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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绿色的记号,冷不防,与一双血红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那是巨鼠的眼睛,它就在我们前方的柱子上,凶狠的朝我龇牙。

看样子,它似乎已经意识到我用了某种方法,追踪到了它的足迹。而它的第一目标,已经死死的锁在了我的身上。

脊背一弓,它霍然在我的视野里消失,我下意识的转头就跑。

莫格的□□几乎在同一时刻轰鸣起来,很明显,他射了个空,“莎拉!它在你头顶!”

我立刻就地滚了一圈,那一刻,我几乎感受到了一阵风尖啸着从我耳边刮过,可是,那不算完,就在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巨鼠的身影已经在我的眼前飞速放大,它那尖锐的爪子几乎要探到我的瞳仁里!

那一刻,黑光咆哮着朝我扑了过来。

没错,你没看错,黑光的目标是我。

它离我很近,巨大的冲撞直接把我撞的滚了出去,直到大腿撞到月台的柱子上才停下。

“黑光!”莫格在我身后惊吼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告诉我,黑光的脊背被巨鼠拉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血rou外翻,而凶手已经重新窜上了半空,如同流星一样朝我扑过来。

“莎拉!跑啊!”莫格抱着昏迷过去的黑光,朝我咆哮,可是,在刚才的撞击里,我的腿受了伤,我甚至没法挪动一下!

腐臭的风飞速接近!

死定了!

我不由的缩起了脖子,嘶声大叫!

可是,巨鼠那堪比利剑的爪子却没有把我捅个透心凉,因为,一层金红色的护盾忽然把我整个儿包围起来。

那层护盾是那么坚硬,它与巨鼠的利爪碰撞出了金属才有的铿锵声音。

巨鼠被狠狠的弹了出去,那一下撞击看起来重极了,直接让巨鼠跌到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起来。

“深海明珠的护盾?”我不由的一愣,下一秒,抬手望向了护腕上挂着的明珠。

呵,有了这个,我还怕什么?!

顿了一下,我抽出了背包里的暴风城铁棍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直把巨鼠揍得浑身是血,惨叫连连。

*

我们从那堆杂乱的货物中找回了自己的R机,劳瑞娜在接到我的求救信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地铁站,救了黑光的命,至于那只巨鼠,它并没有成为黑光的盘中餐,它被随后赶来的军情七处成员逮走了。

*

“头儿,那只巨鼠呢?”两日后的清晨例会结束之后,我忍不住的问了头儿肖恩一句。

当时,一缕明亮的光柱从狭小的窗外射进,正照在肖恩的头上,让他看起来有种很迷幻的味道。

听见我的问话,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想知道它的现状的。”他cao着嘶哑的声音说道。

“……好吧,它怎么长得那么大?”

“它算什么,还有比它更大的藏在我们的城池之中呢。”

“还有更大的?!”

“那只更大的从我们的国库里挪走了不少好东西,足够再武装一只舰队了!”

“……什么?!”

“罗尓.沙东布雷克。”

“罗……罗尓.沙东布雷克?那不是人事部的主管么?他什么时候是老鼠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监守自盗,收取贿赂,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藏满了黄金与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只老鼠就是食用了他地下室里的一种药水才产生了变异。说到底,那只老鼠,也就是偷吃偷喝,做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而罗尓.沙东布雷克可是在搜刮民脂民膏,偷窃国家预算。你说他是不是老鼠?是不是比那只大老鼠还要大的硕鼠呢?”

“……沙东布雷克……”我沉吟了一句,那个姓氏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为了拯救安度因与我而燃尽灵魂的掘墓人迈瑞尔.沙东布雷克,想起了在圣光大教堂里兢兢业业传授圣光教义的圣骑士训练师格雷森.沙东布雷克,那些光辉闪闪的名字让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胸中升起种难以言表的压抑感。

无论多么伟大的家族,总会有那么几个让人蒙羞的名字。

“那么,罗尓.沙东布雷克,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肖恩阴森森的笑了,“你说,军情七处是做什么用的?”

我忽然觉得浑身一冷,我当然知道军情七处是做什么的,他做着许多见不得光的阴暗活。

暗杀,毒杀,刺杀,每一个词都是血淋淋的。

☆、激流堡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此刻,我正乘着狮鹫飞翔在阿拉希高地那明亮的天宇之中,与我同行的,是暴风城的储君安度因.乌瑞恩。

没错,你猜的很对,我们正赶往激流堡,为我的十代祖先朱利安.托尔贝恩寻找爱妻的墓碑。

不得不说,安度因的身份非常好用,以至于平常时间里,眼睛都长在头顶的避难谷地的奥斯莱特元帅都不得不低下了脑袋,并且在知道我们去向之后,非常贴心的给了我们一个通行符文。

“避难谷地无法为您提供人手,所以,你会需要它的,殿下,”面色严厉的元帅是个标准的久经沙场的老兵,他的站姿挺如标枪,声音亮如洪钟,“激流堡的东北城区是我们联盟的地盘,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将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们!”

“感谢您,元帅。”

“但是,请您务必不要在那座废城中多走动!西北城区已经被食人魔占据,最近,不少邪恶残忍的亡灵骨头们也经常出现在那一带,而最危险的,要数南城区里盘踞的辛迪加匪徒,那些胆小的奥特兰克鼠辈打起仗来不行,但是在暗中下黑手却一等一的在行!”

“多谢您的提醒,我记住了元帅军。”

从避难谷地南边的出口一路走上大路,再沿着大路往西北走,穿过一座石门,路过一座巨大的禁锢法阵以及一座水潭,你将在岔路口找到通往激流堡的路。

这段路可不短,当我遥遥看见激流堡那两扇倒塌的大门时,夕晖已经笼罩了天空。

“我们把马拴在路标下吧,莎拉,”在岔路口徘徊了一下,安度因提议到,“深入敌阵的时候,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更好些。”

我朝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

如你所知,激流堡是曾经人类社会的中心,是一座不逊色于暴风城的宏伟城堡。

它的城墙异常厚重结实,在沐浴了无数战火洗礼之后,依然屹立不倒,只是那两扇沉重的大门,在几方势力的对抗中,再也无法闭拢。

“说实话,这座堡垒已经丧失扼守交通要道的能力,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坚守在这里?”仰望着城墙上探出的枯枝,我忍不住问道,“您看,殿下,那些箭塔上巨弩已经锈死,根本拉不开,而且,巨弩的式样非常古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