腰肢只是释放出龙根就对着那粉嫩小口顶,根本无需什么前戏开拓毫无怜惜的直直插进去,感受到甬道内里紧致绞索的男人着迷一般把全部性器都填入,尽根的顶到最深处。

    谁说做鬼被破处不疼的,惊声尖叫的女孩儿因为被固定住手臂只能任人欺凌,还没等她适应那根巨物就开始律动,脚丫在空中胡乱踢动也阻止不了男人近乎肆虐的挞伐。

    康熙简直被刺激的cao红了眼,捧着那挺翘臀rou就往自己身下送。初经人事时有敬事房盯着恪守礼仪,自己逐渐掌权后才不再把什么规矩礼法放在心上,但这也总是不得尽兴,主要是后宫中人说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再迎合也难免拘谨,而他不屑于狎妓,因此大概直至今日才痛快又放纵的真正体验到一回性爱为何。

    “你若是人,朕定要千方百计把你留在身边,”唇舌在她胸口游移吸吮,两边乳尖已经被嘬的艳红,湿漉漉摇曳于空气中,锁骨下斑驳的吻痕可见皇帝激烈,他这话倒是出自真心,哪怕养在园子中当个金丝雀也好。性器大开大合的在人身体里进出,带着湿淋淋的yin液弄脏床单,他无所顾忌的在女孩儿身体里抽插,几乎完全沉溺进情欲无可自拔。

    接吻的空挡勾缠着舌尖,打着转舔舐整个口腔,皇帝也完全赤裸的和女孩儿抱在一起,他已经射进去过一次,毫无保留的把jingye灌入人腹中,也不顾及这算不算什么泻元阳,只当自己在做一场难得的春梦,梦醒时分回归正轨。“你原本是哪里人?又是在何处殒命?”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亲吻着她侧颈的皇帝心想,或许有什么办法让人还阳也未可知。

    姜明被cao的哼哼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因着死时还是处子之身屡屡被其他女鬼们嘲笑,而每年七月半时总有些鬼无聊的要攀比谁勾引到的书生多,她向来不愿参与这些无趣之事,谁知今年战火烧到她头上,被激的别无他法的女孩儿夸下海口要让这阳间顶尊贵的人给自己破身。那梦中的陷阱也是其他鬼为帮她设的局罢了。

    “我……记不得了,”惊叫着又被射进宫腔,姜明眼角淌泪,手腕处的桎梏不知何时被解开,她用力环抱住男人身子似乎想把他刻入骨血,但终究是阴阳两隔。“在这世间游荡几百年,谁还记得生前是什么东西。”

    实际上她记得清清楚楚……

    有些可惜的皇帝只好在此时多释放几次以解心头相思,直到金鸡破晓姜明才意识到是何时辰,吓得她推开睡在身边的帝王抱着衣服就跑,若稍晚些恐怕魂飞魄散。

    酸软的小腿踩在地板上那一刻还有些打颤,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一样眉头紧锁的男人,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再见恐怕恍若经年。

    康熙猛然起身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被褥中,周遭全是情爱后的腥瑟之气,记忆涌入脑海才四下找人,可惜早已空无一物。

    “梁九功!”大喝一声让外面等候的太监连滚带爬的进来,然后看着这满室狼藉傻眼。“朕昨夜安寝时怎么无人值守!”康熙只披着外套坐在床上眉头紧皱,若说是梦他自己都不信。“陛下这从何说起?昨晚宫女们伺候着您洗漱后就被都赶出来了,奴才想进来守着都不成。”头痛欲裂想不起分毫,捏着眉心紧盯跪在床边的人,那诚惶诚恐的样子看来也不似说谎。

    一整天的恍惚止于裕亲王进宫,他看着二哥展开的画像猛然起身,注视着那精致笔触久久不能平静。“陛下也惊讶这画?臣可是高价从江南前明遗老手里买下来的,据说画中人物是公主。”

    康熙已经无从理会喋喋不休的男人,指腹划过纸面上女子的脸颊,仿佛真的触碰到肌肤般灼热guntang,刺激的他立时收回。

    画卷左下角一行簪花小楷的落款引人瞩目——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