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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的家,而照顾欧阳情的那位妇人——十三姨,则是李燕北的女人。李燕北,但凡是个熟悉京城的江湖人,就一定听说过李燕北的名字,顾闲在来的路上就听陆小凤说过一嘴,那时陆小凤还说他要带着顾闲与花满楼去李燕北家里吃一顿饭,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宫九,截走了顾闲。一个时辰后,欧阳情脱离危险,保住了一条性命。陆小凤在放门外焦急的等了许久,听到消息后才总算放了心,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顾闲走出来,见陆小凤这个样子,也在他身边坐下了。“几日不见,你又麻烦缠身了。”陆小凤笑了,“早在酒楼里看到叶孤城时,我就觉得这一趟又要被卷进大麻烦里了。顾闲,你有没有觉得这京城,连空气里都是一股阴谋的味道?”顾闲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陆小凤便把昨夜的遭遇与顾闲说了一遍。先是一条毒蛇袭击了欧阳情,紧接着陆小凤就抓到了指挥毒蛇的小孩子,又撞见了公孙大娘的尸体,之后来不及细想,他们就开始为救欧阳情的命奔波,花满楼去找叶孤城,陆小凤去找顾闲,先找到哪个就算哪个。顾闲沉默一会儿,道:“那花满楼未免去的太久了一些,他那里或许也遇上了什么麻烦。”陆小凤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虽然李燕北的人也跟着去了,但他们去了那么久,我也有些不太放心。”他站起身,道:“我去找找他,顾闲,你去不去?”一个声音冷冷的替顾闲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不去。”陆小凤一愣,抬头就见宫九背着手站在李燕北家的屋顶上,低头瞧着他们。陆小凤笑道:“哟,你还是来了。”宫九一跃而下,潇洒而优雅的在院中站定,他面无表情道:“我已经好心让出了顾先生一个多时辰,你若还要拉着他帮你的忙……”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那可不行。”陆小凤的眼神在宫九和顾闲身上转了转,摸着胡子道:“你们——”顾闲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并不说话。宫九看了他一眼,见顾闲并无特别的反应,不由勾了勾嘴角。“我们?”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顽劣的笑意:“人人都说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机智无双,难道你会猜不到?”陆小凤叹息道:“我早该猜到了,顾闲对你的态度,一直有些特别。”那绝不是对待朋友的态度,陆小凤看的分明,不过他见顾闲不吃亏,也就懒得去刨根问底了。毕竟,他一向是个很体贴的朋友,不是么?宫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的得意神色。“那是自然。”陆小凤眼睛咕噜一转,忽然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脸,问:“那沙曼是怎么一回事?”沙曼两个字,叫宫九脸色一冷,陆小凤已一个后空翻拉远了距离,随手将一条缎带抛到顾闲怀里,自己两脚一蹬,便如一只凤凰一般飞上了屋檐,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逃之夭夭。陆小凤的轻功,可绝不逊色司空摘星。宫九甚至听到了陆小凤畅快的,仿佛大仇得报般的笑声。宫九臭着脸,挥了一下衣袖,没有去追。他看向一旁的顾闲,顾闲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温声道:“回去吧。”宫九没好气道:“这里离庄子很远,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了。”顾闲轻轻哦了一声,“那不知九公子什么时候才肯回去?”宫九刷的展开折扇,不大高兴的用力扇了扇:“那不知顾先生什么时候才肯吃我的醋?”吃什么醋?当然是沙曼。顾闲理所当然的将沙曼视为宫九的女人,可是让宫九狠狠生过一次气的。“我不爱吃醋。”顾闲一本正经道:“不像某位公子,张口就是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宫九走上前,张嘴对着顾闲的肩头就是一口。顾闲觉得肩头有轻微的痛感,挑了挑眉,就听宫九幽幽道:“总要叫先生知道,我不仅一股子酸气,还是会张嘴咬人的。”顾闲闻言,似笑非笑道:“我早已知道九公子会咬人了。”宫九一愣,面上的表情就古怪起来,他细细看着顾闲的脸,思索着这话里究竟有没有揶揄的意思在。半晌,他轻轻笑道:“原来顾先生也会说这样的话。”顾闲只是笑着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宫九执起顾闲的手,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吻了吻。他微笑道:“罢了,你是什么人,怎至于跟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子较上劲儿。”顾闲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少说几句刺人的话,她也不至于恨你入骨。”宫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并不把话当回事,恨之入骨又能如何,这世上自尊心比沙曼要强的人不知有多少,不还是一样要依附着他九公子才能活着?他心情愉悦的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芙蓉花开的很是不错,先生要不要去欣赏一番?”顾闲欣然应允。一直站在房门口,目瞪口呆的一动都不敢动的十三姨:“…………”陆大侠的朋友果然都是一群怪人。………………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远远的,顾闲便看见了那一片花团锦簇的芙蓉花,一阵秋风吹来,那绽放的芙蓉便跟着微微摇摆,可爱的紧。顾亭爱花,无事便喜欢往花圣宇晴处跑,与芳主门下的弟子们讨教种花养花的方法,顾闲耳濡目染,对花花草草亦是十分喜爱,作画时也常常将一些花儿鸟儿收进画里,如今见了这里的芙蓉,倒有几分手痒。宫九牵着他的手,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感慨道:“我也许久没来京城了,不过这里的花儿还是照顾的很好,若是时间再早一点,我还想带顾先生去另一处地方瞧瞧,那里别的没有,桂花却是开的极好。”顾闲道:“这里的芙蓉也很好。”他笑道:“若是早来一些时候,你又要可惜见不到芙蓉了。”宫九笑了。“先生说的是。”又是一阵徐徐的秋风,扬起几片落叶,顾闲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起,丝丝缕缕,肆意飞扬,顾闲任由它被风吹乱,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没有太多情绪的侧脸显得沉稳而洒脱。宫九深深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就这么静静地散了一会儿步,顾闲问他:“你何时到的?”宫九道:“在兴云庄与顾先生分道扬镳后,我就到了京城,本打算忙完这阵子便去看看你,不想你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