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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可是非常好的班长啊!可是,我就是拒绝了。我趾高气扬地离开教室,留给他们一个很冷傲的背影。为什么我拒绝呢?因为我嫉妒啊,我嫉妒他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精心准备的祝福和惊喜啊!为什么就没有人给我准备惊喜呢?那时候我还是个不懂得想要回报先要给予这个道理的孩子,那时候我趾高气扬地离开,就是因为嫉妒啊!即使我再怎么说着我不在乎。但说到底,又怎么会不在乎呢?下第二节课后的课间cao,我把祁阳叫住。等教室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说:“谢谢。”他摇头。然后他忽然很认真地转过头,对我说:“今天放学后,我有话跟你说。”我望着他认真的神情,想,一次说清楚,也好。☆、31.我不值得那一天,放学后,我给章程发信息,说我有事,让他先回去。那会儿已经暮色四合,夕阳西下。我们慢慢走到体育场,走到那个没有人的拐角。终于停下脚步,我说:“就在这里吧。”他停下脚步,点点头。高高大大的少年,已经有一米八的个头,穿着规规矩矩的黑白颜色校服,脚上穿一双白色板鞋,电影里美好的少年形象。他望着我,说:“其央,我喜欢你。”这样的对白,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进入。我却像是早已事先得知他要说什么一般,很平静地摇摇头,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他眼睛里那抹忧伤是真的,“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夕阳给他的眼睛镀上一层金黄而迷离的光。少年身上淡淡的汗液的气息渐渐袭来。“你别这样。”我不去看他,“我们只是朋友。”“再没有可能吗?”他望着我,“我想了很久,很久,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说,或许,我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祁阳,我们只是朋友。”那一天,我们静静走在校园里,彼此沉默无息。在校门口,他朝我挥手,说:“明天见。”我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明天就将不再是如此光景。终于彻底恢复往日生活。一切都重回正轨了。一月,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下来。那一年,那一月,却成了我永恒的,悲伤。一个很平常的放学后,章程有事请假没有来上学。我一个人在雪地里慢行,差一点摔在地上,是祁阳扶住了我。他只是将我扶稳,然后又走远,在我身后默默看着我。我看着他,心中一阵疼痛,但我不能背叛章程。我只好狠心不再看他,好似不知有这样一个高大的少年跟在我身后,护我周全。却没想,走出学校没有多远,就有一群人朝我这边围过来。他们像看一只猎物一般看着我,渐渐逼近。我心觉不安,这时祁阳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拉起我的手就跑。雪地里奔跑,寒风猎猎。他们果然是冲我来的,追得很猛。雪地里奔跑本就不快,甩掉他们更是难事。不知奔跑了有多久,已经气喘吁吁。我们躲进一处废弃的工厂里,凭祁阳在雪地上做的手脚,总算逃过了他们的追寻。我手冻得通红。他沉默地握住我的双手,把它放在他温暖的衣襟里。他问:“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我摇摇头。四目相对。在那个冬天的黄昏,我们躲在废弃的工厂里。他望着我,漆黑的眼眸深似湖水。寒风将铁皮门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眼睛里面,有疼惜,有克制,有悲伤……我甚至不敢去望他的眼睛,那仿佛是黑洞一般的存在,要将我吸进去。“其央……”他低声喊了一下我的名字。那股负罪感又出现了。章程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没有,我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指尖嵌进掌心中,眼泪从眼眶之中掉出来。他把手伸过来,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眼泪像决了堤,冲决不息。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心疼。寒风无处不在地钻进我的衣襟。我全身都觉得冷。“别哭。”他冲我微笑,“其央,你别哭。”然后,他的眼眶微微红了。在那个冬天的黄昏,我们走出废弃的工厂。我们一前一后,慢慢行走,身影孤绝。离别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只是站在漫天的白雪中,说:“祁阳,对不起。”他说:“其央,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然后,我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什么都没有再说,分别,回家。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学校附近,抬头看见章程远远地站在小区门口,鼻尖红红的,满脸都是焦急之色。他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问我:“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可是我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一次流出来,在章程的怀抱里,毫无顾忌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依旧心疼地抱着我,安慰我说:“宝宝,没关系,有我在。”可是他不知道,他对我越这么好,越让我难过。我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32.祁阳那是那个冬天,黑夜降临前,最后一丝白昼。记忆之中,那年冬天,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凛冽,展目望去,整个城市都充满了肃杀之气。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在我的有生之年,将有这样一个冬天,会如此毫无预兆地,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我生命的最深处轻轻地划一下,只是轻轻地划一下,然后,流下满满一地的血。在章程的追查下,那一天追踪我和祁阳的人终于水露石出。当事情的真相慢慢铺展开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起源还要追溯到妖娆姐身上,是的,那个当初扬言要我好看的高年级学姐。那一天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反而让我大出了威风,妖娆姐心中觉得窝气,摆不下面子,于是花钱找了些人准备在学校外面教训教训我。于是,就出现了那一天的情况。当真相摆在我面前,我心里不禁一阵后怕。每日在学校周围打转混日子的那群人我清楚,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少年,仗着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烧杀抢掠什么都敢做。若不是那一天有祁阳在,我不敢想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章程见我脸一阵白,摸了摸我的头发,安慰我说:“别担心,我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