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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的评价又低了,一代帝王,作成这个样子也是少见的,真会给人找麻烦。天牢建在地下,日夜都靠燃烧的火把照明,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没有日和夜的概念。这样的地方最适合睡觉了,凌霜清居住的国师塔内也是如此布置,他不需要呼吸,所以窗户少得可怜,只是用来让空气不要太浑浊,扰了他的清梦。剩下的地方都铺满了各种毛茸茸的毯子,确保国师大人躺在哪里都可以在几秒内陷入梦乡,睡得开心和舒服。凌霜清睡得迷迷糊糊的,非常舒服,大概是睡蒙了,自己身在何处都有些不清楚了,迷迷瞪瞪间,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喜乐,还有某些庄重低沉的曲调。有一些声音钻入了他的耳中,有一些却是消失不见了。睡梦之中,凌霜清的事情是一片鲜红,他似乎身处河水之中,跟随着水纹波动,一起一落,一颠一颠的。耳边是重重的钟声,可以闻到好闻的龙涎香气,想要动作,手脚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叮叮当当?凌霜清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果然是一片红。那是一种喜庆的红,蔓延开去,几乎包裹整个宫殿。凌霜清从宽敞的龙床之上坐起,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垂着眸,若有所思。他一动,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便有了声响,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响,在寂静的宫室之中回想。凌霜清没有什么动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挑了挑眉。和眼前的一片红一般无二,他的身上也着着一件红衫,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简单的红绸缎束在身后,大概是因为他睡姿的关系,此刻长发有些散开了来,半遮着肩。宫室的门一层层的打开,声音很少,但是凌霜清还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有人朝着这里走来了,脚步从开始的急促,越靠近这间宫室,便越发的犹豫和缓慢,每一步,那人都走的惊心动魄,又格外的坚定。他像是来寻死的。凌霜清想到那人会有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随即动作一顿,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谪仙脸。他现在笑什么,他现在的处境,又有什么好笑的。天道还在凌霜清的脑袋里叽里呱啦,嘤嘤嘤的哭泣表示他的宸宸已经学坏了,不是他的乖宝宝宸宸了。凌霜清不知道他哪来的错觉的,觉得宗沐宸是个好孩子。他要是个好孩子,现在他也不用在这里陪他玩过家家的游戏。层层的幔帐被一双手掀开,那人慢慢的出现在凌霜清的面前,等到他对上了凌霜清的目光,本来沉重的心情似乎缓解了不少,脚步平缓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来。“夫子醒了?”凌霜清打量着他身上的衣物,那是皇帝的朝服,黑红两色交织,庄严肃穆,更显华贵。凌霜清侧过身来,笑着问他:“黎景尘,你做了些什么?”黎景尘的喉结微动,这般打扮的夫子,坐在自己的床上,扭过头来对着他笑,让黎景尘的心跳的越发快了,他紧绷着身子,向来克制的很好的欲-望不合时宜的跑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我登基为皇了,夫子。”凌霜清并不惊讶于他的登基,他只是看着他,再一次问他:“你做了些什么?”黎景尘又一种自己在被教训的感觉,他本来鼓起的勇气,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开始泄掉了。“我在登基大典之上,迎娶了我的皇后。”“皇后?”这两个字在凌霜清口中传出,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却念得格外的缠绵。“那个皇后,指的该不会是夫子我吧?”黎景尘被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差点跳脚:“我……我!”他的脸燥红了一片,盯着凌霜清看了半天,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怂到爆炸。凌霜清看着他:“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敢来见我的原因?要我做你的皇后,嗯?”黎景尘被他这一声“嗯”问的腿一软,下意识就要凑上前给他解释,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够这么怂!都怂了好些年了!是时候告诉夫子自己的心意了!都做到这一步了!难道要在这里卡住吗!“我深爱着夫子!”黎景尘往前一步,和他的夫子对视!“就算夫子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夫子锁在我的身边,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夫子过一辈子!”天道在凌霜清的脑海里惨叫:“怎么会这样!!!我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凌霜清也很有兴趣研究这个话题,他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呢?会教出这样的煞笔熊孩子。凌霜清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镣铐,垂着眸,缓缓地勾出了一抹笑:“你的过一辈子,是指将我锁在这宫室之中,陪你一辈子?”黎景尘盯着他看,眼睛都要直了,那双眼中冒着火,像是要将凌霜清燃烧殆尽。“我想要的更多,夫子的人,夫子的心,夫子的一辈子,都是我想要锁住的。”他迈步向前,一手攥住了凌霜清的手,低头,想要去吻他的唇。亲一亲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爱慕不已的人。☆、暴君与夫子黎景尘的动作郑重而轻缓,像是怕自己太过鲁莽而伤害到自己重视的人,他慢慢的靠过去,想要给夫子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就被他的夫子一脚踹下了床。凌霜清并不在意自己上绑缚着的锁链,他一脚将要爬上他床的皇帝踹下了床,翻了个身,已经到了床边,这是锁链能够到达的最远的地方,看样子黎景尘甚至没打算让他下床。黎景尘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夫子,看见他的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准你动了吗?”黎景尘摇了摇头。凌霜清算是满意了些,对他现在这种态度稍微舒心了一点,他坐起来,伸着一只脚抵在了黎景尘的胸前,打量着他:“什么时候起的心思?”黎景尘盯着踩在自己胸前的脚,喉头微动,眨了眨眼,想要让自己不要太过心猿意马。“四年前夫子走的那段时间……”凌霜清挑了挑眉。“居然忍了那么久。”黎景尘低下了头,心思有些沉重:“我也不愿意忍,只是夫子对我的示好从来都视而不见,若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