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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唐二小姐这不来老太太面前瞪着眼睛怨天怨地什么的,倒是挺好的。她和唐二小姐没交情,自然直在意老太太。唐二小姐三番两次忤逆,都在她的眼里。既然怨恨着唐国公府,那又何必拿唐国公府当靠山呢?她不过是诧异了一下也就算了。倒是国公府里动荡了一会儿,甚至被关在后院儿的罗姨娘还挣扎着从院子里闯出来哭求过唐国公,因这事儿唐国公夫人就有点尴尬,毕竟她这个做嫡母的在这种事里无论说什么都不大好。她就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对老太太叹气说道,“不是儿媳与您抱怨,只是如今罗氏只当是我在国公爷面前挑唆,因此厌弃了二丫头,叫二丫头在京城里丢脸,在荀王面前丢脸。”唐国公这样将唐二小姐拒之门外,那整个京城还不都知道了?“荀王怎么说的?”“荀王倒是……”唐国公夫人见老太太垂问,目光在给老太太量秋天要穿的衣裳的尺寸的云舒身上一扫而过,这才为难地说道,“国公爷倒是给足了荀王面子,因此荀王倒是并未不满。”唐国公接待了荀王,自然是认荀王做女婿,对这联姻十分亲近的意思,因此荀王有什么好不乐意的?唯独掉价的只是唐二小姐一个罢了,这夫妻虽然说是一体,可是在这事儿里,唐国公摆明了只待见荀王这个女婿,却厌恶唐二小姐这个闺女。荀王只求与唐国公府联姻,如今目的达到,他才不管唐二小姐在唐国公面前如何呢。“既然没有得罪了荀王,那这事儿就这样儿吧。她未出嫁这些年在我面前闹了不知多久,活像是我欠了她的。我也腻歪了。”老太太淡淡地说道。她为人慈爱,连云舒这样的小丫鬟也愿意看顾。可是慈爱却不代表是个傻子。唐二小姐是个什么心思,老太太一目了然。“您说的是。只是唯恐外头有人非议些什么。”“能非议什么?非议你这个嫡母薄待庶女?你想多了。如果你当真是个薄待庶女的嫡母,她能嫁到荀王府上去做风风光光的王妃,能有那样丰厚的嫁妆?”老太太便对微微迟疑的唐国公夫人温和地说道,“这京城里的人眼明心亮,心里都有一杆称,你是好是坏,这些人全都知道。若说非要说你心怀恶毒的,只怕那不过是些小人,见不得你如今风光体面的福气,因此无论你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坏的。这样的人面前,你贤良一百倍,依旧是个心中藏jian的。”“听了母亲的话,我这心里也就好些。不然真是觉得不知该怎么办了。”“那些小人的眼里,你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咱们何必把她们放在心上。咱们只结交与咱们一般性质的人。更何况你是堂堂国公夫人,还理会这些闲散碎玉的做什么?贤良是贤良,可是也不要为名声所累,做些心里不愿意的事儿。”老太太一向都喜欢唐国公夫人这个长子媳的,实在是唐国公夫人作为长媳,上侍奉她这个婆婆,下照顾余下的两房小叔子和他们的一家子,养育了出色的唐国公世子,又来往京城之中与各家豪门都很交好,是没有什么能挑剔出来错儿的。这样辛苦,若是还不能当老太太的一句好话,那未免太刻薄了。因此,见唐国公夫人因庶女犯愁,老太太便微笑起来。“母亲,二丫头日后当真不会再回娘家了吗?”“路是她自己选的。以为自己嫁了皇家王府,就能把咱们这些长辈都踩在脚底下的是不是她?既然觉得娘家没什么用处,她就自己在王府挣命吧。”老太太缓缓地说道。“那也就罢了。”唐国公夫人又不是真心喜欢唐二小姐,见老太太与唐国公都厌弃唐二小姐,因此也就将唐二小姐丢到一旁不再理会。至于唐二小姐在妾侍遍地,庶子成堆的荀王府能过什么日子,她才不管。这门婚事是罗姨娘死活要说给唐二小姐的,又不是她给说的。因此唐二小姐虽然回门的事儿叫唐国公给拒绝引起了些风言风语,可是就如同老太太对唐国公夫人说的那样,能在京城里生活的都是人精儿,谁看不出这其中的是非对错,虽然有些人说了些不好听的,却没有市场,更也不敢十分得罪了如今在朝中颇有威势的唐国公府,因此没多久这事儿就烟消云散了。只是这些事儿跟云舒这么一个小丫鬟关系不大,她忙着给老太太做入秋的衣裳,又听老太太的吩咐,给合乡郡主做了些厚实又宽松透气的软底布鞋。忙碌了几日,这一日唐二公子可算是从祠堂里被放出来了,就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见了许久不见的爱孙,见唐二公子一张俊俏的脸还有点憔悴,顿时心肝rou儿地抱着唐二公子心疼起来。唐二公子伪装自己被关在祠堂十分可怜,抱着老太太就嚎啕。云舒就觉得怨不得都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唐二公子油滑成这样,因此陈平也机灵得不行,如果不是知道唐二公子这段时间没闲着还买了好大的两个庄子,她也以为唐二公子是叫唐国公给收拾得十分可怜了。因唯恐露陷,云舒就避出去只留唐二公子可怜地跟老太太诉说自己跪祠堂的血泪史,她才一边听一边忍不住都要笑了走出了老太太的上房,就见外头廊下陈平对自己使眼色。见陈平挤眉弄眼的,云舒急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前儿我去宋大哥家吃饭。”陈平厚着脸皮说自己又去宋如柏家混吃混喝,见云舒无奈地看着自己,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这回我提着酒去的,没吃白食。”可见短短几日他又不知跟唐二公子干了什么,又有钱了。“宋大哥说隔壁的宅子腾出来了。那位老翰林听了宋大哥转达你的话,说是叫他们不必着急,直说你是个好孩子,因此留了不少路上不好带走的字画儿还有些简单的书给你。”见云舒眼睛一亮,显然十分欢喜,陈平笑着说道,“到底是一辈子的老翰林,学问大家,虽然字画都是他自己的,可是我瞧着也都跟名家的没什么分别,都挺有文气的。只是还有一件,宋大哥叫我跟你说……”他似乎有些奇怪,对云舒轻声说道,“宋大哥说前些时候你和他一同遇见过的人不是住在京城里的。是想要钻营却叫人给拒之门外的。”云舒这就知道,宋如柏说的是她那个生父了。“然后呢?还有什么?”她忙问道。“宋大哥说那人之后又来了一回,不小心冲撞了五城兵马司的两个兵爷挨了好一顿打,又被罚了银子,只怕对京城有阴影,再也不敢来了。”云舒听着倒是一时怔忡又解气,可是却莫名又觉得怪怪的。“这些都是宋大哥亲眼看见的?”怎么这么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