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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戚之情毫不外露。谈烬跟在身后,一身强烈气场微微收了收,仍是显得超然脱俗,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突出得格外明显。共处多年,谈烬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池新唐的眼睛。他在难过。虽然脸上是如往常一般的漠然,可牙关那里在咬着,眼角下垂,压抑着情绪。最后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池新唐跪到软垫上,按照法师的要求磕了十次头,抬头看到谈烬mama的遗像,那张带着笑意的温柔面庞,只剩黑白。本以为能控制好的情绪还是化作眼泪疯狂流淌,收也收不住。顾不上旁人目光,池新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您……”谈烬从主厅送走亲戚就大步赶回灵堂,远远就看到池新唐还跪着,心里当即升起一股无名火,上前阻止他:“不要做了。”池新唐太瘦了,谈烬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把他给拽了起来,像从地上捡起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没有实感。谈烬把人带到自己怀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脖子间横着长长一道刺目血痕,心猛地一跳。“谁伤的他?”怒气上涌,谈烬瞪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发不出声的大法师,“问你话呢,哑巴了?!”大法师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溜:“少爷,这不是要都商量好的吗,逝者生前受过的伤,罪人也要受一遍。老爷亲自吩咐的……”谈烬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在暴怒Alpha的信息素压制下,老人家吓得腿直打颤,头低得快要直接砸到地上。池新唐面色发白,难受地揪着谈烬胸前的衣服:“我想回家……”“知道了。”谈烬深吸口气,紧紧扶住他,散发出缓和的气味,不再刺激怀里脆弱的Omega。7温柔残酷池新唐哭得麻木,本来没觉得伤口有多疼,直到谈烬的气息刮过来,信息素出于本能地认定可以依靠的对象出现了,痛觉才跟着复苏。闸门开启,所有的委屈、难过倾泻而出。“我想回家。”蜷缩在温热的臂膀里,他固执地强调着。谈烬答应得痛快:“马上就走。”但还是骗人,并没有马上带他离开这里,而是找来家庭医生给他做了个检查。等脖子上的伤口被细致包扎好,池新唐已经睡了一觉,隐约听到他们谈了几句话,谈烬确认无恙后才打电话让司机来接。终于坐上车,暖气吹在身上让人犯困,可池新唐每次刚要睡着就会被一颗柠檬砸中。柠檬表皮柔软,倒是不疼,蹭着他的唇和脸,一开始还挺舒服,尚可接受。后来越来越过分,钻进他的嘴巴里,黏糊糊地纠缠舌头,让他喘不过气。“我不要柠檬……”池新唐别过脸,嘟哝一句。却又被捏着下巴转回去。遭到嫌弃的柠檬更加执着地黏了上来,从嘴巴转移到脖子、锁骨和手腕,池新唐被熏了一身柠檬味,自己的海盐味完全被罩住,压得动弹不得。指尖被沾湿后,柠檬又回到嘴边,舌尖被勾起、含住、搅动,淋上微酸汁水,整个口腔都弥漫起青柠的香甜。“到底要不要。”有道低沉的声音在蛊惑他。池新唐轻易上钩,伸开手臂让自己沉落进去。被柠檬一直喂到角落,池新唐几乎快要倒在车座上,后面膈着不太舒服,想找个东西靠一靠,摸了半天没找到抱枕,朦胧间听到什么被拉下去的声音,努力抬起眼皮想看看到哪了,整个人一下被裹进毛毯,带入微热怀抱里。鞋子被脱掉,有人往脚踝那儿抹着药膏,凉丝丝的。“……谈烬?”池新唐试探着小声叫道。“嗯,是我。”是错觉吧,谈烬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和他说话。“真的是你啊……唉。”池新唐叹了口气。“……”替他处理好脚伤,身边那位一反常态的人总算停下来,让池新唐靠在自己肩膀上睡了。一路上车行得稳,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再有意识已经躺在大床上,鼻腔里充盈着夏天的味道,简直让人忘记外面还是寒冬。身上重重的像放了一堆书,皱着眉怎么都挪不开,终于意识到是一颗巨型柠檬,茂密枝叶绕在腰间,把他捆住了。温热的树干贴到身上,轻微触摸遍布全身,池新唐被撩拨得只能缴械投降,下意识发出一声叹息,释放出海盐香气,去寻它的专属。直到凉凉的柠檬汁溅到肚子上,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谈烬从他身上起来,衣着不整,脸上还残留着欲/色。池新唐这才意识到刚才不是春梦,是真真实实的被榨取了一遍。对上池新唐的视线,被抓了现行却一点都不心虚,谈烬大大方方拿纸巾擦去身下混乱。“醒了啊。”谈烬扔掉纸团,眼神晦涩不明。如果没醒,还会发生什么……池新唐害怕地弓起身子侧卧到一边躲开他,很没有底气:“我要回我房间睡……”“确定吗?你下面都……唔。”池新唐羞红了脸,弹起来捂住他的嘴巴。“你这里我睡不惯。”“睡不惯也得在这睡,”谈烬无情拒绝,搬出医生的说辞,“你的信息素随时都有可能紊乱,需要有人看着。”“我能照顾好自己。”“别烦。”谈烬不耐烦地皱起眉。池新唐被噎得钻进被窝里不敢吱声,谈烬脱了上衣,袖子脱到手肘的时候,“嘶”了一声。“你怎么了?”池新唐问他。“睡你的觉。”谈烬没好气地说。池新唐直接下床扳着谈烬的肩膀,往后看到后背上的惨状,愣住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多道伤口?“什么时候弄的?”池新唐用指尖在鲜红血印上虚虚地摸了摸,尽量不让语气中的心疼过于明显,可还是痛得皱紧眉揪起心,好像是自己在承受着伤痛一样。“前几天去工地监督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小伤而已,别大惊小怪的。”谈烬推开他的手,扣好睡衣纽扣。池新唐蹲到地上,拉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熟练地找到医药箱,把谈烬拉到床边坐着,给他涂了点止痛膏。“别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池新唐没理他,嘴角下沉,控制表情,不想让谈烬发现自己在替他难过。“谈烬,答应我件事吧。”躺到床上,池新唐看着谈烬的侧脸,轻轻说。察觉到他有所企图,谈烬的面部线条一瞬变得锋利,暗沉的视线警告地射过来。捏住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别得寸进尺。”他厚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