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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显得太过突然。

    浴池的水冒出大量气泡好似沸腾,紧接着水花迅速朝背后涌上来,一只手把云轩猛地拉回水中。水花落下,他的四肢已然缠满了黑色的粘稠的神力。

    熟悉的神力让他很快辨认出来着何人。在这一瞬间之前,这人不知道藏在紫竹林的哪一个旮旯,兴奋地密谋着一些这次突然袭击。

    来人面颊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只露出瘦削的下巴和微笑的苍白嘴唇,像个难以摆脱的影子。

    云轩未等水花落下,果断反手向他袭去。

    紫色的竹林飞快地被包裹在白色的光芒之中,竹枝被摇的沙沙作响,叶子刚被白色的光芒燎出火焰,就或被水花打湿,或被神力碰撞的力量点燃,只留下火星和黑烟。

    云轩一动用神力便发现了异常,大范围的领域难以展开,只能靠威力有限的术法交手。他退一尺,影子便进一丈,缠绕四肢的粘稠神力又收紧一丈,却又不更多一分,两人居然在小小的浴池里居然打得你来我往。影子肩膀一抖一抖地,像是在笑却没有声音,表演着一出诡异的默剧。对手只是像玩弄踩住尾巴的耗子一样捉弄他。

    失去神力在对方面前简直意味着束手就擒。短短瞬息,两人又过了十来招。对方太过游刃有余。云轩铺开白色的光幕挡住袭来的黑色粘稠的能量,抬手反击,向他面上扑去一团白光,正待迷惑对方从后突袭,却不想那人不退反进,吃了这一击向他扑来,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四肢把他摁进池子里。

    云轩呛了几口水,奋力挣开他一只手。

    两人在水池里对峙着,但影子知道这次的对抗暂时告一段落。他幅度很小的笑了一下,黑色的帽檐盖住了他的五官,只是剩下的轮廓让人感到一点熟悉。

    云轩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胜算再和他硬碰硬,反倒笑了一下,“这次怎么这么矮,过去不尽找些高大的……容器?”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与轮廓滑落下来,原本轻薄的白色衣衫贴在皮肤上,透出肤色,他现下全身已经湿透了。

    “之前一味考虑我的口味,现在有机会不也尝尝新花样,看看的你的喜好?”影子使了点小法术,云轩施法制住,却不察被这人伸手拉到怀里,从身后抱住他。手从云轩背后伸过来描摹着他的五官。这具皮囊不会老去,依旧年轻有弹性,眉骨上眉毛浅淡延伸入鬓发,眼皮很薄,眼型长窄,鼻高唇薄,疏离有余而亲和不足。

    “我的喜好?我喜欢你像我徒弟一样,老实一点。要不你回忆回忆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许久不见了,我真是想念。”

    “你的徒弟可不是老实人。”影子附在他耳边话里有话。沙哑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我的样子有什么重要,我更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影子按着云轩的脖子低下头,晃动的水面歪歪扭扭的反射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被抱住的人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胸口和肩膀。

    云轩闻言眉毛一跳,抬起手肘反击。云轩怒极反笑:“你费力气闯进圣塔就为来干这个?”

    影子乐了一声,左手挡住他这一击,右手抓住云轩的肩膀把他压在浴池边的石块上,嘴里絮叨道,“我知道你还是不能理解,我们喜好不投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没有关系,我会带你体验。没了神力,你现在就是个普通的神职文员,放纵一下自己的需求又有什么忌讳的——这种背后的姿势真让人兴奋,想看看我脑子里你现在的表情吗,毕竟想象真是一件毫无边际、毫无限制的事,你说呢?”

    “我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建议你好些把握住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寻欢作乐。”

    是药物,这是影子最爱玩弄的把戏。强力的药物凝滞了他身上的神力流动,不过下在他的身上,药效必然大打折扣。

    药物让他的皮肤不停的发烫,反抗的力度慢慢减弱。他挣了几下,甩开影子压在肩膀上的手。

    两人在水池里扭打起来,均放弃所谓的神力的冲撞,像两个普通人对对方拳脚相向。一个是不曾习武的神职人员,一个是来路不明的阴郁法师。影子一边出手一边大笑,显然对现在的局面感到十分快意。

    影子胸有成竹,最终也如愿占了上风,他再次把云轩压在水池边缘的石块上。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手下皮肤的温度。两人一起喘着气,气息令人厌恶地相互吐在对方的脸上。

    他抓着云轩的手腕,用神力捆住他的手。“你也不必这样抵触,如果有一天至高神真的现身,想要临幸你,你们圣塔不还是得乖乖卖力?”影子语气里对自己的话很是信服。

    但是在神之前,现在轮到他来享用这具身体。等到神幡然醒悟,桌上也只有这道被他尝过多次的剩菜了。

    这个疯子永远只听信他自己的那套理论,这百年来时不时就要闯进圣塔兀自卖弄一番口舌。同样漫长的生命让他愈加看不起信徒对自己这位祭司的俯首,看不起那些看起来情投意合,倾盖如故的交往,看不起舐犊的爱怜,只享受这种身体的乏味真实。

    抚在身上的手指很光滑,不过指腹上略有些薄茧——兜帽下遭殃的还是个年轻人。这对他来说玩具一般的身体,明天八成就成了京城不明失踪人口中的一个。这不过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又一个切片。

    这让人有些不自在的接触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被按住的手脚挣脱不开,最后不过是挣动了下。但这种配合他竟然也慢慢熟练起来,影子不停的舔吻让身体放松下来,不知道是试图享受之后的过程,还是趋利避害地想少受点罪。

    热气呼在脸侧,舌头从耳廓出发,在后颈不断流连,连带着鼻子也不停在皮肤上蹭着,像是品尝着食物的色与味。难以理解。

    影子爱把爱欲与食欲挂钩。它第一次闯进圣塔的时候,几乎把自己身上“啃咬”得面目全非,第二日皮肤上布满了青色、紫色的淤痕与齿印,便只得避着尤诺去买药剂。第二次有所改善,恰巧那一周他在圣塔闭门不出,也不用去药店见到那些售货员的视线——尽管后者仅仅看见兜帽下几缕头发而已。

    “大祭司有什么烦心事吗?”影子嗅闻他的指尖,“这些日子又抽了不少烟。”哪怕作为对象的自己对象报以沉默,这人的独角戏也总是唱的很起劲。“我能感觉到这里也不太愉快。”影子又手从衣领里探进去揉捏起乳尖来,“它yingying的是在生我的气吗?”手指覆盖住那层薄薄的乳rou,把凸起的rutou在指缝间挤得东倒西歪。

    云轩懒得想影子什么样的心理做这些“准备活动”,总之不是取悦对方,反过来八成意在在心理上恶心人,反正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束手就擒而已。这人又舔又摸,虚伪地折腾了半晌,最后还是要粗鲁地在后头大干特干。

    他那些抚弄从来没法让这个人有点让人省事的变化,反正粗手粗脚,结局是沉默,慢工细活,结局也是沉默。他表演完了这套新的手法,便把指头伸进xue口里按压抽动,让肌rou放松不让进去的过程太过难捱。

    性器上附着一层薄薄的神力,全当做了润滑。影子顶起腰胯用力挺了进去,直到他的下体被另一个人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有温度的,有触感的。影子缓缓抽送了几下,适应过后就用力地顶弄起来,好像要在里面榨出汁液。他越是用力,就越是紧紧地抱住怀里的身体。

    身下的人已经不说话了,至少这样的时刻是不说话的。他闭着眼睛,喉咙里偶尔冒出低低的喘息。影子耳朵紧紧贴着,一边捕捉这份动静,一边继续往敏感的地方挤,直到声音忽而转了调,才开始快速用力地进出,直到把jingye留在里面。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大祭司。”影子满足过后的声音更加沙哑难听。

    “什么惊喜。”

    “语气不要这么抵触,云轩。这种事除了我,又还有谁来陪你纾解呢?你那个新收的徒弟,那个小姑娘,还是那个死掉的医生?”

    “活着见过我样子的人可不多。”

    “过不去的可从来不是别人那一关,圣塔里大祭司在秦楼楚馆里求欢,你不脏么?何必逞口舌之快。”影子故作嫌弃道,他一手捻着上头的乳粒,一手又一次向下面摸去,抚弄起对方的yinjing来,很是乖巧地服务着自己的老朋友。

    影子侧耳听着,如果之前的呼吸里都带着些痛意,这次却是只有带着性欲的喘息。他兜帽下的眼睛瞧着对方的反应,慢慢加快手上的速度。他不停地找词搭话,听着原本清亮的嗓音慢慢沙哑,吐词也慢下来,他被含在xue里的性器也再次变得又硬又胀。影子有力抽插着,顶着那个熟悉的地方,直到时候又要到了。

    终于,他再次贴住云轩的耳朵,咬着耳垂含糊不清的用他难听的嗓子说:“还记得我的惊喜吗,大祭司?”

    他的声音慢慢变化成那个带着点变声期沙哑的、语气乖巧的少年声线,却好像一声惊雷。

    “怎么样老师?许久不见有没有很想我?”影子捏着嗓子道。

    界海像沉侵在一个春梦里。他的上一段记忆还在和那个讨厌的黑衣人讨价还价,试图抗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难道被寄生了身体他也可以做梦吗?

    下体被暖热湿滑的腔道包裹着,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向那里涌去了,这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头枕着一块大石头,躺在水里,水池的边缘是倾斜的,晃动的水面舔吻着他的胸口。胸口扫过湿润的发梢,眼睛上捂着一只手,耳边对方压抑的喘息声与自己的缠绵在一起。除去没有视觉,这个春梦简直真实得让人惊奇。

    另一个人坐在他的跨上,他的的手环在对方腰上,好像让他们更贴近一点。界海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来得及在脑海里浅浅打了几个转,在清醒前累积的快感便驱动着界海无师自通地试图摆动起胯部来,不得要领地在里面进出。

    也就只有在梦里能顺自己心意了,他有些窝囊地想。被不速之客抢去了身体,有意识的时候那人不是拿家人的惨状恐吓自己,就是用拿他的宏图伟业画张大饼诱骗自己。而自己只不过想在京城完成学业回老家找份赚钱的普通工作,这辈子想要的也不过是跟家人好好生活和几个,几千个金币而已。

    想到这里,界海心里不免感觉有些悲愤,借着在梦境中,下面的动作也越发没轻没重起来。这些情绪刚刚发酵,就被性快感打断了,他下意识地抱紧了伏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身体, 闭上眼睛,凉凉的感觉顺着眼角滑了下去。

    不知来处的风拂过交叠身影边掩挡的紫竹叶,沙沙声里似乎略带一些安抚的作用。风声与叶声好像又把他的思绪带回了那片短短生活过的静谧、安宁的紫竹林,辛苦的修炼与严格的老师,在变故后也成为了让人念想的一点发光的火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在糟糕的处境里体验这样温香的梦境,他开始好奇起这位在梦里成为自己伴侣的姑娘,一定是自己幻想的最喜欢的模样。打湿的长发铺满了他的胸口,痒痒的。他是在想象和一个长发的姑娘做这样的事吗?界海顿时开始害羞起来,脸颊不禁开始发烫。长发的姑娘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脑海里浮现出老师的样子,他披散的紫色长发如果打湿了应该和现在的情状很像吧?对方的手依然死死挡在他的眼睛上,界海便顺着那双手摸去.手臂、肩膀的肌rou和骨架并不像想象里的少女一样流畅柔软,可能是位稍有年纪的女士,成熟知性。他摸到嘴唇、脸颊,还是想象不出,对方的样子,直到摸到了皱起的眉头。

    真的有人第一次性体验,还是感觉如此真实的性体验,是在梦里吗?这个问题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有点慌张地伸手去推,人没有推动,手却不小心放在对方胸脯上,指尖触到那粒凸起乳粒时就立马松了手,连声道了几遍对不起。话说完他才发现对方胸口平坦,竟是个男人。这真是太奇怪了。他塌腰猛地把勃起的性器从甬道里抽出来。

    界海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激得绷直了腿,原本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好像也俯下身来,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湿湿的长发铺在他的身上。捂在眼睛上的手指忽然蜷了起来,光从手指的缝隙透进来——向下竟看见一个紫色的发旋。

    界海终于十倍、百倍的慌了,指缝里他看见那人背后一片郁郁葱葱、似曾相识的紫竹。他终于抓住捂住他眼睛的那只手,用力地移开。眼前人长着他老师的面庞,面色嫣红,嘴角破了皮,一件湿透的白色袍子半挂不挂地披在身上,遮不住深深浅浅地红色与咬痕。

    他有点哆嗦,生分地叫道:“先生?”

    对方闭了闭眼,嗓子还带着些沙哑,说:“我不是他。”

    接着他的意识再次被吞没在了黑暗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