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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嚎啕大哭,“我该怎么办啊!”【宿主放心,姚非池检测不到我的存在,只要以后修复身体的时候小心一些即可。】韩承泽泪眼汪汪:“真的么?你能保证么?”【……真的,我保证。】“哦,那就好。”骗到系统保证的韩承泽变脸比翻书还快,没了后顾之忧,他高高兴兴地躺上床滚了一圈。还真是好多年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啊——!柔软而暖和的被褥还带着新鲜的阳光的味道,明显是刚从太阳底下抱回来不久,和回忆里“家”的触感一模一样。在他爸妈……之前,他也曾过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想来,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点……想家了……韩承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姚非池踏着辆用旧的自行车,身披夕阳疾驰回家,却见到韩承泽一脸安详的在睡觉。这人难道不会紧张的么,即使自己昨天给他喂了不知名的药丸?他是真的心宽还是……只是就此时看来,唇红齿白的,看上去人畜无害。想到这里,姚非池照了一眼镜子,镜中人有一头对于男生来说略长的头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薄薄的嘴唇轻合,除了眼神过于锐利,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外,也是十足无害的样子。可是……无害?皮相永远说明不了真实的问题。姚非池冷笑一声,将心头涌起的几缕杂念掐灭,然后几步走到床前,将韩承泽提了起来。“谁啊……”韩承泽两撇姣好的眉毛挤在一起,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是小池啊……怎么了?”他捏了捏姚非池抓住自己衣领的手,男生瘦削的手捏起来毫无手感,一碰一把骨头。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气势汹汹,自己又没在他屋里搞破坏,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姚非池冷哼一声:“你还睡得着?”韩承泽莫名其妙:“我为什么睡不着?”“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我家,我的地盘。而你,昨天还被我喂了毒,只要我一不高兴,你随时可能死在这里!”姚非池竟然说出了些许火气,这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冲。重伤后的身体容易疲乏,韩承泽猛然被叫醒,还没能从无尽的瞌睡中挣扎出来,颇不耐烦地抓抓头发:“所以呢?姚少爷有什么吩咐,小弟当鞍前马后为您效劳,求您绕我一命,成么?”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将小脸皱成一团,用左眼挤出的一条缝看他。“我只问昨天……”“昨天什么都没有,”韩承泽没好气地打断他,“我说了我没有出去,你还想问什么?你喂的药我都吃了,还不能相信我么?如果你真不信,那毒死我吧,随你便。”说罢,他又原样躺了回去。他上午才被薛诗蕊光明正大地接回来,还真不信姚非池会在此时此刻毒死他。姚非池脾气大,道德水平低于平均值,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他需要好名声才能名正言顺地获得许多社会资源,比如声望,比如权势,因此从不在会被人抓住马脚的时候做坏事。只要能在这里住下去,只要薛诗蕊还活着,韩承泽不会有性命之忧。婉玉的事实在无法解释,只能在以后的相处中多刷主角好感度了。反正现在,他要睡觉!这场与被褥抵死缠绵的午睡没能持续多久,待夕阳的尾巴消失无踪,薛诗蕊来叫两人吃饭。餐桌上,他们说起了一件十分现实的问题。——韩承泽得上学。现在的他只有16岁,正是上学的年纪。而他原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和姚非池交代的假身世丝毫经不起推敲,还是系统在他们对完口供后悄悄修改了一些关键部分的资料,才让他的孤儿身份变得合理合法。他的学籍被挂在一所偏远的连他自己都没听过的学校里,目前在“因病休学”中,薛诗蕊表示要帮他转学,和姚非池一起念书。寄人篱下的韩承泽毫无意见,点点头道:“好的,谢谢阿姨。”读不读书都是小事,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干预姚非池谈恋爱而已,能跟着他是最好。韩承泽默不作声地低头扒饭。【其实,收留宿主和帮宿主转学,都是姚非池的意思,薛诗蕊看上去很少反驳姚非池的意见。】“啊?”韩承泽扒饭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几个意思?我以为他都给我下毒了是讨厌我的意思呢。”【系统无法揣测人类的心思,只能将信息反馈给宿主。另外,今日姚非池到家的时间比以往平均值提前了19分42秒。】“……”“谢谢,你是在告诉我,姚非池用他的神石救了我的命,还要求他母亲收留我,甚至想和我一起上学。我在家,他连回家时间都提前了。”韩承泽很震惊,“那他干嘛给我下毒?”【系统无法揣测人类的心思。】【顺便提醒宿主,如果姚非池再不给宿主解药,宿主快要毒发了。】“……你不是说不会死吗?”【可是会痛。】“……”突然就觉得这顿饭变得索然无味了。呜,他好久没吃过的红烧rou啊。系统爸爸诚不我欺,饭后又过了一阵,韩承泽感觉到了疼痛。先是心脏星星点点的疼,像是神经在抽搐一般,没过多久,疼痛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合,连同没好透骨骼一起弹起了奏鸣曲,再过一阵,血液汇集到胃里,于是整个胃部搅作一团,气势汹汹地向身体的主人叫嚣。所有的知觉都开始远去,全身上下仿佛只剩这一块地方尚存血rou。……好……痛……姚非池气得狠了,也不知道是忘记韩承泽中毒的事情还是刻意使坏,总之没给他准备解药就去洗澡了。等他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韩承泽抱着肚子整个人蜷作一团倒在床上,额上布满冷汗,看上去极其痛苦。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静地走到韩承泽旁边俯下身,在他耳边淡淡地说:“你和我说实话,我就救你。”韩承泽用仅存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了姚非池一眼。“……我……没……”反正他又不会死,说了实话更麻烦,说不定还会导致姚非池和婉玉撞见,擦出火花他可就白干活了。就是这个该死的□□,实在是太疼了。时间一久,他脸上连痛苦的神色都消失了,只剩下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和发白的嘴唇,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看上去命不久矣。姚非池似有些苦恼,挑起一边眉毛:“你只要告诉我你去哪里了,我马上救你。再迟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