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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你肯定能明白科特这样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碰见的。还有别会错了我的意思,就是说就算真碰到了……你也不一定是那个他们想要的人。

我对他皱眉。

“真的。”他耸肩。“但不知怎么着,这牛仔还真喜欢上你了。有你在身边他都容光焕发的。而且就连你这么自我封闭的人,我也能看到你对他也有感觉。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俩合得来,但你俩就是合得来。”

我叹了口气。“太晚了。”

“不。并不晚。”

我抬起一只手。“是,就是晚了。”我合上笔记本电脑无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这不是电影,而是真实的生活。我今晚就离开回洛杉矶。”

他站起来同情地看了看我。“你在干傻事。”

“小心点,当心我开了你。”我厉声道。

他摇了摇头走回他的桌子。“如果你想的话就开吧,但是我有最后一句话要说:你会后悔这个胆小鬼决定的。你本有机会拥有特别棒的人生体验。但你搞砸了。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背负着它生活了。我敢保证你会后悔对科特放手的。”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把电脑装包里头都不回地离开了拖车。

***

洛杉矶已经没有家的感觉了。意识到这点让我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般无所适从。从本德尔回家后的一周里,我做了很多调整。通勤路上堵车的时间似乎比我记忆中更加沉闷漫长。雾霾让人喘不上气,唯一让我不会感受到自己有密闭恐惧症的地方,就是自己豪宅后的那片海滩。

我每天晚上都梦见科特。他粗哑的笑声还有他臂弯间的感觉都徘徊在我梦中。我每天都期盼着就寝时刻的到来,只有那时才能与那个我爱上了但又因胆怯而错过的人相聚。

甚至在工作中我都再也无法体会到乐趣。在离开本德尔前,我每天开心地工作十四个小时。但是现在我知道生命中还有比电脑和资产负债表更重要的东西。我想念潮湿泥土和松林雨后的味道。我想念那个已经习惯了的与科特相伴午后在工地漫步的时光。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不得不接受可能再也见不到科特的事实。

回家第一周的周末,我在心理上简直精疲力尽。我回到家,漫不经心地将电脑包丢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然后跌坐在沙发上。窗外橘红色的落日悬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当我被这极致美景吸引目光,我觉得空虚又沮丧。以前让我开心的东西都让我提不起劲头。生活有时似乎显得毫无意义。我模糊地记起从前那些报告和电子表格让我感觉自己活力四射。但是现在,一切都索然无味。

当门铃响起,我并没有动。我没力气应付推销员或者过分热情的邻居。我像雕像般坐在原地,望着后窗外发呆,心如死水。我闭上眼,倾听海浪柔和的声音。海浪拍打着岸边,那层层叠叠的声音令人安心。我睁开眼,只见一个男人正透过巨大的露台窗向内窥视,把我吓了一跳。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心砰砰跳着。渐渐地,我看到那个人戴着牛仔帽,而他又高又瘦的身形是如此熟悉。他敲击玻璃说着什么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

“嘿,城里娃。你是要我进去呢?还是要这么盯着我一整天?”科特沙哑的嗓音被玻璃隔掉一些。

我呆立着,纯粹是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我在做梦吗?科特怎么会在这儿?当他再次敲玻璃,我强迫自己行动起来。我打开滑门,向后站好让他进来。“你来这儿干嘛?”我的声音微弱到几乎淹没在海浪拍岸的声音中,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我想看看大海。”他微笑道,但是我能看出他也在紧张不安地挪动着。

“加州的海岸线长得很。你不必非要来我家看海。”

他还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大海。“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保罗。”

我的脉搏狂跳着,同时也在搜肠刮肚想要说点什么,“是……是不是牧场出了什么事?”

他转脸看我,深深地皱着眉。“这就是你认为我会离开的原因?”

“不。怎么会。”天啊,再次看到他的感觉简直太好了。他的蓝眼睛让我内心兴奋地翻滚,还有他那随着海风荡漾在我周围的古龙水香气。

“你都没有道别。”他摘下帽子,有光泽的头发在随风拂动。“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我不知道道别要说什么。”

“你先是那晚在酒吧玩失踪,然后紧接着我得知你竟然已经离开科罗拉多州了。”他皱眉。“你为什么要逃走?”

我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必要留下。”

“你指的是公事还是私事?”他竖起一道平眉。

“老实说,都是。”他还是没有任何要进来的意思,所以我也站到了露台上。

“别这样,保罗。”

“别哪样?”我耸肩。“这是事实。工程快要完成了,你和莱利开始了新生活。我没有什么赖着不走的理由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你真是个固执的人,保罗。”

我重重地吞了吞。“我更愿意管自己叫现实主义者。”

他哼了一声。“我想比起现实主义你更加倾向于宿命论。”他皱皱眉。“别因为我说了点文绉绉的东西,你就一脸惊讶地看我。”

“我才没有看你。”我的脸颊热了。

“对啊。”他看起来并不相信。

我靠在红木的露台栏杆上。看到他的感觉真好,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所以,你跑了这么远来就为了道别?”

他的嘴唇动了动。“也不全是。”

“那是为什么?”当他面向我靠得更近,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大部分时光都是在马迪的牧场度过的。所以我安抚过许多被吓坏的野马。”

我生硬地笑笑。“我不知道你干嘛说这个。”

“好吧,也许用马打比方不太贴切。”他坏笑一下,金色的余晖映在他眼中。“我是想说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把你吓到了。”他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庄严起来。“妈呀,我也很怕。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我本来以为自己除了莱利外对别的人都看不上。”

一听到那个名字我就火大。“好吧,这样一来,我想也许你们最终复合是天意吧。”

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抚上了我的脸,那粗糙的手掌令我生出一阵颤抖。“我这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