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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大悟,当时mama或许更想要的是温胜手中的令牌。

那令牌原本在大陈皇宫,mama会多次进宫为的不是跟父皇商谈国事,而是想要寻到它。

可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令牌又到了温胜手上,再后来辗转回到先帝手中,驾崩前先帝将它交给了叶褚。

他忽然想明白了点儿,若真如顾煊所言那般,mama当初应该就是靠着这个离开的,也就是说当年她开启过这个令牌。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是如何打开的?

温遥眉头微皱,他被叶褚保护在身后,李全和沉然几人便同谢煜他们打了起来,两方人暂时分不出高下。

叶褚见他眉头紧皱没有开口打断他,把人护在身后,为他撑起一片小天地。

温胜当初提到的那个老头儿,或许真有那么一人,不过那人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他原本所在世界的人,可他又是如何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他想不通这点。

可以肯定mama当年回去是因为这个令牌,但光她一人无法开启这个令牌,而出现的那个老头,很有可能就是梦里mama提到过的大师。

不过大师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空间媒介的情况下,穿梭到另一个时空,这时温遥想到了以前的猜想,之前他猜测那老头是叶褚的师傅假扮的,此时他仍然觉得这个思路行得通。

不过区别在于,以前他认为邹天勤会出手是因为先帝下的命令。从孟江苍那得来的信息,估计那时先帝根本就不知mama已经离世了,更加不知自己还活着。

顺着刚才的思路往下想,便能解释邹天勤为何会出手了,因为那时他接收到了一个信号。

温遥猜想这个应该是那名大师传出的,温遥虽然不知他到底通过什么方式进行,但结合梦里听见,那位大师大约是扑捉到了另一个空间内mama微弱的信号源。

从而进行一个推演,让当时距她最近的邹天勤前去营救。

想到这里温遥眼睛瞬间亮了,mama回到原来世界后,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因为回去后的她,才刚刚进行了分娩。

可这样一来温遥又觉得行不通了,难道说后来mama把里“温遥”的年纪改小了?

温遥反复想了下觉得不太可能。

mama曾说过若我不进到书里,便已经离世了。

他能不能理解为mama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

眼下,李全等人和江斌他们同样没讨到好处,徐与容与徐风直直冲向了顾煊,想把流清救出来,孔武便守在温遥身边,叶褚和卫宁然交手。

危急时刻,叶褚当即避开了卫宁然一掌,而顾煊便没了那么好的运气,李全这边解决了江斌与谢煜,两人被他打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原本想要下狠手,但想到了谢煜与流清的关系,便只好留二人一命,只废去他们的武功。

接着便飞到徐与容身边,喝道:“徐当家,我来助你。”

“有劳李大人。”

三人联手顾煊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没一会儿就喷出一口血来,流清见了带着哭腔呐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知道怎么开启!我知道怎么打开它,只要你们都别动手!”

然而他的声音似乎被掩埋在了林间与激烈的打斗中,李全招招狠/逼顾煊,卫宁然不是叶褚的对手,见顾煊有难,宁愿自己挨一掌也要冲到顾煊身前接下李全的那一掌。

流清大哭起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青萝,拔腿就往顾煊他们的方向跑去,口中大喊:“不要打了!”

“我知道!我都说!”

正在沉思的温遥顿时被他响彻林间的“我知道”给唤醒,他见流清没命跑向打斗的几人,暴喝道:“流清停下!”

孔武与他一起冲了过去。

叶褚见温遥跑了过去,也飞身撵去,就连尚濯和青萝也都加入其中,场面一片混乱,然而李全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顾煊,卫宁然受伤后,当即又是一剑挑去,顾煊拽着卫宁然躲开,却不想流清会突然冲来。

顾煊竭力大喝,“宁宁!”

流清想要停住已然来不及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温遥张大嘴看着流清,只能眼睁睁望着他撞向李全的束衣剑端,耳边是孔武的暴喝声,徐与容速度比他更快,李全也是一脸震惊,他抽出长剑,流清喷出血来,撒在了地上的翠草上,显得格外刺眼,徐与容在他身子快要跌入大地时急速将人接住。

“流清——”

流清脸上还挂着泪渍,他咳嗽一声,伤口不断流出鲜血,徐与容见他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瞬间慌了神,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徐风快叫老徐过来!快啊!”

徐风当场愣在原地,直到主子叫唤了好几声,他才踉踉跄跄跑下山。

温遥和孔武跑了过来,流清的喘气变得急促起来,顾煊和卫宁然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走至他身边,李全见状还想对他们动手,流清虚弱的请求:“李大哥不要动手,行么?”

“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人受伤。”他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咳嗽,颤抖着手从腰间扯下玉佩,“令牌在这儿——”

他艰难扭头看向顾煊,顾煊此刻双眼猩红,紧紧攥着他的双肩,流清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微微颤抖,“哥哥,我知道你之前说的,怎么开启令牌。”

“当真?”顾煊皱着眉头问。

“不骗人——咳咳咳,宁宁不骗人。”

温遥蹲下身,忙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包扎伤口,把血止住。”

温遥要扯自己的外衫,被流清伸手握住他手,“小主子听、听流清说完,这、刚才有一道声音钻入了我的脑袋里,它说用哥哥和秦家人的血才能开启。”

温遥一愣,若是如此,那当年mama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它说还有一种方法,不过现在天时地利都没有,只有能这种办法开启。”

温遥连忙追问:“流清知道开启后是什么样的么?”

流清红唇泛白,脸上罩着一层死气,他摇了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再让流请说更多的话了。”徐与容厉声道,嗓音中已染上了颤栗。

流清拍了拍他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流清乖,别乱动。”

流清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应下。

温遥拿过流清手中的玉佩,顾煊诘问道:“你做什么?”

“用你和流清的血试试。”

“疯了么?”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它还能救流清。”温遥将玉佩放于流清伤口,又起身到顾煊身边,沾了些他手臂上的血液,令牌两面都有血了,温遥将它立起,再次询问流清,“接下来怎么做?”

“等——”流清咳嗽着道:“上面的血全参进令牌里,便能开启它。”

温遥柔声道:“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放心我们不会再打起来了。”

“真的么?”流清的眼眸依旧那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