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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宫景?”剧情里,在镜月秘境中是祁元与宫景传送到一起,不过现在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与他传送到一起也不奇怪。“景弈?”有一丝沙哑却依旧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那黑袍男子那里传出。宫景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之间还夹杂着硫磺的气味,景弈脸上闪过惊疑,扫视了一圈,薄唇抿紧,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凶险,除了脚下那一块不足五米的立足之地,四周环绕的是翻腾的岩浆,那岩浆灼烧的发白,似乎这种热度将空间都扭曲了,看着靠近岩浆部分有几道若隐若现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裂缝,景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里是炎天。”宫景沉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炎天?修真者禁地?可是这已经脱离了镜月秘境,景弈看了一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以魔宗宗主的修为,难道无法离开?”“无法带你一起。”宫景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景弈失笑,这个人倒是实在,不过他确实有让宫景带他出去的想法,炎天,不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即使是宫景来到这里也要小心翼翼,这里面危险的不仅仅是那些恐怖的空间裂缝,而是更多的未知。“如果你想离开,请便。”景弈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他握了握,惑人的丹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我想办法带你一起。”宫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在这漫长的修真岁月里,他从没有这样的时候,这样因为一个人,而踌躇。魔宗宗主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但是对于人命并不是十分看重,那些所谓的正道,用这点来讨伐他们魔宗,凡是修真者,对于人命的看重总是比普通人少了那么几分,魔宗不过是毫无顾忌的显露了出来而已。看着那冷峻的面容上闪过疑惑,景弈心中倒是一暖,说道:“那就多谢魔宗宗主了。”“叫我宫景。”宫景听见景弈疏离的称呼他为魔宗宗主的时候,心中有些发闷,但是在闷些什么,他却弄不清楚。景弈点头,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看向宫景的眼神暗沉了许多。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景布置了一个结界,使得那些灼热的气息与翻腾的岩浆,不至于侵袭这个唯一的落脚之处,而后又在这个充满岩浆的地方反复查看,寻找出去的方法。当然在结界里的景弈也没有闲着,他有着比这个世界高级很多倍的能量,自然不会浪费,其实他刚刚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经了,手心那个镜月秘境的印痕并没有消失,可是如果说没有出镜月秘境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宫景都认为这里是炎天,那么难道是他猜错了?于是他将虚空中储存的最精炼的能量抽出来,传入到这个身体,所幸这是个修□□,不然根本无法承受那种强大的能量,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身体表面还出现了几道几乎撑爆的裂纹,但是很快就被修复了。他一点点凝练这个身体,不断的使这个身体的强度与韧度增强,到时候使用虚空中的能量也会更得心应手一些。“景弈!!”一声大吼传来。宫景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惊恐,使得景弈猛地冲宫景那个方向看去。“后面!”景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一只由白色火焰组成的凤凰的虚影,冲着他嘶鸣,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在结界外的宫景却能听到,这让景弈心中冒出一股寒意。他调动起全身的能量,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火凤的虚影,细细观察火凤的动静,虽然同在结界内,景弈却感受不到火凤的热气,也听不到它的嘶鸣,这到底是为什么?此时的宫景正在慢慢靠近结界,他不确定那个凤凰是否会伤害景弈,虽然现在那个火凤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一味的嘶鸣,但是难保不会在下一刻喷出火焰,全身由那种可以撕裂空间的白色本源之火组成的凤凰虚影,无论会不会攻击,只要靠近,那就是危险。“景弈,你慢慢退出来,我用飞行法器接着你,不会让你掉到岩浆里的,快。”宫景终于靠近景弈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看着那个不是很大的火凤虚影,神色凝重。景弈听到宫景的话,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那火凤似乎就因为他这一动,就焦躁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嘶鸣,现在不断的胡乱拍打着翅膀,那些岩浆随着火凤翅膀带起的气流而翻腾,几乎要翻腾到与这个不足五米的独岛持平了。竟然不受结界影响?宫景的瞳孔狠狠一缩,结界是他布置的,威力如何,他最清楚,但是没想到,这火凤仅仅是加速了扇动翅膀就摆脱了结界的影响,看来,这火凤的威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宫景,你先离开这里,我觉得这火凤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景弈因为刚刚的事,没有再动,只是让身后的宫景先离开这里。宫景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虚空中,法器立在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凤,只要火凤一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攻击。景弈只是猜测火凤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却并不能肯定,因为如果火凤有恶意的话,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大可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这具身体连同元神焚尽。可是如果没有恶意的话,那么火凤一直冲他嘶鸣又是怎么回事?并且距离这么近,他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感受不到那恐怖白焰的热度。“回家……”“回家……”“回、家”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一个隐约而又模糊的声音渐渐传入景弈的耳朵,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是“回家”两个字。“你的家,在哪里?”景弈看着这个火凤的虚影,不由自主的问道。“家,家,家……”“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不停的重复景弈的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对,你想回家,那么你的家,在哪里?”景弈心中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迫切,不知道从何升起,但是异常的浓烈,迫切的想要从火凤口中得到答案。在结界外的宫景眼神突然变的很奇怪,看向那只火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好熟悉。“家,在哪里?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景弈的眉头紧蹙,他看着那只火凤,有些疑惑的问道。“不,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