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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闺蜜有说不完的话。

    几天后,袁绰想给情郎绣护膝护腕,她记得上官青有很多花样,于是坐了精致的两轮轻便马车来到了孙策的寓所。

    孙策在寿春租住了一个三进的小院落,不大也不奢华。就像普通的民宅一样毫不起眼。

    马车在院外停下,两扇朴实无华的黑色木门关着,上面小小一块门牌,上面有小篆两个:孙宅。

    见大门关着,也没有门童,袁绰不想惊动前院的仆人,她带着阿竹转到后门,用上官青给她的钥匙打开,从后花园进去。

    这里离阿青白天最爱呆着的绣房不远,走过回廊就到。

    两个女孩走在回廊上,已经远远看见绣坊白纱帘后正在专心刺绣的青儿。

    若不是顾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她们就喊阿青姐了。

    忽然从前院的月亮门里急匆匆跑进来一团火,不,是如一团火般着红衣的青年。

    他大踏步进来,风风火火,来到上官青跟前,一言不发,将她一把托起,抗在肩上,走进了绣房的里间。

    上官青吓了一跳,却连发出一声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就被扛了进去。

    这座绣坊本是一个水榭,前房只有四柱,墙壁是白纱帐子,后间有墙壁,四墙上有四扇镂花窗,内衬纱帘。很是通透凉爽。

    袁绰和阿竹也吓了一跳,四顾一望,竟然一个下人也没有。

    这红衣人是谁?莫不是强盗?

    袁绰和阿竹正准备跑去前院,就听见绣坊里间有青儿的声音:”郎君,你。。。这是。。。啊。。啊。。。“

    青儿惊恐的声音传出,袁绰和阿竹不约而同快步进了绣房,把脸贴上了镂花窗。

    内间是供主人午休小憩的所在。一张铺着锦褥的木榻,一只小几,地上铺著竹毯。

    此刻的上官青发髻不整,绣襦,肚兜和深衣凌乱地扔在地上。一只脚上还穿着丝履,另一只脚却连足衣也不知哪里去了,小巧的脚趾裸露在外。她雪白的肌肤在午后的斜阳里很是耀眼。

    而死死压在她身上的是一个古铜色的背影。肩上斜挂着火红色的深衣。

    那侧影非常漂亮,正肆无忌惮几近粗鲁地狂吻着上官青的樱桃红唇,让她几乎窒息,说不出话。

    袁绰脸腾地红了,而阿竹却看得津津有味。

    ”郎君。。。别。。。别。。。天还大亮着。。。“ 上官青好不容易才摆脱索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又怎样,别动。“ 孙策喘着粗气,声音霸道。

    ”不。。合礼数。“ 上官青用尽全力推开孙策。正想坐起来。

    ”哪去?臭娘们,你是我女人。“ 孙策像发怒的狮子,狂怒着,一把揪过上官青,厉声喝道:”跪下。贱婢。“

    然后左手钳制住上官青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右手按在她光滑雪白的背上,压制着她成跪姿。不由分说挺身而上。

    一边疯狂律动,一边大声骂道:”贱婢,是你说自己相公不够伟岸?尺寸不够?这回让你好好尝尝够不够。“

    上官青猝不及防,剧痛之下,连声惨叫,不停求饶:”郎君。。。夫君。。。饶了奴婢。。。奴婢。。没说过。。。相公最。。伟岸。。。“ 不料她的嘤咛求饶却成了孙策的催战阵鼓。他一阵连着一阵,疾风暴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上官青先是啊啊地惨叫呻吟,渐渐地意乱神迷,昏厥过去。

    鲜红的血迹顺着青儿雪白的腿流到地上,形成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足有半个时辰,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地孙策裹着红袍从绣房出来,他两眼发红,径直朝外面走,完全没注意到侧面的两个惊恐到说不出话的女孩。

    看他走出了月亮门,袁绰和阿竹急忙冲进里屋,刺鼻的酒气混着血腥气,呛得两人直皱眉。

    上官青两条腿上爬满红色的蚯蚓。胸前的雪峰已经被揉捏得成了紫色。花容惨淡,发髻凌乱,简直惨不忍睹。

    袁绰只叫了一声:”阿青姐。。“ 眼前一黑,也昏倒在地。

    袁绰受了惊吓,病倒了。袁夫人无论如何盘问,也问不出病倒的原委。只好请了寿春最好的郎中开药调理。

    那些方子很多都是让人嗜睡。睡觉时让人心情平静。

    几天后,袁绰刚刚午睡醒来,就见眼前坐着妆容精致的上官青,无论衣服首饰发髻都尽显少妇的雍容。

    ”阿绰,你要的绣花样子给你带来了。“ 上官青柔声说。

    ”阿青姐。。你。。“ 袁绰猛地坐起来,上下打量她:”你。。。你。。。 没事?“

    ”我有什么事?“ 上官青奇怪地问。忽然想起了什么,绯色满面。

    ”那个。。。姐夫他。。怎么能那样对你?“ 袁绰气愤地说。

    ”啊。。。那天。。。他是在气头上。。。又不合喝了些烈酒。。。“上官青红着脸道:”不过。。总。。算。。。成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还好,他真像是只小老虎。。。尽管还是略短了些。。。“

    ”他生气也不能拿jiejie你撒气啊“ 袁绰还是愤愤不平。

    ”你哪知道,。。。是袁公。。。哦,你阿爹,命令他去攻打庐江陆康。。。许了他打败陆康后领庐江太守。。。只是。。。他好像很犹豫很纠结。。。所以才。。在闺房里撒气。。。男人么,有时候就这样。“ 上官青幽幽道来,似乎完全不生孙策的气。这让袁绰有些意外。

    没有心思去琢磨上官青,袁绰心急如焚地赶回寿春城里父母的住所。

    她想问问父亲派孙策去讨伐庐江陆康的事。

    大小姐回到家里,一路顺畅无阻,袁绰不让下人通禀,直接先去见母亲。

    来到茶室外,听见父亲的声音:“你也是妇人之仁,想得太多。周瑜还没有来提亲,他们的关系也没定下来,谈何伤害女婿?”

    “老爷,为何非的去取庐江?那陆康在朝中也是红人,忠义将军,秩达中二千石,已经是九卿级别的身份。”

    “你不知此人多么可恶。我们军中粮秣已经欠缺,孤向陆康借米三万斛。他竟然修书斥责孤是叛逆,闭门不与应,而且整修战备,这是准备迎敌的架势。既然他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孤何不顺应其心?”

    “陆康可是天下名士,有名的贤臣,听说不但对天子忠心不二,对百姓也十分开明。他治下的庐江粮秣充足,百姓安居乐业,老爷贸然派兵围剿他,怕不是易事。” 卢氏夫人是卢植的族人,见多识广,对官府的事也颇有见地。“若是攻不下来,还会得罪一方守旧的士族大家。更得罪了朝廷。老爷还是要三思啊。再说。。。” 她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就是想到了女儿和周瑜的事。

    “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孤派孙策去攻庐江,正是考虑这些厉害关系。其一,孙策是孙坚儿子,孙坚什么人,混不吝的江东猛虎,忠君在他来说就是个笑话。他儿子去打庐江,别人不会觉得是我袁术的主导。更会相信是他先取庐江太守一职。道义上孤毫不受损。其二,孙坚以前帮过陆康的忙,陆康却毫不感激,听说还羞辱怠慢过孙策。凭着孙策的火爆性子,他岂能不报轻辱之仇? 其三,孙策取庐江,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错。孤观孙策这小子志向高远,绝非池中之物。他去庐江碰碰钉子,杀杀锐气,不正好消减一下陆康和孙策两个人的实力?” 袁术得意地笑着说。

    “老爷,你这盘算固然有理,只是你可曾想过,作为当地的两世三公之家,庐江周氏若出手帮着陆康,孙策怕是赢不下来。” 卢氏夫人叹了口气。

    "哈哈,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你对周瑜的才华很是认可啊。 庐江周氏只有周瑜在,若庐江周氏出手相助陆康,也就是周瑜出手了呗。不过孤赌周瑜会袖手旁观。" 袁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周瑜和孙策是好兄弟,这是孤派孙策前去庐江的另一层深意,孙策领兵攻庐江,周瑜若帮着孙策,就等于归顺了我袁术。则庐江也唾手可得。若他帮着陆康,则孙策必然与之绝交。防止孙策周瑜二人联手,也相当于帮着孤了。否则这二人将来必为孤之心腹大患。”

    “这样看来,无论谁赢,老爷都稳赢了。” 卢氏略带讥讽:“只是老爷可想到绰儿的婚事?孙策去攻打庐江,将来周瑜是否还肯婚配绰儿?” 卢氏夫人心心念念之间,女儿是在第一位的。

    “由不得他,他叔父周尚还在孤这里。再说,看他对绰儿的样子,分明已经深陷情海。” 袁术笑道。

    “孙策对老爷这番指派如何作答?” 卢氏又问。

    “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应承了下来。不过似乎并不兴奋。很有心事的模样。” 袁术撸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

    “我看他不是担心攻打庐江,而是怕伤了和周瑜之间的情愫,也怕和周瑜直接兵戎相见。” 卢氏道。

    “嘿嘿,孤敢笃定周瑜不会帮助陆康。” 袁术冷笑:“你们都不知道吧,前两年庐江周氏子弟全军覆没,周晖等人从庐江出发去洛阳,董卓老贼伏击杀害了他们,若没人报信,如何能从容布置周详? 孤怀疑就是这陆康老朽报的信。只有他宴请了周氏兄弟,还在他的府衙盘桓了一晚。陆康一定知道了周氏兄弟北上的路线和动机。。。卢氏夫人点头:“这样说来,聪明如周瑜,如何不怀疑陆康?纵然没有真凭实据,也一定会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