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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来,还顺着他说,“行,那就不找,听你的,不过你说的钱是什么?”梅画虚着眼看窗外,前方黑洞洞,又回过头,神来了一句,“瞎蒙的,口头语!”……天空是黑幕,上面点缀这星星点点,堂屋里点着煤油灯,梅画烧火,艾奇做饭,这一刻到是分外地和谐。咚咚咚有人敲大门,紧接着便想起了脚步声,梅画专心致志地往灶里添木材,无心去管来人是谁。艾奇听见响声连忙盖上锅盖往外走,刚出门就看见自己哥哥端着一个碗走到了厢房,“哥你来了,吃饭了么?你这又拿的什么?”艾美见自己弟弟说话的声音透着愉悦,不似以前总有什么事压着一样,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我家今晚炖了只鸡,这是你哥夫去山上抓的,小画不是身子不舒服么,给让他补补,你也吃点,一大碗呢,足够你俩的。”说完也不让艾奇动手推开他自己往屋里走。“哎呀哥,你老往这拿怎么行,你婆家不……”话还没说完就被艾美打断,“这是我自己男人打的,想给谁我就给谁,我就是把锅端来旁人也说不出二话,家里该交得铜板一分不少,还管我这个,要把我惹急了,谁也甭吃了!连味也甭想闻!”他艾美可不是好欺负的,统共就这么一个弟弟,在他心里可是排第一的,就连他男人都排后一位!梅画好笑地看着这个气势强硬的大姑姐,心里给竖起大拇指,这人哪,该强的时候强,该弱的时候弱,不做没理的事,不说没理的话,到哪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自然处处站的住脚,不用看人眼色。艾美越过梅画时看他一眼,直接把碗蹲在桌子上,刚才虽然一直跟弟弟说话,可他一直观察着弟郞,要知道以前这人可是连看自己都不看的,这会儿竟然知礼的站起来,目光平和,丝毫看不出作态,刚没来前这孩子应该是烧火呢吧,嗯,还真是一撞撞聪明了,于是回身说,“行了,我不多说你俩了,好好过日子,有事就去找我,我也会经常来看看,我相信咱家会越过越好,你们也要努力争气。行了,我走了,你们接着做饭,早点休息。”大姑姐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也没让人插话,艾奇和梅画把人送出院子,转身插好门。☆、第4章晚饭同样是稀粥和黑乎乎的馒头,艾奇摘了三个茄子放入荤油中炒的茄条,又炒了两个鸡蛋,再加上哥哥送来的一大碗几块土豆,今晚的晚餐算是很丰富的了,两人刚成婚的时候艾奇也是每晚炒两个菜,虽然都是地里长的,可他也换着花样做,连着做了两个礼拜,梅画仍然不碰一筷子,艾奇才减到一餐一个菜,直到今天梅画开始说话了,艾奇一高兴才又增加了分量。碍于中午梅画不怒自威的一番话,两人碗中的米是等量的,“小画,你吃鸡块,哥哥做饭的手艺比我强,你多吃点。”艾奇将散着香气的大碗推到梅画的碗边,催促着下筷子。这个身体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梅画都感觉轻飘飘的发虚,下午之所以还能浇菜地是因为中午吃的不少,而自己也想锻炼下体能,这一下子吃多了荤食肯定受不了,而且他在前世什么好的没吃过,这点鸡rou还不至于馋的流了口水。梅画夹了一块鸡rou就把碗推到两人间,“我一下吃不了那么多,吃多rou了难受,你也吃吧,以后晚上的饭吃多少做多少,不要吃剩下的。”意思很明确,不让这个男孩留给他。艾奇就着烛光瞄着梅画的神色,面容平静,目光柔和,心里越发的高兴,“都听你的,咱家是你说了算。”说完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慢慢的往梅画碗边送,筷子很稳,可他的心里入击鼓一般速度奇快。梅画吐掉嘴里的鸡骨头,也没看艾奇,直接伸筷子把那个比蜗牛爬行还慢的运行中的鸡蛋半路接过来,往嘴里一塞,细嚼几下咽下去,喝了口米汤才说,“我不喜欢菜泡进汤里,难吃。”艾奇光顾着高兴,自然是梅画说什么他听什么,菜被狂扫了一大半,鸡rou里的土豆都被梅画挑着吃了,又多喝了一碗粥,剩下的都推给艾奇了。梅画这个人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各向礼仪规范标准,人聪明,情商高智商高,不管学什么都是手到擒来,除非是他不愿意去学的,不感兴趣的东西,绝对碰也不会碰;要说性格有瑕疵的地方那就是他这人从来不受压迫,要么直接拒绝,拒绝不了就冷暴力对待,爱咋咋地,所以虽然脑袋瓜比别人弯弯道道多,可他不爱用,非要走直线;而且交的朋友也是三六九等参差不齐,用他自己的话说,遇见才子文人他能扮高雅风流,碰上泼皮混混他就是无赖恶霸,享受过上流社会的奢靡挥霍,也跟兄弟们拿过刀找人场子,总之别人给的评价就是擅长走极端的人。艾奇喝完最后一个盘子里的菜汤打了个饱嗝,惊的立刻捂上嘴,小心翼翼地瞄着坐在一边等他吃完的梅花,见他没有任何的轻视和嘲笑,心里才踏实一些,今天这两顿是他这一个月来吃的最舒心的一次了,也是最饱的,以前自己一人时都是吃的七分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每顿都有菜吃。“小画,我去洗碗,你歇着。”怕梅画又跟自己抢,连忙又说,“你帮着把凳子挪到里面就行。”梅画没有刚吃饱饭就走动得习惯,见艾奇这么说便顺着他的意点点头。艾奇洗过碗,在院子里的灶上烧上水,自己随便擦了擦洗了头,又烧了一锅水倒进厢房的澡盆里才进屋叫人。彼时梅画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这家里虽然穷,可床铺被褥都是新的,就是颜色他不喜欢,正想着明天去市场里转转的时候就听见某人的脚步声进来。“小……画。”艾奇湿着头发进来刚喊了一个字便噎住了,屋里的油灯很暗,可就算如此也能看清人,他媳妇在干什么,只穿了一条裤子躺在床中间,还翘着二郎腿,莹白的上身裸露,肚脐处得那红孕圈此刻尤其鲜艳,梅画双臂真在脑后,双目看着帐顶,这要是放在汉子身上绝对是吊儿郎当,可小画做起来却带着一股天然的风流,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艾奇吞了吞口水,压住心里的悸动,尽量用平静地语调说,“小画,我烧了水,你去沐浴吧。”想了想他还用了个文雅的词。洗澡?梅画身形未动,黑黑的眼珠转向憨憨的青年,“在哪啊?”声音透着懒散,因为屋里暗,梅画自然没看出艾奇的脸红。只一眼,就让艾奇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