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

    【他在樱花树下努力向我挥着右手,远远的,我却能听见他饱含热情和期待地呼喊我的名字“万叶!万叶!”

    一股不愿面对他的恼怒、羞耻、害怕涌上我的心头,背着的行囊重如千斤,握着刀的手不自在起来。

    “我等了好几天了,明明约好每年神社拜年第一天你都来找我的。”他不满地看向我,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燥起皮“我都等你五天啦。”

    梦也眼珠子提溜一转,注意到我背后的行囊,嘿嘿笑道“看在你给我准备了漫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

    他一如往常,挂着明媚的笑容,棕蜜色眼瞳不掺杂一丝污秽望着我。

    可我的行囊只有几件衣物和盘缠。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会发现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他会发现我什么都没有。

    ——想逃

    ——想逃

    ——想逃

    他的天真,好似无知的怨鬼;他的笑容,仿若狰狞的咧嘴,他的面容,宛若漆黑的黑夜。

    我明白的,我的无能即将暴露在阳光之下,因此把阳光当作黑暗,化作恐惧心魔欺骗自己的眼睛,才能借此躲避内心的谴责。

    “你的手怎么在发抖?”他一把牵住我的手温声关切道。

    我却不由得想起屋内情欲横流的画面,他的‘关心’并不是唯一。

    我将手不动声色抽出,双臂横抱在胸前,为了躲避他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回道“我没有带漫画来。”

    他不知所措收回手,慌张地讪笑两声“没事,下次带也没事。”

    在我不知如何开口说明此次前来的原因,梦也似乎感觉到了某些端倪,开始紧张捏着手掌心“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给不出像样的回答,说不出可以安抚他的回答,仿佛喉咙被刀片卡住,唯有沉默“……”

    “你别不理我,我肯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是吗?”意识我在躲避他,梦也慌乱地从怀里掏出日记本,急忙翻动着,辩解道“我有听你的话在写日记,可我只记得要跟你道歉,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翻开那几页递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却只有一句话‘万叶,对不起’。

    每句如同雕刻刻在书页上,更刺进我的心脏。

    “我不是故意的,我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但记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让你流血了…”梦也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想牵住我的手,小声讨好道“只要你跟我说,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我攥紧手掌,拒绝他的讨好。

    梦也的单纯天真不该是过错,错的只有我们这些因为私欲不断染指他的人。

    “没事,那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发生了。”他的眼神每多一份脆弱,我便多了一份心软,我不敢看他“我要外出游历了。”

    “我,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梦也强硬牵住我的手腕,苍白的脸上只剩毫无血色的恐慌“你等等我,你会等我一起,对吧?”

    “…只有我自己。”

    “是我这次太过分了,你一定又是在逗我是吗?”他握紧我的手握,脸色难看,哀切地恳求“你答应过我,会带我一起的,我会听话的…”

    他几乎崩溃哭着,我已经被刺痛的麻木不堪。

    “如果道歉不够,你骂我,你罚我,不要抛下我。”

    “对不起……”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开梦也的手。

    你什么错都没有,你的遗忘并不足以成为你的过错。

    而正因你什么错都没有,在这条名为游历实则逃亡的路途不值得你参与。

    你会成为鸣神大社的继子,成为神里家家主爱人,成为…一个长命百岁的人。

    而我仅成为一个听客便满足了。

    “你最后就和她这么告别了?”黄头发的友人不可思议道“那可是八重也也梦啊,你小子有机会带人私奔,居然还放弃了?”

    寒冬中,在山洞里不知怎的,与一同被通缉且相谈甚欢的伙伴聊起梦也的事情。

    或许因为不久前听到关于巫女继子的各种传说,有人说她倾国倾城,惹得三大社纷纷求娶,连同为女子的雷电将军也恋慕她;有人说她能力高强,在宫司大人修养这段时间,完美处理神社事物;有人说她爱惜稻妻子民,乐善好施与人为善等等

    又或许,是因为我无法想象曾经喜欢和我撒娇爱吃甜食的家伙蜕变如此之大。

    找遍借口,终究只有一个原因,我想他了。

    望着燃烧的柴火,与身边唯一的好友分享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这位生性潇洒的好友未曾质疑故事真实性,而对我的选择表示不理解“你喜欢她,她想跟你走,为什么你选择了放弃?”

    在说出这段往事时,我早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这个问题无疑是又一次揭开我的陈年伤疤,

    “你觉得我一个流浪武士能给到他什么,居无定所的旅途?卑微的武士伴侣身份?一日三餐无保证的生活?”我释然苦笑道“答案是我什么都给不了。”

    “可我觉得那位继子大人恐怕真不在乎这些。”好友突发奇想表示道“我决定了,在去御前决斗之前,我要去瞻仰下她的面容!”

    好友打趣道“看看是多漂亮的人儿,能让万叶小友如此牵挂。”

    见生性执着的好友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多做劝说。

    只见好友毫无负担的模样,多了几分慕意,想到自己狼狈样子,更是再多了几分苦涩,哑声建议道“你去的时候帮我带个烤红薯吧,但不要提我的名字,我不想再惹他伤心了。”

    “小事,那你接下来……”

    “再去逛逛吧。”我打断他的问话,心虚般补充道“听说踏鞴砂有一奇异的村庄,我想去看看。”

    我并未随意找个借口搪塞好友的问话,我确实对一村庄的传说感兴趣,听闻那曾是一名武士和他的妻子相遇的地方。

    流浪到村庄的武士对精致貌美的伴侣一见钟情,心甘情愿地留在村庄却被jian人陷害,为了村庄灾害死在请求援助的路上,而武士的妻子伤心欲绝的哭声引来山崩,将整个村落埋入土中。

    但又人说是流浪武士带走的妻子,是村庄的巫女,引得整村人追杀武士,最后将武士杀死在两人的逃亡路上,而悲愤的妻子故而引起山崩报复整个村落。

    各种说法都有但下场都悲凉不已。

    私认为,这名流浪武士应该早认清自己的处境,认识自己并非良人,甚至有可能是个灾难,对巫女的无妄之灾。

    旅途不需要明确的目的地,更何况这个地点有可能还不存在,却恰恰合了我的心意和我此时的迷茫。

    行至踏鞴砂时,当地人只当是怪异传闻,只有同为流浪者,一名头戴斗笠的少年无比确信村庄的存在,却不知道位置,实属怪哉。

    这名少年瞧我时,总觉得带有一股无端的恶意,却夹杂怀念的意味,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笑着开口“听说神社的继子退位结婚了,还是跟一名流浪武士,你不觉得和这个传说很像吗?”

    神社继子,流浪武士,结婚?

    我的脑袋仿佛被猛地敲打,脑袋发疼,耳边嗡嗡响。

    我无法相信,不敢相信。

    “嘿嘿,我那时偷偷溜到后院,看到他坐在树上没有生气,眼睛见到我却笑了起来…”好友面带幸福的羞涩和快乐跟我分享道“他很漂亮,说话很轻柔,仿佛风大点就听不到了,他问我是不是带烤红薯了。”

    “我那时晕头转向的,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把他抱下树,看着他吃红薯吃到流泪,他说不喜欢当巫女,很累很难受。”

    “我是真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那时没忍住问他要不要跟我走算了,他楞会就点头说好。”

    “没过多久,我们就结婚了,等下他买菜回来了,你要不留下吃顿晚餐?”

    好友的幸福喜悦和和善比之毒药还更为折磨,这份内心痛苦逐渐榨出名为嫉妒的怨恨。

    我放弃了一切,忍耐着苦楚,用美好的回忆成全我的爱人和好友。

    在这一瞬间,我只有干呕,恶心地想吐。

    我脸色苍白,扭曲的五官,颤抖的身躯在好心正直的好友看来是生病的前兆,他极力挽留我休养段日子,我却仓皇拒绝。

    出门时却正好撞见我日思夜想的人,他一身黑红的和服,留着乌黑长发,提着菜篮子朝我的方向走来,却擦过我的身边,兴高采烈地扑进好友的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还来门口接我。”

    “刚好送朋友出门,没想到你也刚好回来。”好友诚实地解释道。

    梦也对好友的不解风情也不在意,笑着抱怨后,转而疑惑地看着我,疏离客套招呼道“你好。”

    好友显然了解梦也记忆差这点,耐心介绍道“他是枫原万叶,以前你们认识的,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有印象吗?”

    梦也困惑地思索许久,朝我道歉“抱歉,我记忆力不是很好,我们之前关系很好吗?”

    他每一句都是真话,每一句都饱含真情实感,真实地遗忘了我,真切地想要了解我。

    就像一个陌生人。

    “嗯…我们关系还不错,以前一起玩过。”

    一起笑过,一起哭过,一起喜欢过,一起在一起过…

    我如同受虐般以生病的借口留下来休养,看着他们甜蜜平淡的日常。

    一墙之隔,附耳窃听他们欢愉声。

    rou体互相拍打的声音,闷哼的低喘声,细微的抽泣声……我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年纪,光凭借声音,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幕幕艳情画面。

    单是想象梦也好看的脸蛋飘上绯红,身体便不自觉回想起他手掌的温度,即便一墙之隔,那股情欲依然能通过声音爬上我的身体。

    一寸,一寸,直至理性覆灭。

    我掐弄着翘立的rutou,敞开大腿,撇开惹我心烦的yinjing,手指不断插弄着后xue。

    “呜,好紧…呜…”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碎语,宛若躺在梦也身下的人是我,我会伸手抚摸他的脑袋,柔声鼓励他的插入,亲吻他红润的脸颊,探入他湿热的口腔,染上他的气味。

    在他按捺不住时候,轻轻地与他说道。

    “射吧,射进来。”

    把你的一切交予我。

    然而这一切的想象,是我的好友帮我实现,而现实中,我是觊觎他们的偷窥贼,试图偷取一丝丝快感。

    自知无耻,却无法释怀,蜷缩起身子,无声掩面憎恨着命运的不公和懦弱的自己。

    现在的梦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巫女继子,却多了几分幸福安定的快乐。

    在好友的悉心照顾下他,慢慢地不再介怀过去的继子生活,卸下过度的责任心,却依旧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抱有绝对善心,乐于助人。

    尽管对我的记忆模糊至极,或许现在我在他心中不过是借住几个月的客人,但见我心事重重,还是心善地想通过占卜安慰我。

    【相遇错佳期,悲缘无重来

    念其命更苦,释忧何妨难】

    “这签不是很好呀。”他尴尬讪笑后,小心调整措辞解释道“有些事情已经错过最近时间段,没有重来的机会,一直挂念着会使得结果不会特别好……”

    他停顿片刻,皱着眉头安慰我道“不管多艰难,还是要学会放下执念会比较好。”

    最后那一句应是,想要忘记该是有多难。

    他盖下了这句,我感到心暖不已“谢谢…”

    “我第一次见有人抽到大凶和我说谢谢的,你真奇怪。”他哭笑不得,见我情绪确定稳定不少,眼中都有些笑意,调皮地点我的眉头“长着那么好看的脸,就不要整天皱着眉头了。”

    听到久违的夸赞,我没忍住羞红了脸,嗫喏道“谢谢…等下和我一起烤红薯吗?”

    梦也还未说出口,不知何时来的好友果断回绝我的邀约“不了,等等梦也要和我出去。”

    好友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时不时提起我的游历,提防我靠近梦也身边。

    “万叶,你知道梦也受不了刺激,你真的想要他想起一切吗?”好友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没有。”这段日子,我不用特意打听都知道梦也曾饱受辱骂,以至消沉,理智劝诫我不要唤醒梦也相关回忆,但我内心曾有过的念头,还是让我心虚地躲避好友指责的目光,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进行御前决斗吗?现在呢?”

    好友错愕,脸色沉重地表示道“我打算上缴神之眼了,我想给梦也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敬佩好友的觉悟,自觉地离开他们的生活,继续我的流浪。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好友终究为了他习武的心愿,参加了御前决斗,但我听闻这个消息到达决斗地点时,好友终究没有抗住雷电将军的无想一刀。

    梦也从未如此绝望,他抱着好友的躯体,没有哭闹,眼神无光,神情呆滞。

    直到雷电将军的九条将领厉声发出对我的逮捕命令,他才注意我的存在。

    梦也惊慌失措将好友已经灰暗的神之眼递给我,用身躯阻拦着追兵,大喊着让我逃走。

    我来不及多想,闷头逃开。

    躲避搜捕时,我不时听到人们议论,在那次御前决斗梦也公然反抗雷电将军,被下令逮捕关禁闭,是休养许久的八重神子解除禁闭令,并和雷电将军两人宣布,让八重也也梦成为鸣神大社新一任宫司。

    稻妻人民顿时议论纷纷,若是之前不会有那么多反对声,而是八重也也梦不仅在八重神子休养期间,私自结婚,逃离职责,并且有人指出他是一位男性。

    一位结过婚的男性担当宫司位置,就是八重也也梦的原罪。

    自此他之前所有的善行,所有的想法无一不被解读成媚君欺下的恶毒,他的原罪不允许他有一丝良善,连过路的孩童都学着他们的父母对他唾骂。

    雷电将军越维护他,人民对他的反感日益加深,而那个一直保护他的八重神子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稻妻人自然分析成八重也也梦蒙蔽将军大人,毒害了原本的宫司大人。

    我能想象梦也此时该有多无助,然而被不断追捕的我只能心怀愧疚,直到重伤落海我也依旧牵挂着他。

    我希望,他能够幸福,无论我付出何种代价。

    在被北斗大姐头救到船上时,我不断地想找机会离开返回稻妻。

    北斗大姐以身体未痊愈劝阻我,被重伤的身体的确让我没有底气能将梦也带出稻妻,因此我未能直接返回稻妻。

    却阴差阳错使我能在南十字船上救下了跳海自尽的梦也。

    ……

    】

    正在跪坐着为我上药的梦也听到此处,眉头一挑“然后被救下的我,精神不正常,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择手段?”

    对他敞开双腿的我忽得紧张反射性想夹起双腿,反驳道“不,不是的,我是自愿的。”

    梦也不置可否,重新拍开我的双腿“别乱动。”

    在船舱昏暗的灯光下,梦也紧皱着眉头,耐心地用沾有软膏的棉棒,仔细地为后xue撕裂开的rou瓣上药“磕催乳药,媚药涂xue,过度性爱,耻辱刺青…就那么自愿当雌堕本主角吗?”

    跟着梦也一起看黄色漫画的我,听到小众变态的专用称呼时,没忍住加重呼吸,敏感的yinjing在梦也眼前起了反应,连带着乳尖都有些发痒。

    梦也停下动作,一脸的无语,我内心闪过隐晦的兴奋,面上羞红脸道歉“对不起,我太yin荡了…主人可以惩罚我吗?”

    “那可我要好好惩罚你个yin荡的母狗!”梦也被气笑,转脸面目表情拍打我的yinjing,无情表示道“惩罚你一个月都别做。”

    我不当一回事,毕竟梦也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是无法忍耐一个月那么长时间的。

    他需要我,需要我的身体,尽管这幅身体从内到外都如此丑陋不堪。

    我掰开红肿的后xue,兴奋舔过干燥的唇瓣“一个月没有主人jingye喂养,母狗的xiaoxue会发sao死的。”

    梦也似乎忍无可忍,抄起枕头丢到我脸上,拉开我的手指“我刚上的药,你摸个头!少看点我的黄色漫画!”

    “但主人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没有挪开枕头,闷声试探道“我原以为早就丢掉了,但我没想到你给了大姐头。”

    在我醒来时,尽管船舱内一片漆黑,但梦也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我的情况和找到油灯位置,让我猜测到,他比我早醒,而且是一段很长时间。

    那么在今天的深夜让他值得花费时间去研究的,也只有今晚北斗交还给他的日记。

    “也好,梦也会更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需要你,梦也也需要我。”

    “竹马也好,武士也好,母狗也好,我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

    梦也没有反驳任何话语,他沉默不语重新上着药。

    “我很无能,很恶心,很贪心…但我依旧想无耻待在你身边,我爱…”

    梦也平淡地打断了我“不是的,我认识的万叶是个很温柔的人,脸蛋也很漂亮,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听到他的赞赏,我却呼吸一紧,咬紧下唇,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我不相信你的故事,也不相信我的日记,失去的记忆和被涂改的日记没有任何可信度。”梦也语气平静如常,而我心脏却波澜四起“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我不需要八重神子,不需要神里绫人,也不需要你,枫原万叶。”

    这似曾相似的话语让我无比恐惧,我颤抖着声音“不是的。”

    梦也掀开枕头,用衣袖为我擦拭不知何时滴落的泪水,叹气道“万叶,你再清楚不过了,我很糟糕,满本日记都是性爱调教,即便是一些只言片语都是自我安慰。”

    “你在故事中给我的想法找遍了理由,似乎将一切归纳成你的逃跑,强调我的无辜。”梦也低头抚摸我的脸颊,那双棕蜜色眼瞳依旧清澈无比,此刻单单注视着我,却只想将我看穿“你扭曲回忆,是欺骗还是事实,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我无从得知眼前的梦也是如何发现我的谎言,在此之前的‘他’从未察觉。

    但没关系,梦也就是梦也,不会有机会离开我的身边。

    在聪明漂亮的鸟儿也永远只能待在天空之下。

    “万叶,我不需要你。”

    即便他极力否认。

    他的眼神认真,语气十分坚定捧着我的脸,脸色凝重宣布道“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你是我喜欢的人。”

    我呆愣住了,大脑没办法理解他的意思。

    梦也放软了语气,眉眼都温柔下来“你没必要欺骗我,更没必要欺骗自己。”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不被需要的喜欢,就像当初我想带他走时,他回绝我的意思一样。

    【“万叶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是。”】

    他只不过又一次提醒,我和他本该陌路人。

    但是尝到甜果的小偷怎么控制得住自己。

    我挂起乖巧的微笑,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出谎言“我知道的,我永远不会欺骗你。”

    他抽出手掌,眼神复杂“如果你说谎了,我会做出惩罚。”

    梦也的认真宣告,就像小朋友对大人‘威胁’,带着股执拗的天真。

    “好的,如果我说谎了,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接受。”我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颊。

    梦也躲开了我的碰触,躺在我的另一边,再次认真询问我“你真的没有骗我,对吗?”

    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让我更加确认他并未真正察觉出有效的端倪,只不过试图通关多次确认唬弄我。

    这一次,我不允许他躲开我的触碰,心满意足抚摸他的脸颊说出承诺无数次的谎言“我没有欺骗你。”

    他又一次挥开我的手掌,转过身“早点睡吧。”

    我将他搂进怀中,闻着钟爱熟悉的药草香真正进入梦乡中。

    第二天船停泊在璃月港口,梦也比往常还活泼开心,跳下去船时,还差点因为兴奋摔跤。

    “我要去买漫画!然后还要去吃摩拉rou!再去……”

    他叽叽喳喳的兴奋样,让我完全想象不出他昨晚的严肃样,但后xue冰冷的膏药又似乎在提醒我那并非是梦境。

    梦也大步往前走时,我忽感心悸,牵住他的手“我们先去找白术医生开药,晚点再去书斋,可以吗?”

    他不是很乐意,但在我一再要求下,只能跟随我。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越是热闹,我越感恐慌,对梦也的注视不敢一刻放松。

    即便去到人流量较少的书斋时,坐在梦也身边,我也依旧不敢放松。

    梦也递过茶水给我,不解道“你这一天紧张兮兮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温热苦涩的茶水划过喉间,才有些许放松。

    梦也像小时候那样,将肩头挨过来“我就在这看看漫画,你累的话就靠着休息下吧。”

    我自然雀跃不已,抱着他的手臂,像一对真正的伴侣互相依偎,甜蜜的贴近让我安心地闭目享受这份温暖。

    我梦到小时候的梦也,正在给枫叶挂上自制的狗牌,转头朝我笑道也要给我做个牌子,方便记忆。

    但不过片刻他又放弃了,跑过来捏着我脸。

    【“万叶长得比枫叶好看太多了,不用牌子我也能想起。”】

    每次想起来,永远都是想离开我。

    【“万叶,你抱得我好紧呀。”】

    我抱住梦也,无论他如何挣扎,我都不会松手。

    【“好疼呀,万叶你可以松手吗?”】

    不可以,我要紧紧抱住你,梦也。

    然而当我醒来时,身旁空荡荡,没有任何人。

    看见桌上那杯茶时,我明白到了一件事。

    ——梦也要从我身边逃开了

    他要逃得远远的,就像他曾逃离稻妻,永远不会再回去。

    我顾不得其他,疯狂在人山人海中找寻他的身影,昨晚的一幕幕反复在我脑海上映。

    我想到了他所说的惩罚。

    我开始不断在心中祈祷着,如果我能再找回梦也,我永远不会再撒谎。

    我会如实告诉他一切,诚实地告诉他一切,即使是我令人不齿的欲望。

    我向自己内心祈祷,向梦也不断祈求宽恕,宽恕我的谎言。

    或许,他听到我的祈求。

    直至黄昏时刻,我终于在码头见到牵挂的身影,他站在桥板上,挥洒着饲料喂鸽子。

    我不敢有一刻停留,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会再骗你了。”

    他转过身,不好意思别扭地拿出手帕,语气意外的轻柔“这次我就先原谅你了,先把眼泪擦擦吧。”

    “我骗了你。”我没有接过他的手帕,而是径直埋进他的怀中,再次紧紧拥抱住他“其实八重神子并没有消失,她不过想用继子的位置束缚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不相信她的做法,所以我撒谎了,对不起。”

    他收起手帕,沉默半晌后“万叶,我们回去吧。”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次轻而易举地相信我,我只知道我不会再放开他的手,不会允许他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不会被发现的谎言,那便不是谎言。

    梦也没有再询问过关于之前的回忆,他似乎已经坦然接受我所说的故事,并且下定决心要摈弃之前的糟糕性爱。

    把一箱的情趣用品和我的药物丢掉,还非常心疼地把珍藏多年的黄色漫画一同赠人。

    “我,梦也,要重新做人。”他信誓旦旦,并对我提出要求“作为共犯的枫原万叶,也有重新改造,争取做个有理想有目标的立志青年,不能沉迷黄色。”

    他减去我悉心为他保养的长发,把我准备精致和服换成粗糙的男装,尝试与其他人接触…逐渐洗刷我的痕迹。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满足,重新绘画掉我身上的刺青,禁止我继续使用任何药物,改变我的称呼……将他在我身上的痕迹不断抹灭。

    经历过上次的失而复得,我对他的举动不再提出反对,避免引起他新的猜忌。

    我只需要重新编造个笼子。

    一个柔软,不易被察觉更大的精致鸟笼。

    之前的八重也也梦是只未曾起飞的小鸟,现在的梦也是曾翱翔的小鸟,性格更为自由。

    但没关系,梦也,我依旧爱你。

    你越想抹掉我们之间的痕迹,那么我便创造新的枷锁。

    将被‘你’用性折磨造就出的‘枫原万叶’暴露出来。

    一个脆弱无比性上瘾的‘枫原万叶’,用你的良心谴责将你拴住。

    而真正的我躲在这份躯壳下,享受你的爱抚。

    梦也的手掌完全托住我娇小的奶子,富有技巧地揉弄rufang,指尖掐弄奶尖,才堪堪挤出几滴奶乳。

    这已经是梦也一年来不知第几次帮我舒缓涨乳,免不得烦躁“你这药的副作用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永远不会。

    我坐在他的怀里,用后xue蹭弄他的yinjing,乖顺温声请求道“梦也,后xue好痒,可以进来一点点吗?一点点就好。”

    想起医生的嘱咐,面上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托起我的臀部吞入一部分“你不要又坐……”

    我直接用行动打断他的说词,一股脑将yinjing含入肠结处,自发地晃动腰部。

    “梦也,在草,呼,在草谁,呼呼,谁的xiaoxue?”激烈的插弄让我说不清话语。

    我却渴求梦也的回答。

    尽管出于无奈,他还是回答我无厘头的问题“是你的,是枫原万叶的。”

    我抓着他的手臂,爽成浆糊的脑袋依旧没忘说出“射吧,唔嗯,射进来。”

    为了‘八重也也梦’舍弃了枫原万叶这个名字,成为乖顺的母狗,生理需求的rou便器。

    如今也可以为了梦也,捡回枫原万叶这个名字,成为一个需要被梦也保护,照料的性瘾患者。

    我爱你,梦也。

    即便抛弃自我。

    ============================

    “你想好了?”

    我接过北斗船长为我准备的盘缠,肯定地点头。

    “万叶就拜托您了。”

    “我以为你们关系,嗯…正常了不少?”北斗船长靠在栏杆上,不解地问“为什么现在才决定要走?”

    “因为我发现,我的存在只会让万叶逐渐迷失自我,我需要……”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连忙用手帕捂住嘴鼻,避免咳出的血迹喷射到船上,那样就太过失礼了“咳咳,我需要消失。”

    北斗船长并不赞同我的想法,但跟枫原万叶不一样,她尊重我的选择,放任我在深夜偷摸离去。

    我将一封信递给她,拜托她帮我转交枫原万叶。

    “道别信?”

    “不,是休书,也是一点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