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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但语调拔高了些,熟悉如温遥一下子就听出他语气中略显的好奇。

“还有些得晚上才能看到。”温遥勾唇笑了下。

叶褚被他小狐狸般的表情撩到了,在他脸上亲了下,含笑道:“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想让我来看。”

“被你听出来了。”温遥轻轻一笑,“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叶褚戳了下他脸颊上的梨涡。

当晚叶褚夜宿民食府,温遥亲了亲他的嘴角,枕在他的手臂上,问:“想什么呢?”

“想他们会怎么做。”叶褚状似自言自语。

“孟江苍他们?”温遥问:“这次的事也是他们挑起的?”

“不像。”叶褚似沉思,许久后道:“不过能确定有两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挟持我。”

“怎么看出来的?”

“打斗过程中他们没有对万风下狠手。”

温遥知道万风就是假冒叶褚的那名影卫,之前他们见过。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想要挟持我,而不是我的性命。”叶褚道:“另外一批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我?”温遥眨巴眼睛,显然有些不明白。

叶褚摸了摸他脸,道:“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打从一开始就是马车内的你,确定马车内没有你后,便开始转头攻击我,这时候原本在帮我们的那批黑衣人便撤走了。”

“你是说有部分人在帮我?”温遥接口道:“确定我没在马车里,才纷纷撤走,那伙人是谁派来的?”

叶褚没有丝毫头绪地摇头。

温遥脑中快速划过一张脸,有些不确定地甩了下头。

叶褚问:“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我觉得有个人可能会帮我。”温遥有些不确定道。

“谁?”

温遥看着他,慢慢道:“孟江苍。”

叶褚眉头瞬间皱了下,很快又消失不见,刹那间的功夫温遥未能扑捉到。

“他怎么会帮你?”叶褚问。

“多半是因为我娘。”温遥低喃。

仍旧被叶褚听了去,他揣测一番后,莫约明白了孟江苍这么做的用意,这么说来对方也不算无药可救,他寻思着倒是可以给他的小女儿谋个不错的人家。

温遥不知他所想,道:“另外一批人,子予知道是谁派来的?”

“大周或是别的,说不准。”叶褚眉宇轻蹙,“不过另外两人可以断定他们目的,是想挟持我,从而达到他们要想的,或许可以从我这儿入手。”

相比胡乱盲猜,从这两人下手找寻线索确实要比从另外两批黑衣人下手快得多,温遥赞同点头,“可以,子予觉得他们想要什么才会要挟你。”

“罗风汇报时说过两人中,有一人身形像女子。”叶褚低声道。

温遥想起以前李全提过,他与贺林嘉有过一面之缘,而沉然却是和贺林嘉是旧交,两人同样是大周人,其中还跟一女子关系较好,至于那人是谁他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日前来的两人中,有一人是她。

如此说来,那人是来救贺林嘉的?

沉然知道吗?

温遥道:“目前我们弄清楚二人的身份,如此一来便可以洗脱沉然的嫌疑,反之内/jian就是他。”

“你希望是他么?”

温遥摇头,“不希望。”

“另一方躲在暗处帮咱们的人,估计是孟江苍派来的,这个恩情我得记下,以后偿还。”

叶褚道:“不用以后偿还,现在就可以还。”

“什么?”温遥有片刻迷茫,叶褚捏着他手背,放嘴角亲了亲。

“先猜一会儿,以后便知道了。”叶褚噙着嘴角笑,嘴角似有似无蹭着温遥手背。

“行吧。”温遥把头靠他身上,择了个舒服的位置。

“睡吧。”叶褚拍拍他脸颊,轻声道,温遥气音轻轻嗯了声,闭着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褚却没有那么快睡过去,他搂着人在他额上亲了下,黑眸在月色笼罩下显得十分朦胧,好似有什么从眼中划过。

隔日天灰蒙蒙亮,温遥便起来了,用过早饭,一行人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吃食,温遥从章掌柜那儿订购的葡萄酒也已到货,温遥将葡萄酒用玻璃瓶装起来,放在长桌上,交代他们小心看管,便同周运和顺安对接了流程。

流程不复杂,两人很快弄明白,顺安十分期待今晚的春宴。

一行人早早解决了晚饭,辰时开放春宴,此时院中烟花殷磅一声,绚烂夺目,众人或闻讯而来,或被烟花吸引而来的。

这时,流清带着几名短工在外敲锣打鼓,欢迎众人到来,“欢迎仪式”过去后,大伙儿纷纷走了进去,顺安带着周礼四人站在外面检查大伙所携带的入场券,凡是没有入场券者皆不予与通行。

有几个没入场券想要硬闯,被周礼四人直接拎了出去,众人见状各个都不敢冲动行事,不少人到前台问流清在哪购买入场券,被告知已经卖光后,大伙儿一阵仰天长叹,只恨自己只晓得埋头苦读。

有入场券的食客被周礼等人请进了内院,不过数步相隔,就被院中台子吸引住了视线,“那是什么?”

身边人回答,“没见过。”

“民食府花样就是多,光是这个今晚就没有白来。”

这时,台子周围忽然燃起了斑斑点点烛火,一圈接着一圈,台上好似燃起了什么,众人只看到几名彪形大汉,打着赤膊,抬着几大铁桶上台,周围人皆分外好奇他们要做什么。

周礼和周荣收了内劲。

顺安道:“真厉害,轻轻松松就令蜡烛燃起来了。”

周礼朝他一笑,“想学?”

顺安巴巴点头。

“可惜你过了学这个的年纪了。”他从十三岁开始学,顺安这时候十八岁,已经过了学习内劲的最佳时期。

顺安闻言瘪了瘪嘴。

那些铁桶便是十几盘化铁炉。

宽敞院内搭建了一丈余高的四角花棚,台子就在其中,棚顶铺了一层新鲜的柳树枝,树枝上绑满了各种烟花、鞭炮,台子中央花棚顶部正中竖起一丈余高的老杆,顶上绑有鞭炮、烟花等,作为“设彩”。

台子旁边立一座熔化铁汁用的熔炉。

众人看得兴致勃勃,底下传来人言啧啧,每个人的脸上都涌现出好奇来。

温遥也有些紧张,这几个汉子是他在几日前吩咐周运找来的,均是铁匠出身,先前也没机会排练,亦不知道他们技术如何。

这时,几人中有一人动了,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生铁化成铁汁,另外一人一手拿着盛有铁汁的“花棒”,一手拿着未盛铁汁的“花棒”迅速跑至“花棚”下,下棒猛击盛有铁汁的上棒,使棒中铁汁冲向花棚。

大汉一棒接一棒,一人跟一人,铁汁遇到棚顶的柳枝而迸散开来,继而点燃棚上的鞭炮,合着绚烂的烟花,于空中迸发,点亮了繁星少许的天空,五彩缤纷、震天动地。

“这叫什么?”