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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万最近总是早出晚归。

    西装口袋里有时会多出一些本不属于他的物品,比如包装上印着动物图案的打火机,款式老旧的袖扣,以及显然不属于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卷曲的亚麻色短发。

    但既然已经在教堂宣誓过要互相扶持着走过一生一世,罗伊斯便觉得不该对丈夫产生这种没有太多证据支撑的怀疑。

    或许只是关系比较要好的同事呢?他这样说服了自己。

    直到这天晚上,一身酒气的莱万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罗伊斯在帮他脱去西装的时候,盯着那条纯黑色的领带陷入了沉思。

    他强忍着怒火,用手指卷起领带,扯着莱万的脖颈把人拉到自己胸前:“莱万多夫斯基,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条印着漂亮暗纹的黑色领带,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变成了这幅黑不溜秋的土样子?”

    莱万朝他嘿嘿一笑:“马尔科……今晚……腰疼……明天再做……”

    然后就歪着脑袋彻底睡死了过去。罗伊斯咬着牙把莱万往床上一丢,居高临下盯着他熟睡的脸冷冷剜了一眼,然后转身跑下楼,径直奔向车库。

    把行车记录仪里的信息备份到移动硬盘里边后,他回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信息导入电脑中,向后靠在椅背上,托着腮仔细地观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

    接连三天,莱万多夫斯基在下班之后都会驱车前往同一个地点,在那里呆上几个小时才回到车上,然后赶回家中。

    罗伊斯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多心,这样明显且易于销毁的证据,他那八百个心眼子的丈夫显然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如此轻易地获取。

    难道他真的只是去和同事交流工作吗?

    行车记录仪所能保存的信息只有三天,但莱万这种不正常的生活状态和行动轨迹显然不止持续了三天。

    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朋友。虽说夫妻之间本不该这样疑神疑鬼,但有什么误会能及时解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再说,身为妻子,多认识一位丈夫的朋友,实在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第二天恰好赶上周末,按照以往的惯例,两人会在上午九点准时出门一起去健身房锻炼,中午一起用餐。然后莱万会在下午开始采购食材,为两人准备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罗伊斯则会在家整理房间、打扫卫生,然后捧着书本度过一个惬意的下午。

    临出门前,罗伊斯突然表示自己肚子不太舒服,想留在家休息。莱万立马提出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我吃点药躺一会儿就好了,别费工夫去医院遭罪了。你先去吧,一会儿我到健身房找你。”

    见他这样笃定,莱万也不好再坚持,于是在盯着罗伊斯吃完药上床躺好后,就转身出了门。

    随着楼下的汽车引擎声逐渐远去,罗伊斯迅速起身穿好衣服,下楼来到了车库。他坐进驾驶座,拿出昨天晚上记下的地址输入到导航中。

    这是柏林郊外的一片别墅群,离家大概11公里路。

    拿着事先抄下来的门牌号,他很快找到了具体位置。

    房屋是非常典型的三角形结构德国小镇建筑,门前有一小片绿油油的庭院,一个戴着遮阳帽,身穿简约家居服的男人正推着除草机在上面除草。

    罗伊斯迟疑了一会,犹豫要不要上前按门铃。

    草坪上的人却已经扭头看到了他,于是立刻停下手中的机器,上前为他打开了门。

    “您好,这里是托马斯·穆勒。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他是那样热情友善的人,罗伊斯望着穆勒笑成两条眯缝的眼睛,心想,他似乎怎么看都不会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可耻的第三者。

    “呃……您可以叫我罗伊斯先生。莱万多夫斯基是我的丈夫。”他不自觉地自报了家门。

    穆勒侧身让出一条路:“您不妨进来说吧,外头怪晒的呢。”

    “啊不,我只是……”

    “别这么拘谨嘛。”穆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笑得一脸灿烂。

    盛情难却,罗伊斯被他揽着肩膀一路扶进了别墅中,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门口脱了鞋;当他反应过来以后,俩人已经并排坐到了沙发上。

    罗伊斯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挨得太近了,但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穆勒便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非常体贴地挪到了一旁。

    “我想,我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罗伊斯弯着腰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的丈夫这些天似乎经常在下班以后往您这儿来,有一回甚至喝醉了……所以我猜测……不过现在看来,他也许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又不想让我担心,所以……”

    “误会?”穆勒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腿抬起来,慵懒地搭在桌面,“我想您可没有误会什么——没错,lewy的确经常来找我,不过,可不是为了谈工作。而是为了——”

    他玩味地盯着罗伊斯的脸,然后是漂亮纤细的脖颈,和隐藏在西装衬衫之下的清瘦的身材,以及被埋在沙发里的那道圆润诱人的臀线。

    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出轨,男人真是天生下贱。穆勒心想。

    罗伊斯见他话说到一半,不由得皱了皱眉毛,问道:“为了什么?”

    穆勒暧昧一笑,起身走到他身旁,俯下腰将他大半个身躯罩在怀中,往他耳朵边轻佻吹了口气:“当然是为了——上床。”

    罗伊斯猛地站起来,有些慌乱地往旁退了一步,同时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不会相信一个偷情者会当着妻子的面把自己和丈夫苟且的事实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罗伊斯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穆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您如果从未产生过怀疑,又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从沙发的夹缝中掏出了一条黑色领带,举到罗伊斯面前轻轻甩了甩。

    罗伊斯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条领带是昨天早晨两人出门前他亲手为莱万系上的,上边印着银色的暗纹,与底部大面积的黑色相衬,既精致又不会显得太过招摇,是他在购物商场逛了三个小时为丈夫挑选的情人节礼物。

    他咬着牙把它从穆勒手中抢了过来,另一只空着的手下意识就往穆勒脸上呼了过去。

    穆勒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了罗伊斯挥过来的那截手腕,将人顺势扯进自己怀里,贴着脖子深深吸了口气,调笑道:“好凶啊,莱万多夫斯基太太。”同时探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和衣扣。

    罗伊斯扭动腰身用力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没想到穆勒看着清瘦,力气却一点也不小,罗伊斯挣了几次都没挣脱开,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几乎脱了力。

    穆勒趁机把手伸到他胸前,揉了一把那两只软软的奶尖,随后攥住衣料往两边狠狠一扯。

    伴随着一声脆响,衬衫霎时从中间崩裂开来,衣扣骨碌碌散落一地,罗伊斯雪一般白皙的肩膀和胸膛便暴露在空气中。

    “你放开!”罗伊斯惊叫了一声,面上又羞又怒,一边抓着被撕开的衣襟慌慌张张往肩上挂,一边反手去推身后的穆勒。

    见他主动送上门来,穆勒也不客气,抢过他手中的领带,把他两只手腕拧在一起,用领带缠了两圈牢牢绑在身后,随后将人扛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罗伊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忽然感到下身一凉——穆勒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西裤和袜子剥了下来,与此同时按着他的腰,双手先是在两枚性感的腰窝上揉捏了几下,然后流连到了腰臀间,粗暴地将内裤一把拽下来,极具色情意味地用手掌扶着两瓣臀rou往旁边掰开。

    惊吓之余,罗伊斯也没忘了抬起双腿往他身上使劲踢蹬,一边挣扎一边红着脸又羞又愤地骂道:“托马斯穆勒先生,您是疯了吗?这太失礼了!”

    他这一番动作不但没挣脱压制,反倒像是主动送上门,穆勒不客气地一把将那两截修长白皙的小腿抓在了手中,用力扯向两边,罗伊斯不着寸缕的私处便完全暴露出来,藏在yinnang下的那枚xiaoxue受了惊似地来回挛缩着。

    穆勒径直抬手摸了上去,探出两节手指插入其中轻轻翻搅,沿着内壁一点一点往里钻。xue腔内湿热柔软的软rou瞬间缠绞上来,丝毫不顾及主人的意愿,贴着修长的指节贪婪地吸吮。

    “好多水啊,”穆勒一手埋在他xue内来回抽插,一手按着他不停扭动的腰胯,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调笑道,“你不会也背着他,出去偷吃了吧?”

    “唔!闭嘴……”罗伊斯被他一下搔到敏感点,弓起腰肢,仰着头惊喘了一声。

    穆勒抽出手指,掐着他的腰肢将他翻了个身,一把拽下家居裤,将下身抵在了他腿间,用力揉捏着掌下丰满雪白的两瓣圆臀:“马尔科,是叫马尔科吧?你比照片上的模样可漂亮多了。当然,身材也很好。”

    “不要——”

    说完,他猛地一顶胯,将自己全部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