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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雀醒来时龙应雪还睡着。 外面亮堂堂的,陈雀看了眼时间,想到自己还有早课要上,于是拨开龙应雪搭在腰间的手,起身就要去洗漱。 龙应雪听到动静睁开泛着水光的眼,泪眼朦胧的说:“去哪?” 陈雀感受到后xue有股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要掉不掉的,弄得他很难堪,于是脸上没有什么好颜色的说:“上课。” 龙应雪摆摆手,“不去了,你也不许去。”说着就要把陈雀拽回来重新做他的春秋大梦。 “不行,”陈雀拍开他的手,“你不去我还要去呢,交了钱的。再说了,你看看这床被搞成这样,还能睡吗?” 由于昨夜二人一通胡闹,这床嘛真可谓是惨不忍睹惨绝人寰啊!可疑的乳白色液体星星点点落在床单被套上,分不清究竟是陈雀自己的还是龙应雪的。 陈雀找到甩到床尾的黑框眼镜,右手反过身后,往xue口一探,摸到个薄薄软软的边缘,用力一拖,一个满载而归的套套就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气得发抖,把东西摔到龙应雪身上,“这是什么?!” 龙应雪躲闪不及,那里面的粘稠液体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腹肌缓缓淌出,因为在陈雀体内呆了一夜的缘故,温温的不是很凉。 可龙应雪的脸色还是rou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了。 自龙应雪对他有几分不同后,对陈雀很是纵容,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狂躁阴郁的少年。所以,陈雀渐渐习惯了他伪装着好相处的一面,竟然忘了他本质其实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狂傲自负的富二代。 糟了。 陈雀心里有些懊悔自己鲁莽,以前再怎么过分的事他都做过,自己不还是忍过来了吗,怎么今天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惹恼了他呢。 太不小心了,以后千万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好就得意忘形,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陈雀心里暗自告诫自己。 龙应雪两指捻起胸前的东西,甩了甩,里面还有不少液体,他皮笑rou不笑地说:“这是什么?你不是吃过很多次么,怎么,不记得了?”他见陈雀抖着身子瑟瑟缩缩的模样,又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趣事,“还是说……你下面那张嘴吃饱了,上面也想要。” “我……我……”陈雀瞪大双眸,惶惶然的说:“老公,我错了。” “嗯?你错了,你错哪了,”龙应雪勾唇,“给你点好脸色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龙应雪反手一个耳光甩在陈雀脸上,只这一巴掌,半边脸就肿得老高,眼镜也跟着歪到鼻梁一侧。 “还敢在我面前耍脾气,你算老几。”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雀哭喊着上前求饶,结果迎面又吃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力道比起刚才只重不轻,这下两边脸倒是对称了。 龙应雪单手扣住他下巴,强迫他靠近自己,左右端详了一下他的“杰作”,嗯,很完美。另一只手提着套套,以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大发慈悲的将里面他的“子子孙孙们”尽数倒进了陈雀的嘴里。 一股jingye和润滑液相结合的杂糅气息直冲口腔,又腥又辣,陈雀长大嘴巴,舌头在口腔里不住搅弄翻涌,几欲作呕,最后还是更害怕吐出来会面对龙应雪的怒火,这才强撑着咽了下去。 陈雀心下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 唉,只可惜千金难买后悔药,事到如今只能顺着他的毛摸,可不能再惹他不快了。 龙应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甚至还掰开他的嘴去确认到底有没有遗漏,看见艳红的腔内确实一滴杂液也不剩后,他才温柔的扶正陈雀歪掉的镜框,拍着他脸说:“真乖。” 经过这么一遭,龙应雪顿觉浑身舒坦极了,心里郁结之气少了不少,于是就松开桎梏着陈雀的双手,倒头又睡下了。 陈雀不敢轻易动作,怕吵醒了他,隔好久才敢挪动略微僵硬的四肢。 轻手轻脚来到厕所,陈雀锁上门将自己封闭在这一方小小空间,捂着面良久没动。 …… 收到A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陈雀正在隔壁陈二叔家地里帮忙打黄豆。 来给他送录取通知书的是村头王奶奶家的小儿子陈根,为了找他问了好几户人家,翻山越岭累的满头大汗,四处雀儿雀儿的喊他,按规矩呢陈雀也得喊他一声叔。 “根叔,”陈雀用自己干活的小碗盛上水递给他,“怎么了这是?” 陈根接过水碗三两口下肚,缓过劲来也不卖关子,“好小子!雀儿你是个好小子!可给俺们陈家沟挣面哩!”他掏出军绿挎包里的一个快件,“喏!录取通知书!” 陈雀身上汗涔涔的,接过通知书,一时心跳如雷。 正值午时烈日当头,附近零星几人聚了过来凑热闹,陈根急得出了身汗,“快拆啊!一会俺还要去给别家送信呢!” 陈雀依着他拆开来看,只见封面处上书A大几字,然后就是A大校长给他的手书信,恭喜他考上了本校云云,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反复默念了好几次自己的考号,对着通知书上字的去一一比对,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考上了A大。 他这次考试属实是超常发挥,刚刚好挨着线进了学校,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填的志愿,没成想正巧录上了。 A大作为全国知名学府,不说他们市,就说全省又能有几人可以触到其中门槛?现在,嘿!他们这么小小的一个陈家沟居然出上了这么个文曲星,那可真是光宗耀祖的头等喜事啊! 陈根连说几声好小子,明明不识字,还是摸着录取书翻来覆去的看,一会问他这是什么字,一会又问那是什么字,他都一一说明。最后还是陈根怕耽误送信,蹬着脚踏车顺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临走前还不忘叫陈雀留好录取书,他改天再去看。 很快,陈雀考上的消息如蝗虫过境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陈家沟,一时间,他家门庭若市,前来拜访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这样的盛况持续了足足半月有余才渐渐平息。 一天傍晚,陈雀听到有人来找陈素娥攀谈,上来就夸她是真有福气,养个儿子聪明又懂事,女儿也孝顺嫁人了还知道常回来看望……话锋一转又说,不像她家那个赔钱货!考不上就考不上,叫她嫁人也不肯!非要去搞劳什子复读,你说家里哪有钱,她哥哥还没结婚娶妻云云…… 陈雀一猜就是想来借钱的,听的没什么兴趣,兀自回屋收拾去了。 此事也就揭过,至于陈素娥到底有没有把钱借出去,他概不知情。 陈雀走的那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陈父还特意请了个唢呐班子送他,一路上可谓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坐上出村的大巴,沿着山路拐了好几个大弯,村口欢送的队伍这才影影错错少了很多,陈雀扒着窗户探头去看,那里还有两人朝他招着手,他心头酸涩顿起,红着眼眶也朝那招手。 自此,陈雀告别父老乡亲,独自踏上了异地求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