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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边收东西,一边抬头嘱咐木石。“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就在下午,洗个澡吃个早饭就该去机场了。这儿离机场太远。”木石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我们一起走。”林很惊讶:“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吧,这几天这么累,快去休息,别瞎折腾了。”“本来按计划我也是明天走,我改签机票就可以啊。”怕林再说什么,她又赶忙补充:“再说我们也算是驴友,就一起走完回程吧。”林故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算是应允。木石喜笑颜开的跑上了楼。等上了飞机木石才意识到,林坐的是头等舱,就算改签他们也坐不到一块去。不过她实在是没有精力消化悲伤,直接倒头就睡过了十几个小时,期间除了喝了几口水,连动都没有动过。首都国际机场。木石走过头等舱,发现座位已经空了,她撇撇嘴,却没发现林在出港门口等她。和一天前的林截然不同,此时的他已经从头到脚打理过,一副黑超遮住了全部的表情,香水味有点浓,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木石不由又缩了缩脖子。“给你。”林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飞机上的纸巾递给木石。木石面带疑问的接住,翻开来发现写着一串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她心下了然,因为这人前两天删了自己的微信。还没出港,木石已经能够听到远处已经有粉丝在不断的呼喊,夹杂着此起快门声音,她又往后缩了缩,把纸巾收了起来:“谢谢。”林俯下身:“我不想在网上见到前两天的事。”还没等木石再说什么,便迈开长腿走了。黑压压的人群开始按耐不住的躁动,地勤声嘶力竭的劝大家不要再往前,早已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和安保奋力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狭窄的路。林的表情像是用铅浇筑成,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缝在上头,他快步向前走着,走向一道道闪光灯,走向一只只伸长的手臂,直到人海把他完全吞没。木石在原地站了会儿,掏出手机,第一条消息发给了母亲:妈,我辞职了。又掏出那张纸巾,折了折,又折了折,放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不可回收。然后挤进了长长的出租车等候队伍里,抬头看看,今天是一个好天。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收藏此文的宝贝,但是我想说,还没完啊,后面还有......---第11章失意“我对不起家人孩子,更对不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有罪,只希望到另一边能找回真正的平静……”床头的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一张纸,像是从笔记本上马马虎虎撕下来的,被人用力揉过又仔细展开,但上面的文字依旧清晰可见。旁边有一堆烟头,未燃尽的几只烟蒂还不死心的冒着缕缕青烟。“呲——”又一只烟头被摁在了上面。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行李箱被随意的摊开在墙角,只凌乱的塞着几件衣服和几包国产香烟,连牙刷也被扔在行李箱的一角。海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未被合上的窗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忽然,一束强光打了进来,照的整间屋子如同白天一样明亮。床上的男人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半长刘海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一样。他并不起身,就静静的盯着那束打搅他的灯光。随着这灯光渐渐远离房间,他像一个幽灵一样翻身起来,晃晃悠悠的站在窗边,目光跟随灯光的方向看向远方,胸膛不住的起伏。又一阵风吹来,床头的纸和烟头都被吹到了地上,他赤脚走过一地的垃圾,又捡起了那张纸。那是一封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断断续续,有几行被重重划过,在底下重新开始,终于在最后几行字又回归了平整。“说不恨那是假的......我在云南十多年为的是什么……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所有人……”借着光,地上还有一张照片,像是在某个景点的门口经不住小贩的吆喝花二十块钱照的快照。照片上有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行红色的字跃然于纸上:XX年X月,刘弃、连营于颐和园。连营从地上捡起照片和信,目光似是不忍落下,又把它们扔进了自己的箱子。重新掏出一根烟点上,又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窗边。海浪的声音夹杂着窗帘的拍打声,像是电影的开头的配乐一样把他拉进回忆的漩涡。五年前“叮铃铃玲……”连营刚接起电话,兴奋的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老连!生了生了!是个女儿!哈哈哈哈哈......是个女儿啊!”电话那头的人,明明还要比他年长,却偏偏要称呼他为“老连”。这份喜悦感染了连营,他也不禁扬起了嘴角:“女儿好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个贴心小棉袄吗?怎么样?这下如愿以偿了,等你回来要多灌你几杯,看你是不是横着走路!”“你他妈的别打趣我,老子高兴着呢!现在我可是个爸爸了,当然要戒烟戒酒。你这个当干爹的也不能喝!当心教坏我女儿。”电话那头的刘弃佯装生气,却还是止不住的笑。“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好爸爸,快照顾嫂子去吧,这个好消息我收着了,明天执行任务也能多点儿好运气。”“哈哈,我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你就苦哈哈的忙去吧,不聊了!”还没等连营说话,刘弃就火急火燎的又挂了,连营只能无奈的放下电话。他们是从警校毕业的好友,经过严格的训练又一起来了云南,成为了缉毒警察。和连营的毕业就分手不同,刘弃和隔壁学校的小学妹修成正果,虽然聚少离多但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连营是真的为他高兴,刘弃是个孤儿,从最偏远的山村考上的警校,家里只有个捡了他、养大他的奶奶,但奶奶也在他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像是重新有了家。一想到孩子,连营觉得也该劝刘弃离队了,边境每天都不太平,做他们这一行的性命随时都在裤兜里装着。这样子始终对家人不好。连营提上装备出门,门口挂着他和刘弃大学时在颐和园照的照片。“哈哈哈哈.......”刘弃魔性的笑声还回荡在脑海,连营笑着摇摇头,暗骂一句:“傻B。”灯光又照了回来,房间重新亮起来的同时,把连营从回忆拉回到现实。刘弃上学的时候看过一部很文艺的电影,故事的主人公就在海边的村庄邂逅了女主角。从那以后刘弃便一直嚷嚷着要去某个异国的世外桃源旅游,连营对此嗤之以鼻。现在,来到这里的却是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连营决定关上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