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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想知道的。”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不过看到楚辞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个秘密,绞尽脑汁地掩盖,就忍不住假装不知道,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有趣呢。秦尧又问:“那还要接着生气吗?”楚辞想了想,摇了摇头,她觉得这也不是生气啊。秦尧一笑,眉眼舒展,正要张口欲言,楚辞却突然走近捧起他的脸,细软的掌心微凉,妥贴地挨着他的皮rou,拇指放在脸颊侧轻轻摩挲,眉眼认真地一寸寸描摹。“你真好看。”楚辞忍不住称赞道,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真诚地赞叹。秦尧:“……”楚辞并不是没有惊叹过于他的相貌,很多时候她都用眼睛在说,用行为来表示,会在见到他的时候眼睛发光,无事时会盯着他看许久。但从来没有主动地,用语言来表示——“我觉得你很好看。”一个男人,征战杀伐马革裹尸,并不会在意会有怎样一幅脸皮,也无人敢在秦尧面前,轻佻地说:“你很入我的眼。”楚辞是第一个,且说的很得秦尧得心,他喜欢听楚辞谈论起他,无论什么。可是——就算再好看,你又记不住,什么样的相貌于你有何区别?心中种种并不外露,秦尧只礼尚往来地回敬:“你也好看。”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还是照搬楚辞的,十分没有诚意。楚辞却听得入了心,上心了不算,还要上赶着与人比较,她巴巴地问:“那是我好看,还是你喜欢的人好看?”说出口了又紧张,她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毫无信心,又深知自己的外形毫无可取之处,竟这般不自量力地和人心中的白月光相提并论。只是心中打翻了醋瓶,陈年老酿淌了一地,味儿得旁人都闻到了。秦尧忍笑,一幅英俊的面皮里子里都是黑的,还故意思考片刻,说了一堆,“她的眼睛要更圆一些,眉毛细长有些稀疏,鼻子也不如你高挺,还有点傻。”只把人心都高高吊起了,只觉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举重若轻地一言概之,“不过朕还是觉得她好看。”毕竟小小乖乖的阿辞,会软乎乎地叫他哥哥,什么都要分他一半,认得出他也会想他,才不会没良心到醋自己。啧,真是越长大越回去了。更傻了。☆、第33章楚辞愣了一下,看着秦尧陌生又熟悉的英俊面容,柔顺地垂下眉眼,一幅郁郁不得言的神情。她瓷白得像一捧雪,唇红齿白乌发如烟,垂眼时冷清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花仙,抬眸流转嫣然一笑,又纯又艳得像是万千繁花一瞬盛开。秦尧喜欢看她独处时安静娴花映水的恬淡,也喜欢她调皮飞扬时的意气风发,却不喜她默然无声悄然神伤。他正欲开口,楚辞却变了神情,咬着唇愤愤地看他一眼,突然合拢双手微微施力,微凉柔软的掌心覆上秦尧略显粗糙的面,手腕晃动,揉面团似的,把当朝天子冷冰冰的脸,揉搓成了消融的水。秦尧:“……”楚辞很凶地瞪大了眼睛,圆乎乎的眼角和嘟起的嘴,张牙舞爪地说:“看什么看,我不能揉吗?”说完了气势汹汹的一句话,想了想又气弱地补上一句:“你之前还一直揉我的头,我都从来没有抱怨过。”秦尧:所以这是礼尚往来?很好——那以后再像揉你的头都不需要找理由了。楚辞莫名地觉得后背有点凉,但输人不输阵,她强撑着没有退让,手却不敢再动,只乖乖地贴着秦尧的脸,像是贴在温暖的火炉上,惬意得让人昏昏欲睡。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一坐一立相得益彰,一高一矮两相得益,一美一俊天造地设,楚辞低头秦尧抬眼,楚辞的手覆在秦尧面上,秦尧的手虚虚地环着楚辞的腰,全无对峙的气氛,倒好似两情脉脉,此时无声胜有声。楚辞心里虚的不行,怕他突然冷漠也怕他突然流氓,怕他否认也怕他点头,一颗心七上八下,分出一丝想“再喜欢又如何,现在对着的还不是我”,还乱七八糟地想着“以后。”以后——多么遥远而让人憧憬的远方啊,可是她的以后在哪里,在谁身边?又,还有他们的以后吗?秦尧莫名奇妙地轻笑,语气漫不经心却充满了宠溺,又柔又磁性地低语:“可以,想怎么揉都行,想揉哪里都可。”楚辞觉得秦尧整个人都很流氓,连说一句正常的话都显得不正经,她愤愤地揉了最后一把,小手抵着他的鼻子把人推的远远的,红着耳朵生气道:“好好说话!”“朕哪一句说得不正经?”秦尧手指勾着楚辞腰上压袍角玉坠的流苏,顺着她的力道后仰,眼睛一直看着她,含笑道:”还是因为皇后心中想的不正经,所以听到耳里的话才觉得不正经?“这人简直巧舌如簧巧言令色!楚辞耳朵通红跺脚气愤道:“你胡说!”胡不胡说的,自有心证,秦尧哪里在乎楚辞会不会想他是个土匪,只是见不得她闷闷的神情,胡言乱语地哄她罢了。见她有了精神,还能指着他生气,自然不会在意一朝天子被人揉了脸拍了鼻,还要主动凑上前来哄她,点头道:“对,是朕胡说。”他这样好的态度,把楚辞一腔言辞都堵回肚中,再说不出口,倒是更恼了。秦尧却换了话题,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却专注地看她,问:“阿辞,你少时可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人物?”楚辞从小到大都不曾主动踏出过楚府的雕花朱门,整日都在小院的一亩三分地地,抬头只能望得见那一片天,低头只看得见脚下爬过的几只蝼蚁,身边翻来覆去只有几人,哪里去见“印象深刻”的人。秦尧却又不动声色地给了提示,“不拘什么身份,也不管什么年纪,只要你还记得。”楚辞目光茫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要去摸左手手腕上的红痣,却被秦尧一把抓住。被秦尧的动作惊醒,楚辞抿了一下唇,低声说:“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是谁?”秦尧勾唇一笑,循循善诱道:“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模样?”“记得。”楚辞喃喃,然后眼神一亮,像是扳回一局似的,几近于炫耀地说:“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喜欢的人就是他。”秦尧看起来不为所动,楚辞忍不住添油加醋道:“可喜欢可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哦。”秦尧故作冷漠,平静回应,“你喜欢他哪里?”楚辞不怎么会骗人,连说喜欢都一时找不到可以佐证的理由,想了片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