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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对方见她挺好说话,也不再害怕了,相反十分狗腿地说,“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您需要的,我们尽量给您送来!”

闪亮的蓝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某只馋猫说到:“那……有咖啡冻吗?”

于是在半小时后,一人独睡一整个空牢房,并且靠在床上吃着咖啡冻和上供来的漫画书,布兰琪悠闲地过上了监狱老大的生活,就连晚上去食堂打饭,打饭阿姨看她可爱,都多给了她一块小甜饼。

……真的就像金说的,监狱有什么不好,管吃管住又不要钱。

布兰琪咔嚓咔嚓把第一块吃完,又准备咔嚓咔嚓吃掉第二块,她却忍住了。少女用纸巾把它包了起来。

夜晚A区的灯刚熄灭,布兰琪就悄无声息地发动能力去偷钥匙……顺带找库洛洛。

她从迷雾后跨越过去,本以为会见到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库洛洛,她甚至做好准备打晕几个狱卒,谁知道小房间里一个狱卒也没有,库洛洛悠闲地靠坐在床边,正在翻看一本书。

布兰琪:“……”

她就不信爱德华那么好心,会解除他的手铐脚镣,甚至还给他本书打发时间。

库洛洛有点意外她的到来,看出她的疑惑,他说到:“啊,刑讯室里那么多道具,我偷了一个藏起来,刚刚把锁都解开了。不过明早还是要戴起来的。”

“……你的书呢?”

“狱卒口袋里掉出来的。”

布兰琪才不信,肯定也是偷的。

她顿时觉得挫败,大概自己真的不用救他,这人封念了都能这样,也难怪没封念的时候老是兴风作浪了。

库洛洛本想朝她招招手,让她过来,却在招手之前想到了一件事,他开口说到:“你来救我我很……”

很……什么?

一向思辨能力强口齿伶俐的男人,却忽然词穷了。

……这应该是种什么感觉?

☆、第72章Chapter072

库洛洛突然卡壳了。

好像电脑正在处理庞大的数据,明明在飞速运转,显示屏上却卡壳了。

因为他一时间很难从词库了找到一个精准的词语,去形容当时的感受,不过在库洛洛看来把感受言语化本身就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库洛洛没想到布兰琪会这么快赶来。

他猜测她会给侠客打电话,救援会赶到,但至少不是像她之前一样,冒失地、鲁莽地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可他仔细思考了片刻,发现他并不讨厌她的这种冒失和鲁莽。

……但这应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很难用单独的词语来表述。

仿佛心源流强化系测试水见式的杯子,里面的液体不断高涨,再也盛不住,缓缓地溢出,并且同时由变化系的念测试过,所以带着淡淡的甜味。库洛洛认为这种感受,不能单纯归类到高兴或开心中,那样的话就太笼统了。

那应该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虽然还摸不太准,库洛洛却这样判断到。

……或许也很纯粹也说不定,那个瞬间高涨的喜悦和宝物到手的瞬间大致相仿,只不过这份喜悦并没有立刻冷却,而是像某种快速成瘾的药物一样,无法罢除,并且祈求着更多。

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

库洛洛却清楚地明白,虽然超过了自己的控制,他却难得地不讨厌这种奇怪。

他没来得及更加深入地去想,女孩走到他跟前,问:“你很怎么样?”

库洛洛没有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作罢,他摇了摇头。

布兰琪并没有在意,库洛洛爱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说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她指着脖子上的项圈说:“我出不去了,刚刚我在A区碰到了金富力士,他说我们的项圈里有炸/弹,我这种程度的念贸然出去,不保证一定不会炸死。不过我在进来前已经透露了我要去的位置。”

她的话很隐晦,无疑在向库洛洛传达,她已经告诉了旅团成员他们的所在地。

“金?”库洛洛倒是好奇,“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布兰琪并不是某个心脏的男人,做不到不动声色套人情报,“他说是为了暂避风头,他还和我说监狱可好了,管吃管住还不要钱。不过我觉得他这种把儿子直接放置PLAY的人类,最后混到监狱里了一点也不奇怪。不知道小杰君把他爸爸告上法庭,能不能获得赔偿……”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A区的人很亲切哦,他们专门给我腾房间帮我换被褥,还有人给我咖啡冻和漫画书,虽然内容有点无聊……晚饭的时候食堂阿姨说我可爱还多给了我一块小甜饼,喏,你要吃吗?”布兰琪从口袋里掏出包好的小甜饼,可蓝眼睛望着它时闪闪发光,写满了舍不得和想吃。

库洛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即使他并不是真的想吃,此时却说:“我要。”

然后他就看到蓝眼睛暗淡了一点,她依依不舍地把小甜饼递过来,又看了它最后一眼,最后终于下狠心,扭过脖子不再看它。

……呜,多余的小甜饼。

不知道明天食堂阿姨会不会再看她可爱的份上,多给一块。

库洛洛咔嚓咔嚓两口就把小甜饼吃干抹净,他本来对食物没什么偏好,此时倒觉得这里的饼干味道真不错。他说:“既然出不去了,就留下来陪我吧,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不对,我是出来找钥匙的。”女孩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

库洛洛思考片刻,说:“还是别轻举妄动,在不清楚内部情况的情形下贸然行动是危险的,而且一旦打草惊蛇,他们把你控制住或者严密监管,再想要逃跑就有些困难了。再者,既然是电子设备,就不会毫无漏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打开了呢?”

他笑了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已经看到事情未来的走向。

女孩有些懊恼,金富力士也说了类似的话,为什么他们能考虑得到,她就想不到呢?难道人类的大脑在思考上比较有优势吗?

她垂下的视线落在库洛洛身上的绷带上,好像又换了一次,这次没有血再渗出来了。他被关在离医务室不远的小牢房里,供给那些因重伤或疾病离开牢笼的囚犯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还混杂着一点他纱布下透露出的药味。即使是布兰琪也知道,包扎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就放弃了折磨,恰恰相反,他们希望着折磨持续的时间更长,所以才会治愈他,把伤疤反复掀开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布兰琪定定地望着他的伤口,没有抬起头来,而是问:“他们之后有再刑讯你吗?”

说是刑讯,但只有“刑”的部分。

对此库洛洛的接受度远比布兰琪高,他摇了摇头,即使知道拷问第二天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