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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说话 第28节

    盛琳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果然是现在连警察都会备的尼龙扎带,手铐不够用的时候就用这个绑手,只进不出,牢固得很。

    齐静堂亲身体验过好几次,对这个很没好感。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还是乖乖照做了,双手再次往后放,被盛琳紧紧捆住,“为什么要这么紧啊,很疼诶!”

    盛琳起身呼了口气,再次拿手机拍起来,一边拍一边解释:“看看肌rou形态……捆紧的时候。”

    至少她对我的肌rou挺满意。

    鉴于会产生这个想法并为此暗喜这件事,齐静堂觉得自己已经变态了。

    第27章 所谓扯平

    齐静堂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盛琳真的让他脱裤子了。

    他不得不哀求她让他换条裤衩再来,但是得知他穿的是三角裤,盛琳绝情的拒绝了他的哀求,理由仅仅因为这样效果更好。

    “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齐静堂豁出去了,一边脱一边质问。

    “馋啊。”盛琳双手握着尼龙扎带,表情依然和语言非常不登对,“谁叫你之前洗澡裸着出来让我看到了。”

    “我那不是为了让你画!”

    盛琳闻言一顿,嘴角翘起:“那你好好表现,我说不定就想上你了呢?”

    “真的?!”狗耳朵敲起来。

    “脚并拢。”盛琳蹲下来绑起了他的脚,起身一甩头发,上下打量他,挑挑眉,“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齐静堂此时确实秀色可餐,他身上比脸白点,但肤色依然很健康,肌rou并不像那些型男一样块块鼓起,而是给人一种流线般丝滑的感觉,两条长腿自然的弯曲着,没有一丝赘rou,充满力量感,甚至有些优雅。

    盛琳弹了弹他的胸肌:“rou质很扎实嘛。”

    “口感也很好哦。”齐静堂已经没什么尊严可言了,只能强撩反击。

    “绷紧。”盛琳举起手机,“你的肌rou不明显啊。”

    “那我……再去练练?”

    “不了,多了就恶心了。”盛琳再次上下左右拍,齐静堂一脸生无可恋的等她拍完,又被训道,“下次专业点,知道吗,表情也要到位。”

    齐静堂:“……你总不会把我的脸也画上去吧。”

    “不,这影响了我拍照的兴致。”话是这么说,盛琳还是放下了手机,走到他背后去解开他双手的束缚,正扯着,她偶然抬头,发现齐静堂的耳朵尖尖居然是通红的,都快冒烟了。

    她冷不丁的冲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齐静堂“啊”一声惨叫:“你干嘛?!”

    盛琳探头望了望,砸了咂嘴:“哇,居然真的有反应诶,你好敏感,不会是处……”

    齐静堂猛地跳起来,就这么背着双手束着双脚,一弹一弹的跳进厕所,在里面怒吼:“不要过来!!!”

    盛琳差点被他撞到下巴,此时老神在在的在外头站着,乐不可支:“手出的来不?”她刚才已经扯松不少了。

    “不要你管!!!”

    哎呀,真生气了。盛琳耸耸肩,笑意盎然的收拾了东西,回书房导照片。

    过了许久,她听到齐静堂打开厕所门,迅猛的冲进卧室,又很快走出来,两房房门正对,她眼角瞥见他绷着潮红的脸,路过时委屈的往她这儿看了一眼。

    盛琳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不响,齐静堂却听到了,他猛地立正回头,大踏步走进书房,抬脚勾了张小板凳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盛琳旁边。

    盛琳:“……你干嘛?”

    齐静堂定定的看着她的屏幕:“看我被你画成什么样。”

    “???”盛琳很想说你在造反吗,可是一想到他刚才的窘迫样,又忍不住想笑,耸耸肩,“随你。”

    她本来没在画这张,但既然齐静堂自己要作死,她更加无所谓,甚至抱着一种期待心情,新建项目,把方才选好的齐静堂的羞耻play照拖出来,贴在左上角,又把网上搜到的各种痛苦表情在右下角排了个九宫格,之后才在一旁建立一张白色画纸,握着笔画了起来。

    底稿,结构,轮廓……最开始很快,但是到细节部分,画面就不和谐起来,盛琳不停放大 照片的某些部位,细细描摹然后一点点画到自己图纸上,时不时的还回头眯着眼打量一下齐静堂。

    齐静堂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他感觉自己在看一场庖丁解牛,谁是庖丁谁是牛不消分说,盛琳画笔的每一次勾画和描摹都好像是一把钝刀划在自己的身上,不疼,但又痒又凉。偏偏他还是自己凑上去的,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盛琳把大概的草稿打好了,画笔往下,点了点人物轮廓的迷之突起部位,“捆得够紧确实会起反应的吧,”她回头,纯商量的语气,“你说是不是?”

    齐静堂死人脸:“我不知道。”

    “你要不试……好der。”盛琳也有求生欲,在齐静堂死水一样的瞪视下把接下来的话咽了进去,转头看了看图,拍板,“那就画大一点吧,更带劲。”

    齐静堂:“……”已经觉得她画得很夸张的自己此刻尊严片片化灰。

    盛琳埋头擦掉了原本的迷之突起,画了一笔,头也不抬的问:“你真的要看我画完这一步吗?我怕你自卑。”

    齐静堂咬牙,悲愤:“我是正常尺寸!”

    “我没跟你讨论这个,如果你没有不自在那我更无所谓。”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喂喂喂,”盛琳抬头叹了口气,白眼翻向天花板,“到底谁欺负谁,本来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为所欲为,结果你盯着,我根本发挥不了。”

    “你画的是我,我当然要知道自己在你眼里的样子啊!”

    “那我直说吧,至少刚才你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和那个一样,”盛琳往上一指,齐静堂抬头看去,那儿摆了一个木头人偶——居然也是坐着被捆绑的姿势。

    他:“……”

    “但现在,你比扫地机器人都吵。”盛琳道。

    齐静堂还是忿忿儿的:“没有谁这样的照片落别人手上会安心吧。”

    “我是别人吗?”盛琳一歪头。

    齐静堂瞬间被征服,这记吃不记打的家伙下一秒就露出甜蜜的憨笑:“对哦,你不是别人。”

    太好对付了!盛琳心里比了个耶,点点头刚要继续画,就听齐静堂道:“那你让我抱一下我们就扯平。”

    我们有事情需要扯平吗?盛琳满脸吐槽,但还是一脸随你随你的样子张开了双臂,齐静堂低低的欢呼一声,一个熊抱扑上来,把她紧紧的锁在怀里。

    盛琳都快把他身上新鲜的肥皂香闻没了,还没等到他松手,有些不耐:“好了没。”

    齐静堂大着胆子在她头顶狠狠的吸了一口,呼吸一滞,闷声道:“你多久没洗头了。”

    “哦,三天。”盛琳毫无愧色。

    “……”齐静堂微微松手,盛琳正要推开他,却突然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她额头嘬了一下!

    盛琳死鱼眼:“你管这叫扯平?”

    齐静堂又要把脸凑过来,笑嘻嘻:“那我赔你一个好了。”

    盛琳转过身,拿起笔:“我饿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齐静堂最懂见好就收,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再等半小时。”

    “饿死啦!”盛琳难得抬高声音。

    没一会儿,齐静堂就快步走回来,在她手边放了一杯速溶咖啡和一包芝士饼干:“只能吃这点,多了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嗯,谢谢。”盛琳拆开了饼干,瞥了他一眼。

    小样儿,还捏不住你了?

    ……

    齐静堂确定了工作,第一件事是告诉盛琳,第二件事自然是回警局感谢方队并顺便把当下的工作收尾。

    楚望很舍不得他:“哎,又只剩我一个听师父叨叨了。”

    和他们一个办公室的王有理是个老刑警,平时要么不在,在的时候就喜欢讲故事一样拿旧案跟他们唠嗑,对楚望来说自然是听得越多学得越多,可一个刑警一辈子能遇到几个大案子,等到王有理拿得出手那几件事被翻来覆去说了好几回以后,他也有些崩溃了。

    齐静堂深有感触,拍拍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你当师父的时候一定要高冷一点。”

    “那不行,多年媳妇熬成婆,我也念死他们!”楚望恶狠狠的。

    “……那你应该可以理解你师父现在为什么这样了。”

    “哎!”楚望哀嚎一声,没一会儿,他手机忽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一下,冲齐静堂无声的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这是有案子不方便外人听了。

    过了一会儿,楚望回来,神色有些沉凝,看到齐静堂的时候,欲言又止。

    “怎么了?”齐静堂此时闲得很,正在网上给盛琳淘即热食品,昨天找点心的时候发现她的存货所剩无几,可见他不在的时候她可能压根不吃午饭,就拿零食果腹,想想就无奈又心疼。

    “那个,你家盛琳最近说过什么没有,哦,就是说有个女孩子,cos盛琳画的画,然后被网暴,后来失踪了,对了,这事你知道,我俩还讨论过呢。”

    齐静堂眨眨眼:“怎么了?”

    楚望皱眉,啧了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事能传到这来,是说那女孩子至今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然后丽城那儿的同志就给我们发了消息,让我们帮忙查查这女孩子有没有到这来,毕竟那个女孩子好像很喜欢盛琳,几乎点赞她每一个wb,不排除有私联的可能。”

    “所以你们要去问盛琳?”齐静堂一点就通。

    “……对,”楚望挺为难的,“如果盛琳姐跟你说过什么,那不就好办了嘛。”

    齐静堂思索了一下,有点黯然:“就算有,她也不会和我说的。”

    “就算有,盛琳姐也会把她劝回去,的吧?”楚望这话说得底气并不足,只能试探的望着齐静堂。

    结果齐静堂比他还没底气的反应让他绝望的长叹一声:“哎,都怪你。”

    “啊?”

    “要不是我跟你走得近,上头怎么会让我去找盛琳姐。”

    “……找就找呗,她又不吃人,你总不会让我去问吧。”

    “说实话吧,虽然作为人民警察不该这么说,但是,”楚望认真道,“我挺,怕她的。”

    “谁?盛琳?”

    “嗯……确切说挺怕和她这类人打交道。”

    “她算哪类?”齐静堂有些不满,“盛琳很好啊。”

    “你是奇葩你不算,”楚望皱起眉头,“就是,反正她感觉,挺深……不可测?”

    “这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我也说不上来,哎,大概是我有阴影吧,你是没见她那天,”楚望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的回忆,艰难道,“就是她从书房出来,朝拿枪威胁大牛那人动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