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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七日后,便可显脉象,忌辛辣,忌凉水,不是,”钟未凌茫然,“本座问你乐谱,你给本座看这个作甚?本座又没怀孕。”

宿央指了指书:“您再往后翻几页就到了。”

钟未凌将信将疑照办,果然,看见了一个乐谱,跟系统导出的一模一样。

乐谱旁有注释,道此乃刺激天魔返祖的曲子,一般用在血统不太纯正的天魔身上。

宿央道:“下面的词是上古天魔语,我也认不全,不过应该是配合曲子一起刺激返祖的咒文。”

钟未凌眯细眼,如果这咒文和曲子跟返祖有关,那就跟这次的任务剧情对上了。

钟未凌梳洗的慢,等他下楼,谢之钦已经跟云都一众小弟子在楼下用早饭了。

“楼下人太多,要不我让人把饭送楼上去?”桑铃儿冲钟未凌抛了个媚眼,身后突然传来呛住的咳嗽声。

“小师叔,你没事吧?原来真有人喝汤也会被呛啊。”澹台远递上帕子,关切道。

“多谢。”谢之钦接过帕子时,偷偷瞄了钟未凌一眼,见钟未凌对桑铃儿的媚眼毫无波动,抿唇笑了笑。

“师尊要是知道小师叔你把唐家给烧了,绝不会给你好脸色的,小师叔你还这么开心,不合适吧。”一名小弟子道。

谢之钦正要说无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身旁小弟子肩上点了点。

“往旁边挪个位子。”等小弟子懵逼挪开,钟未凌挨着谢之钦坐了下去。

谢之钦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礼貌冲钟未凌点了下头:“魔君。”

钟未凌嗯了声,从碟子里拿出一只白煮蛋,啪——磕碎底部,然后掌心按着蛋身,在碟子里滚了一圈,把蛋壳滚成全碎,但纵然如此,剥的时候,还是很不好剥,好好的鸡蛋被他剥的跟狗啃似得。

钟未凌烦躁收拾着鸡蛋上的细小碎蛋壳,一只圆润的白鸡蛋被夹进了右手边的干净碟子里。

“吃这个吧,你那个给我。”谢之钦温声道。

钟未凌看了看他,最后依言把自己的丑鸡蛋递给了谢之钦。

桌上其他小弟子呆滞看着两人交换鸡蛋,陷入了长久的茫然。

“谢之钦,”钟未凌咬了一小口蛋清,嚼完咽下后,道,“你这两天忙吗?”

谢之钦抬眼:“你有事?”

钟未凌嗯了声:“想请你帮个忙。”

48h内,这次的任务剧情就会开启,钟未凌需要一个足够强的人来保护自己不死,原本定的是桑铃儿,可若是自己都能陷入危险,险些送命的话,桑铃儿来了,也不过是送人头。

他想找谢之钦保护自己,虽然让别人因自己涉险,有些自私,且不知道这么危险,谢之钦愿不愿意,但……试试吧。

毕竟自己一个人的话,很可能直接就凉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打断了钟未凌的话,紧接着,唐安的声音就飘进了春湘楼。

“谢仙师,你与男子私通,拒绝联姻在先,毁我祠堂,烧我本家在后,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妥?”

谢之钦手里的鸡蛋啪嗒,掉回了碟子里,整个春湘楼,除了钟未凌,所有人都震惊看向了谢之钦。

第20章拉手手

“我出去看看。”谢之钦避开众人目光,起身绕过屏风,朝门口去。

同桌几名小弟子倏地回神,皆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私通?”“别胡说,应该是误会。”“可唐宗主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误会的可能性,貌似不大。”“我不信,小师叔冰清玉洁,平时为了避嫌,连咱们的手都不碰,怎么可能跟其他烂七八糟的男人私通?”

钟未凌额角一抽,冲那小弟子道:“要真为你家小师叔好,就少说两句。”

虽然不知道唐安口中那个男人,到底是谢之钦五天搞出来的姘头,还是不到一天就睡到的自己,但这些小弟子这么说,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对号入座,毕竟心虚嘛。

不过,如果唐安说的不是自己,那难不成,谢之钦真在睡了自己只会,提上裤子找了另外一个?

虽然他不喜欢谢之钦,但还是膈应。

钟未凌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甫一绕过屏风,便见唐安执剑指着谢之钦,一脸愤慨,而他身旁,昨日还嫌弃谢之钦嫌弃的要死的唐谨,却花痴的抱着剑,恨不得眼里冒心。

什么情况?钟未凌茫然:“唐宗主,这是春湘楼,是本座的地盘,你在本座地盘门口滋事,你当本座是空气吗?”

唐安皱眉,脸色不悦的看着钟未凌:“本宗主只是来找谢仙师讨个说法,还望魔君见谅。”

“讨说法?”钟未凌扫了眼唐安背后几乎占满整条街的本家修士,冷笑,“本座看你是来找事儿的吧?桑铃,把唐宗主去年签的保证书拿来。”

“是。”桑铃儿扭着腰,玉足轻点,飘飘然到了门口,然后从细腰间掏出一块布帛,抻了下,展示在唐安面前,“唐宗主,去年你家修士醉酒来我春湘楼惹事,我原准备将你家那些小宝贝儿全抓起来,放进猪笼里游街,是唐宗主三次登门求情,说愿意保证,日后在我春湘楼方圆一里之内,绝不再出现宗门修士聚集之事,否则,愿意承担任何后果。我见你态度如此诚恳,故而才送你个人情的。”

钟未凌冷声道:“这才一年不到,唐宗主莫不是把先前的承诺忘了吧。”

唐安攥紧拳,手背青筋暴起:“不知魔君跟谢仙师到底什么关系,竟然如此护着他,难不成,”唐安顿了顿,挑眉阴声道,“除了那个野男人之外,谢仙师也跟魔君有过一段儿?”

话没落,一道雪白剑光划破众人视野。

桑铃儿正叉腰开骂,看见毫不犹豫抽剑出鞘的谢之钦,一时语塞,不是说这人封剑了吗?

钟未凌表情也是一抽抽,他就说谢之钦当年的封剑毒誓是发着玩儿的吧,你看!他又拔剑了!

他都怀疑,谢之钦是不是都忘记自己还发过这么个誓。

“唐宗主,慎言。”谢之钦语气认真的有些偏执,“我拒贵宗联姻之意,是我不识好歹,也是我配不上贵公子,我损坏贵宗祠堂,烧坏贵宗本家,也是事实,可是,”谢之钦语气凝重道,“这跟魔君没有关系,还请唐宗主不要胡乱攀扯其他人。”

钟未凌一愣,所以,大哥你又是因为我拔的剑?

唐安脸色抽搐片刻,突然疯了似得狂笑道:“谢仙师,你们云都的人都这么假清高吗?”

屏风后,一众小弟子叠罗汉似的扒着屏风边缘,窥探这边情况,闻言,皆是面露疑色。

“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仙门的弟子,唐宗主当众此言,就不怕被人说故意针对咱云都吗?”一名小弟子道。

“说不准,”澹台远道,“还记得今早下楼用饭,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