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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想了想,“诶,说起小动物了,我前两天过你公司门口那个天桥,看到上面有个买鹦鹉的。”他自顾自感慨:“那鹦鹉,毛色真漂亮,还聪明,学东西贼快。”等他说完,扭头时才发现门口早就没了人。·许净洲在家闷着,他觉得把自己埋进土里,再浇点水,或许都能长成朵花。给青哥打电话说新戏的事,青哥又含糊其辞,最后拐弯抹角把话题引到了今天的辟谣上,语气异常兴奋。“小洲,你看了没?”他说:“你的粉丝专门为你开了个话题。”许净洲哦一声,点开去看。“好眼熟这个人,”他盯着话题主持人的名字,问:“青哥,这个昵称是句号的,之前是不是点赞我微博被你吐槽过?”李青:“对,就是他。”“之前直播也是他砸的钱,”许净洲抿紧嘴角,“找机会一定要好好谢他。”“粉丝嘛,做这些都正常。”李青回他。话题名称叫:向许净洲道歉。【网上负面舆论正严重的时候,许净洲还在国外拍戏,据说当时回国,直接晕在了机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做澄清,可能都是在拍戏吧。】【人家一门心思创造好作品奉献给粉丝,结果粉丝倒好,被人当枪使。】【向小洲道歉。我是路人,之前不明真相就随便站队,也在你微博底下骂过很脏的话,对不起啊呜呜。我看过你的章逢预告,你演得真的很好。】看到有人夸自己演技,许净洲立即眉开眼笑,这人抱着枕头在沙发上乱打滚。魏准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换好鞋,没好气笑,“什么天大的喜事,给你高兴成这个疯样。”“魏总,”许净洲立即坐直,眨眼,“您怎么来啦。”“我怎么来了?”魏准一愣,“这是我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许净洲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开口要追问。“送你一样东西。在路边捡到的,觉得丢了挺可惜,”魏准拦住他的话头,从背后拎出一个小笼子。许净洲目光定住,他跟笼子里浑身雪白的小鹦鹉对上视线,小鹦鹉两眼黑豆似的明亮,头顶竖着根红毛。看见他后还歪了下头,抖着毛:“许净洲,许净洲。”这人眼睛都在发光。“路边还能捡到这种鹦鹉啊,”许净洲好奇道:“魏总的运气真好。”魏准把笼子搁在沙发沿上,缓慢拉开笼门。小白鸟从笼子里飞出来,一个扑腾跳到青年手腕上,逗得人直笑。许净洲笑得发颤,注意到小鸟脚腕上挂着块指甲盖大小的小金牌子,镂空,雕出一个“洲”字。魏准盯着这人,说:“这小鸟很聪明,学东西很快。”“这样吗。”许净洲有些惊讶。他将视线转回,咬文嚼字的教鸟说话:哥哥。一遍不行,许净洲连着教了好几遍。鸟不理他。许净洲有点失望,“魏总骗人。”“我可没骗你,”魏准看他这幅被鸟气到的小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便忍着表情跟他说:“它肯定是还没把你当主人。”许净洲盯向他。“我刚才在路边捡到它,只教一遍,它就会了。”魏准惦记着他的病,说话都不大敢用重语气,放得一轻再轻,听着很温柔。魏准清了清嗓子,用手戳下小白鸟。小白鸟歪过脑袋看他。“我问你,”魏准瞥身边人一眼,“许净洲喜欢谁啊?”许净洲神情一愣,像是有些不知所措。“魏准,魏准。”小白鸟叽叽喳喳起来,跟某人抱怨时的神态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许净洲喜欢魏准。”第40章线索这句话他教了好久。离开公司的时候风正大,天桥上摆地摊的小贩走得差不多。魏准到的时候,卖鹦鹉的老头正准备收摊回家。“我这鹦鹉可是名种,”老头打量一遍他穿着,心里有数,“三千。”魏准也不懂这些,蹙起眉,“行。”老头立即眉开眼笑,“那老总您扫码吧。”他很自觉的把微信二维码拿出来,说:“顺便加个微信,以后鸟有什么毛病,只管跟我招呼。”魏准瞥他一眼,表示怀疑。买来的时候,这小鹦鹉只会说简单的你好再见。魏准拉着要收摊的老头,又在天桥上顶着风教足足三个钟头,才算勉强把这句话教会。老头差点都要退钱不卖了。魏准仔细观察面前人的反应。许净洲依旧只是愣神,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刚才那句话,几秒钟后方才回过神。亮而纯粹的眸底渐渐酝酿出复杂情绪,眉心微蹙。魏准觉得不大对劲。他刚要开口,瞥见这人猝不及防窜起来,一把抓住桌上还在扑腾的小鹦鹉!小鹦鹉被吓得滋哇乱叫。魏准心底一惊,起身追上去,“你干什么?”“它说得不对,”青年板着脸,“我要罚它。”魏准:?魏准嗤一声,“它哪说得不对?”“就是不对!”许净洲炸了毛似的凶他。魏准冷不丁被他凶得一激灵。他以为自己花几千块钱买来的鹦鹉就这么要被人下锅炖了。结果却看见许净洲费这么大劲,却只是把那只鸟从客厅带到了书房,有模有样的把鸟放进去,扭头把门反锁。魏准心口的气瞬间消没了影。他忍住笑,“你这又是干什么呢?”“关它禁闭。”许净洲面无表情。“这是只鸟,又不是人,你关它禁闭,它会反思吗?”魏准把人拉过来,揉他头,“况且你就算要关它禁闭,关笼子里不行?”许净洲抗拒被他撸猫一样的乱撸,躲开,“笼子不隔音。”魏准彻底没忍住笑。这人把鸟关进去后,依旧情绪低落,怎么也哄不好。在客厅里看会电视,然后找出平板看李青先前给他发来的剧本,在客厅里又哭又笑的过半晌戏,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睡着后,魏准才把某只惨命的鹦鹉从屋里解救出来。许净洲冲他发脾气也就算了,连只鹦鹉也不给他好脸色,一个劲的啄他手指,在手心里扑棱出了一地鸟毛。“真是跟什么主子随什么性。”魏准把它塞进笼子里。处理好这只鸟,沙发上还有个人要处理。魏准准备把人抱回屋里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许净洲的反应。一只不通人性的鹦鹉而已,说什么做什么,本来就不能当真。可即使是一只鹦鹉说他喜欢自己,他都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